“师伯!”
齐楚存思一断,控制不足,群蛇的动作也就瞬间受阻,司晓宇听这声音也是一愣,却不受影响,朗声唤了一句。
见压力骤减,晓宇连忙刀芒一甩,逼退几条蝰蛇跳出圈来,直冲到韩澈面前,持刀守卫。
“达,达朗,”
齐楚到底功力深厚,一愣神间便已回转过来,随即面色大变,“你,你还没死。”
他的声音不自觉的颤抖,像是受了不小的冲击。
“哼,你家里那些老不死的都还活着,我怎么能死!”
仍然是那浑厚得振聋发聩的声音,却不见有半个人影出现。
齐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达朗法师,本尊知你杀神威名,可你既已脱离苯教,又何必再管此中之事,是想……”
“放你娘的狗臭屁!小崽子敢跟爷爷自称‘本尊’?!”
如同一道惊雷,那声音蓦地又狂暴了许多,只把齐楚吼得一个踉跄,险险的没有摔倒。
他脸色顿时煞白,胸中气息乱窜,剩下的半截话也生生的被压回了肚里。
“哼,天大地大,爷爷我哪里去不得,何事做不得?!想当年独闯你鬼巢,砍了你修罗藤,杀你鬼兵十万,你那祖宗都做了我刀下阴魂?凭你这小崽子也配问我!哈哈哈哈!”
那声音狂放异常。
“达朗法师,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与一众小辈为难,今日你若出手,便是不把神约放在眼里,想要与整个巫门为敌不成?我神域不愿生事,却也并不怕你!”
齐楚却是现学现卖,一口一个小辈,把个告饶词说得不卑不抗。
“神约?”
那声音一滞,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竟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得齐楚寒毛倒竖,偏偏不敢说话,半晌才阴测测的道。
“你们不是说爷爷我死了吗,三十年了,神约不神约,三十年前都不曾在乎过,现在拿来唬我?!”
又是一阵大笑,如同滚雷,“再说,不把神约看在眼里的也不只是爷爷我吧,刚刚那‘困字决’是怎么回事儿?就凭你这废物点心?!”
他哼了一声。
“当年定下的框框,我可以无视,你们行吗?!也叫你背后那些老东西给我安分点!惹得老子不高兴了,改天再上门杀上一次又有何妨!”
“你!”
齐楚只觉肝火上蹿,怒急反笑,“很好,很好!”
他的眼中满是愤怒,却终究不敢发作,那背后的人还没有发话,他却一时也不敢擅权了。
谁料达朗却又是一声暴喝。
“老东西!说的就是你!你听不见吗?!”
这暴吼所附功力更胜前两次,齐楚闷哼一声强压住沸腾的灵力,显然这次对方的目标并不是他,所以还能承受。
“哼!”
远远的,从天际传来一声冷哼。
只此而已,仿佛一支哼起前奏的曲子还未开唱却戛然而止,再无人说话。
那冷哼中包含了一种极深的顾忌,不服气却又无可奈何。
“哈哈哈哈哈,”
达朗狂放笑声传遍整座山林,震得鸟儿乱飞。
随着这笑声完毕,达朗的声音也似乎温和了许多。
“小崽子,还不走吗,真要试试老夫的深浅不成?!”这话却是对着齐楚。听那一声冷哼,齐楚的心里已然是凉了半截。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今天为何会这么不顺,费尽心机,奔波劳碌,还不惜面子请动上面的老家伙,竟然到头还是一场空。
东西没拿到,人没杀掉,处处受阻,先是眼皮子底下被这小子跑掉,后是莫名其妙的一股邪风毁了自己四枚珍贵的子午神针。
本以为‘困字决’十拿九稳,谁想到又不知从哪里蹦出武道一脉的小畜生。
最后的最后,竟然还惹出了一位天不怕地不怕的瘟神老大。
齐楚真的无语了,他觉得全世界都在和他作对。
达朗法师绝非善类,性情古怪,不可按常理揣度,他可不会管什么大局为重、制约平衡那套。
一个不高兴,现在做了自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真动起手来,身后那人虽然未必敌不过达朗,但却受牵制太多,也着实没什么大动干戈的道理。
那武道小子不仅刺头,嘴更是极损,嘴炮之强力更在战力之上,再骂出什么难听的,这萨满一教的脸着实也不用要了。
遥遥看着韩澈已经被遗寺弟子搀扶住,喂了几口伤药,清醒过来,齐楚举棋不定,一时呆立无语。
冷然就觉身后恶风不善,齐楚想要回头,却已恐不及,下意识就向左一闪。
那人动作并不迅速,齐楚心念一动,方要甩出长笛制住,却不想听得一声大喊。
“喜乐,不可!”
那声音赫然正是韩澈,齐楚再看身后,刚刚恶风袭来之处,竟然空无一人!
“小子,装神弄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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