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觉得你一点儿都不难过。”
顾长延用眼角瞥他一眼,嗤笑一声一脸邪气,“我为什么要难过。”
他高兴还来不及,他爹走了,再没人管着他也没人揍他,他就差欢天喜地了。
杜伯祐摇了摇头,不敢苟同的鄙视他,“我真为长帝姬和摄政王心寒。”
顾长延颇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冲他摆摆手,“你该干嘛干嘛去,别跟着我。”
被嫌弃,杜伯祐习以为常的耸了耸肩,临走前十分义气的拍了拍他的肩。
“别怪我没提醒你,摄政王近日就要回彷徿城,你别在外面晃荡太晚。”
顾长延不以为意,头也不回的冲他摆摆手,“你也别怪我没提醒你,今天是十五,再不启程,你怕是赶不上你娘的生辰了。”
杜伯祐脸一僵,背脊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虽然一年只回去一两次,可他一想到每次回去他爹不留余地的折磨他,他就突然好不想走。
此时的皇宫,因为褚秀宫内秀女入宫,出现难得一见的热闹场面。
御花园,八角亭楼顶层。
昭华靠在窗边,举着西洋镜看的专心致志,绝丽的眉眼带笑,在瑾瑜看来就是一脸看戏似的戏谑。
“曜儿还没到吗?”
瑾瑜抿着嘴笑,一边端了杏仁茶递给她,一边回话,“陛下,怕是还有些不高兴。”
昭华搁下西洋镜,不以为意的抿了口茶,“他有什么不高兴的,身为一国之君,准备甩手不管到什么时候?”
瑾瑜浅叹一声,犹豫着替万承曜开解,“殿下该给陛下一些时间,毕竟,国事繁重...”
“你少替他开脱。”,昭华掀起眼睑嗔了他一眼,颇有些没好气,“本宫给的时间还不够?你们都要本宫为万朝考虑,为曜儿,为糖怡...,十几年了,还不够吗?”
瑾瑜顿时不好再说什么。
倒是德喜看了她一眼,温声下气的哄昭华开心,“殿下和摄政王为国操劳,是该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了,陛下又岂是真的担心不堪重负,不过是心里舍不得殿下走。”
昭华闻言,月眸不由微起波澜,她看着园中姹紫嫣红的鲜丽,心下有些感慨。
“他如今长成了,总要去磨砺的,舍不得也得舍得。本宫走了,又不是不回来了。”
“那皇姐此番离开,可有确定归期?”
娇俏清脆的笑声自楼梯口响起,瑰红石榴裙的靓丽少女巧笑倩兮,瞧着没心没肺的。
在她身后的,正是当今曜帝,万承曜。他换了云锦墨竹的常服,穿着红金相见的帝袍,飘逸闲适里平添几分矜贵**。
见了两人,昭华顿时没好气,“皇姐都还没走,就要确定归期?”
万糖怡撇了撇嘴,挨着昭华坐下,依偎在她身边娇嗔,“皇姐说什么皇兄长成,自己该颐养天年,您不瞧瞧您这绝色雍容的青春姿态,再看看我那俊逸如松正值壮年的姐夫,你们两个离七老八十还差个十万八千里呢。您分明就是不想管我和皇兄了!”
昭华听完,却是面无波动月眸淡然的扫她一眼。
“你少在这拍马屁,我管你们兄妹两个还少?怎么,还要我给你们把孩子拉扯大?”
万糖怡理亏的撇撇嘴,然后看向稳如泰山坐在一旁喝茶的万承曜,顿时气的翻了个白眼。
“皇兄!是你喊我来劝皇姐的,你怎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