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一张苍白泛着淡青色的面容,修眉挺鼻薄唇微抿,虽面色不好,唇色却透着健康的淡红,世子顾崇青似是睡得很安详,至少面上看来,是个清俊非常的睡美人。
来到古代这般久,似乎就没认识几个容颜丑陋的,难道真是没有工业污染的原因?未语心下撇撇嘴,看着此人面相上,她便试着救他一救吧。
未语伸手先触向顾崇青的颈侧大动脉,见她别样的把脉,众人皆甚为惊奇,紧跟在一旁看着的柳老太医诧异的看了身前年幼的未语一眼,唇瓣蠕动片刻,终是没有开口打断她。
血气方刚又是习武之人,便是沉睡时动脉搏动亦该有力勤匀,然而,未语蹙眉,食指动了动,只觉颈间大微弱却急促,不时尚有似珠子般的物事滚动而过。
未语哑言,顿觉是不是自己摸得不对,当即又将右手食指中指把上顾崇青的手腕,触了片刻再回返颈动脉。
见她如此反复多次,清淡的面色已经严肃沉重,顾崇兰几人对视一眼,纷纷看向柳老太医。
柳老太医顿了顿,上前半步开口道,“姑娘,世子的脉象微弱急促,乃是心脉受阻所致,老夫之前已同太医院数位大夫一起运针,为世子护住心脉,至少可以延缓毒素继续侵入,以延长救治的时日。”
未语此时已站直身子,闻言侧头看了老太爷一眼,烟眉轻蹙,示意柳老太医上前来触摸顾崇青的颈动脉。
柳老太医之前见她总是如此,早已心存疑惑与好奇,毕竟从未见过有人诊脉诊到脖颈上的,他挽袖伸手探去,不过静了片刻便面色大惊,登时看向未语。
未语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淡声直言道,“之前为了解世子病情,我已来过书信细细询问过侯爷,侯爷回信中言明世子脉动不齐微弱急促,双腿经脉暴涨,且昏迷中时而痛嘤挣扎。此些症状已可看出,他的心脉受到外力冲击,且时缓时重,可见...此外力并非寻常毒素。若是中普通剧毒,病人虽昏迷却不会有安详睡相,多半是睡梦中身体机制与器官受到大面破损而痛苦不堪。...。”
听她说了半晌,勿言顾崇兰杜衡三人,便是柳老太医都渐渐有些迷茫,对未语偶尔蹦出的奇怪词句难以理解,什么‘身体机制’‘器官’。
见几人神色,未语哑然顿住,心下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真是...。
抿了抿唇,未语看了几人一眼,与顾崇兰与顾青鸢道,“依我所见,世子所中并非单纯剧毒,他的血脉中,有活物窜动。好在几位太医之前已为他护住心脉穴道,这些东西,应该还未闯入心腔。”
顾崇兰瞪大眼,顾青鸢已有些失态的扬声惊呼,“活物?!”
人的经脉里存在另一种活物,杜衡亦失态,这是何种状况,要说吃进腹中道可以理解,怕也不过几个时辰便活不下去了吧?如何会在世子的血脉经络里来回游走,岂不是如鱼儿游河一般。
未语有些头疼,见几人难以理解,不由看向柳老太医,她想着通道中人总会相对好解释一些,便道,“大人可听闻过‘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