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起来了?”,平阳侯夫人不由瞪了她一眼,“你近些日子就住在青鸢院儿里,正好她最近闯了祸,侯爷在罚她禁闭呢。”
未语闻言笑了笑,心知是为了打掩护,所以青鸢怕是要同她一起闷一段日子了。
进了屋内,众人纷纷落座,未语看了眼顾崇青,“我是不是该去看望老太君?”
“特殊时期不必多礼。”,却是平阳侯开口安抚她,随即面色有些沉重,“倒是络侯,殿下有必要先见一面。”
未语一愣,难道是…
见她眉头都皱起来,顾崇青不由出言安抚,扶着她的肩道,“不是大事,我安排人请络侯走一趟,你先洗漱歇息吧,晚些时候络侯到了再谈。”
听他如此说,顾家众人只得纷纷起身离开,只留下顾青鸢照顾她。
回身关了门,看着未语瘸了腿的惨状,顾青鸢忍不住笑她,“难得你也有这般狼狈的时候,叫你逞强,瞧瞧吃苦头了吧?”
未语听着就白了她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她只是脚伤了,而不是缺胳膊少腿,已经算是不错了。
此时的门外,顾家人各自散了,早就等在外头与杜衡叙话的方毅便急忙迎上顾崇青,三人一前一后往园子里走。
顾崇青抬手示意方毅,先叮嘱了杜衡去请络侯,“顺便安排那个幕僚的住处,别太引人注目。”
杜衡领命,与方毅点头示意,便转身离去。
目送他一眼,方毅跟着顾崇青亦步亦趋往前走,一边低声回话,“那个幕僚宋基,在冀州时倒是没起什么作用,殿下也不喜他,不过那日殿下遇险,他却是头一个想到放狐狸来寻殿下的。”
顾崇青负手听着,闻言侧目扫他一眼,“这一路都是此人在照看未语的伤势?”
方毅心下一咯噔,忙低着头道,“世子爷,是属下和宋基一同照看的,殿下虽对他不再排斥,却也不见得多看重。”,说着,他冷汗都冒出来了,本是替宋基辩解,怎么觉得把自己掉进了坑里。
顾崇青顿住脚步,凉凉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直看的方毅都快招架不住了,才转过身去继续踱步。
“未语还是没有说,是谁害她落水的。”
方毅只觉劫后重生,掩着袖子擦了擦汗,才回道,“属下问过,殿下她不愿提此事。”
负在一起的手握了握,顾崇青的声线低冷,“那便让他们一起担着吧。”
这副宁可错杀一个,不愿错过一个的狠厉模样,看的方毅咂了咂舌。
“跟我说说,这来回路上她都折腾了些什么。”
知这是他不在问落水的事,方毅紧跟两步,回忆着絮絮叨叨起一路上未语的吃喝拉撒,都与何人接触过,说了何话,详细到不下于瑾瑜这个贴身伺候的人。
而此时的未语,已经洗漱坐等吃的来裹腹,实际上后来这一路,她可谓算得上是风餐露宿了,虽然吃的也不差,可总有些亡命天涯,吃了这顿没下顿的感觉。
故而傍晚,络侯来的时候,就看见未语腆着肚子靠在窗边榻上,直打瞌睡。
他不由呵呵笑了,走近了打趣道,“如今人人焦头烂额,难得只有殿下您瞧着十分闲适,真是白叫陛下为您担忧的夜不能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