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也不会不管二哥。”
这不是他的嫡亲弟弟,却胜似他的嫡亲弟弟,凤繆想着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头。
“想来,我却是比凤胤要幸运许多,有母后,有端木家,还有你。”,说着,凤繆面上的笑意微敛,眸色晶黑,“这大君之位,不用我去想,便有许多人要为我争夺来,他凤胤如今没有了君父的庇护,便是孤军奋战,做不成大君,也难逃一死,果真是可怜。”
“二哥管他做什么。”,凤皓不屑的嗤笑一声,“自来大君之位都是传嫡不传长,二哥既是嫡出又是长子,他一个妃嫔生的庶子本就不该惦记这大君之位,说到底都是君父偏心,才给凤胤灌输了如此野心,旁人可不会由着他放肆!”
传嫡不传长,凤繆若有所思,神情复杂的笑了笑,“你也知道是传嫡不传长,可我本就是嫡子,为何还要费事争夺长子之位呢...”
凤皓微微一怔,看着他的神色犹豫的开口解释,“毕竟凤胤寻回来了,有君父宠着他,对二哥的皇储之位威胁太大,大妃那样做,也不过是为了保万无一失。其实...,他活着也对凤氏皇族造不成任何作用,死了...也不碍什么事,二哥不必太过在意。”
“你打小便唤我一声二哥。”,凤繆淡漠勾唇,与他对视道,“如今宫里宫外都尊我为大皇子,可你依旧唤我二哥,不也是因着,觉得他的死太过冤屈,心中过不去吗?”
“我不是!”,凤皓当即否认,眼神躲闪道,“我是因为...自幼便唤二哥为二哥,所以习惯了。”
所以,习惯终究是习惯,这金野真正的大皇子即便是在世上消失了,可在有些人心里,这个人影有怎么能抹得干净呢?
“二哥赶快歇息吧,如今你可不能太累,我在这里守着。”,凤皓连忙转移话题,为凤繆盖了盖锦被。
“你也去歇着吧。”,凤繆闭上眼,淡声道,“不必在床边守着,外头禁卫军森严,谁都进不来的。”
“我就在矮榻上,这样也方便给二哥递个茶水,无碍事的,二哥不必惦记。”
“...”
此时的皇宫内,离开泊阳殿的慈佛先生正徐徐踱步往住处去,路经一片碧湖时脚下一顿,侧头扫了眼身后,脚步一转往湖边走去。
大妃派遣的暗卫隐在暗处盯着他,见他在湖边蹲下身,似乎对池子里的睡莲十分感兴趣的观察了许久,才起身继续走,回了自己的住处。
待到屋内灯烛熄灭,又过了一刻钟,暗卫身形一闪才离开,径直返回湖边方才他蹲着的位子转了两圈,没有发现异常,便身形一跃隐在夜色中离去。
此时的安静的水面上一览无余,宁静无波。
深夜子时,清莲宫,凤胤的房内灯火通明,董戈站在屋子中央,一身黑衣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
“四爷,他说了什么?”,见凤胤面色沉重的收起信,董戈连忙上前半步询问。
凤胤抬头看了他一眼,沉沉叹了口气,“自他入宫来这两日一直被人盯着,除却去过泊阳殿给凤繆诊治,根本没机会动作,更别提见到君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