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
未语浅浅一笑,“如此一来,金野的使臣回国不久,却又要来了,这事,父皇打算遣了何人前去洽谈?”
听她这样问,荀帝不由看了她一眼,一脸兴趣道,“怎么?昭华你有兴致掺合?”
事关两国来往交际,尤其是和亲事宜,素来是个麻烦差事,没人愿意上赶着,躲还来不及,毕竟不论谈的好还是谈的不好,终究会落埋怨,会遭人恨。
和亲这笔交易,数百年来两方新人便没有乐意的。
“兴致倒谈不上。”,未语月眸清亮,莹唇上扬,“终归这差事是要遣人去的,既然金野指定的人是儿臣,父皇若要婉拒,再由儿臣来亲自交涉,方显得诚意。而且,儿臣也有些自己的心思,想借此机会...,还望父皇成全昭华。”
荀帝面露了悟,失笑抬手点了点她,“你啊,鬼机灵。你这样做,便不怕你母后回来,恼了你。”
未语不以为然,颇有些娇纵道,“母后不会恼昭华的,她定然能理解昭华的苦心。”
荀帝不由轻白她一眼,颇有些感慨的叹了一声,“这个顾崇青,也是攒了一辈子的运道,能得朕的昭华如此相待。”,言至此忽然冷哼一声,“日后他若敢顶点行差踏错,看朕不生剐了他!”
未语哭笑不得,“父皇。”
荀帝就瞪眼了,“怎么,朕好容易寻回来的女儿,就这么被他拐了,连带掏心掏肺,朕唠叨两句还使不得了?”
未语连连安抚,“使得使得,您便是真的生剐了他,也使得。”
荀帝冷哼,“且看他行事吧。”
回府已是正午时分,马车一路驶入府内,瑾瑜开了车门,先行下车回身来扶未语。
步下刚站定,等在车边的徳喜便上前禀话,“殿下,二殿下在府上,已等候多时了。”
未语眸色微顿,看了眼天色,步下不停前行,淡淡问道,“可备了膳。”
徳喜连忙躬身回话,“已备下了,奴才这便叫人传膳。”
“二殿下呢?”
“在‘紫藤榭’。”,言罢连忙上前引路,又给瑾瑜使了眼色。
瑾瑜抿唇看向未语,“那奴婢去吩咐,让他们将膳摆到‘紫藤榭’?”
见未语颌首首肯,才躬身退了下去。
余扶桑本是下了朝便回了府的,只不过回府后便被告知母亲叫他过去说话,这些日来母亲时不时便传他过去,说的话千篇一律都是妹妹的事。
这事在彷徿城闹得无人不知,令余家丢了莫大的颜面,祖父和父亲都已不想再提,偏偏也就是母亲舍不得妹妹。
可到底是嫁了,他还能有什么法子?
烦不胜烦,干脆也没去主院,转身便出了府。
如今站在千岁府的花榭里半个多时辰,怔怔愣神,直到远远看到那抹侍婢环伺的灼红纤影,才回了神绪。
走的近了,入了花榭拾阶而上,未语瞧着单手负立如木桩的余扶桑,不由笑意清浅。
“二哥今日怎么过来,可是有急事?竟是连朝服都来不及换。”
余扶桑闻言不由垂目一眼,才反应过来确是如此,不由面色微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