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崇兰如今在吏部任侍郎,今日难得休沐在家,没成想就被老太君安排了这么个差事。
自海纳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他站在廊檐下若有所思,温润的面孔上满是沉闷,眉心蹙成疙瘩。
顾长延如今是平阳侯府唯一的嫡孙,除却父亲和大哥,府中每个人都盯宠的跟眼珠子似的。
尤其母亲和老太君,每日里他吃些什么穿些什么,都要亲自过问。
他身边出现的姑娘,自然格外受关注。
可他想起那孩子与大哥如出一辙的模样,想起他又不知道像了谁的邪坏芯子,顿时就有些头疼。
他这个做叔父的,一点都不想去关心大侄子的小儿女事。
站在廊下深呼吸了几口气,顾崇兰犹豫着,还是愁眉苦脸的往顾长延的院子去。
这会儿快到膳点儿,他却扑了个空。
站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顾家三爷招来小厮。
“世孙晌午离开,就没回来?”
小厮躬身垂手小心回话,“回三爷,世孙许是去了千岁府,这个时辰不回,多半是宿在那边了。”
顾崇兰听得眉梢直跳,想起他是跟个姑娘一起走的,顿时不安的蹙了蹙眉。
这混小子,不能年纪轻轻就做出有失体统的混事吧。
不行,这可是大事,若是真的,让大哥知道了,非赶回来打断他的腿。
这么想着,顾崇兰饭也不吃了,连忙吩咐了人备马车,急急的赶去千岁府。
此时的顾长延,还不知道已经引起了多大的误会。
千岁府书房内。
顾长延端坐在书桌后,借着昏暗的灯火看向卷缩在软塌角落里的人,纤细的人卷缩成小小的一团,格外脆弱可怜。
他几次张口,却不知该怎么安抚她。
正此时,沉寂了一整个下午的书房门被推开,站在廊下的青年虎背熊腰络腮胡,端正的眉眼神情淡漠沉稳。
顾长延站起身,姚寒泱已经从榻上站了起来,苍白着小脸,一脸期颐的看着他。
**走进书房,向着顾长延拱了拱手,语声淡漠沉厚。
“人找到了,不过...”,**扫了眼一旁的小姑娘,“你还是去见她最后一面吧。”
姚寒泱强撑的坚韧瞬间坍塌,她不过十二三岁,终究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惨白着小脸,咬着唇瓣泪流满面,纤细的身子剧烈颤抖的模样,茫然而痛楚。
顾长延不忍再看,只觉得心间揪疼,他唤来廊下小厮。
“带她去看看。”
目送她摇摇晃晃的离开,顾长延长出了口气,看向**。
“方叔叔,是在哪里找到的?”
**想起方才的场景,也不由蹙了蹙眉,他不愿与世孙多言,只是沉着脸叮嘱他。
“世孙,王爷与姚家素来是对敌,这姑娘的身份特殊,我希望您以后跟她保持距离,不要再往来。”
顾长延早几日便得到了**查的消息,也知道姚寒泱的身份,的确不该与她有过多牵扯。
只是他想起小姑娘苍白无助的模样,现在又痛失亲人。
“我...,等替她安葬了母亲,我再不见她就是。”
**点点头,“您记着说过的话。”,言罢他想了想,又安抚他,“世孙身份尊贵,日后万朝名门闺秀皆可择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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