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本官就代在场各位冒昧问一句,不知为何这些年头……我们从未见过花公子呢?”
老大人这话问的不无道理,不论哪个朝代,只要是读书人就总爱聚在一起。没事开个诗会、坐而论道,所以一般有些才气的青年才俊,十里八乡都很是有名。
但这个解元公,别说有名了,众人连见都从未曾见过。
花姜放下了筷子,斟酌着开口道:“不瞒诸位,家父过世多年,在下也一直在外游学,这也是到了乡试的年纪,才回来参加科举。”
她捏造的假身份是一个过世商贾的儿子,这样一说,也便圆了回来。
席间的人见这才华渊博的解元公说话温和、彬彬有礼,忙都举着酒杯轮番上前敬酒,想要混个脸熟。
几番下来,饶是花姜酒量再好都有些招架不住。忙转过头来和赵璋说话,意图忽略那些人。
“赵兄?”假做碰了一下酒杯,花姜见他神思不属,打趣道:“莫非赵兄兴奋地一夜未眠?”
赵璋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我同贤弟一样父亲过世得早,家里三个弟弟妹妹需要养活,能得举人之名,于我来说真是一件大喜了!”
初见之时,只因他言语有失、神情倨傲,对他也并无好感。几日相处下来,发现这赵璋也不过是有些读书人常有的刻板清高习气,论起品质,其实也是善良热情的很。
花姜有些感慨,刚想再与他多说两句,便听见一旁的城主老大人酣畅淋漓道:“哈哈哈,趁此良辰美景,我们不如请年少有为的解元公为大家赋诗一首,如何啊?”
花姜:“……”
……
终于熬到了宴席结束,两人一前一后步履不稳地往回走去。
花姜深吸了口凉凉的空气,好笑道:“想我先前还以为自己千杯不醉,居然差点就被灌倒在酒桌上了,回去还是得好好练练酒量啊!”
赵璋借着醉意,往她身边靠近了半步,摇头晃脑道:“贤、贤弟,你既游学归来,住客栈也不方便。为何不赶紧买个宅子好好安家?正巧我知晓一处……”
“我过两日便去京都了,”花姜笑着揶揄他,“赵兄好好看书,别瞎操心了。”
“过两日……”
“是啊,我在京都有要好的朋友。”
“这样……”
赵璋怔愣地盯着她,直到盯得花姜都有些不自在的时候,才道了告辞。
之后两日,赵璋日日登门,不是拉着她探讨四书五经,便是一起研究八股文。
花姜本就不爱这些古板的言论,忙在第三日带着青黛快马加鞭地逃往了京都,终于让赵璋扑了个空。
“呼——”花姜赶着马车,长长地松了口气。
坐在一边啃着烤红薯的青黛,含糊不清道:“小姐啊,你走这么急,害得我都没吃饱!”
花姜斜睨了一眼青黛那张愈来愈圆的脸,嘴角抽搐道:“你早上已经吃了三笼包子了……”
“可是奴婢还没有喝粥呢!”青黛委委屈屈地继续啃,“只吃干粮,奴婢是不会饱的。小姐你不要欺负人家!”
“知道了……下回一定给你点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