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择选,这等出身低微的,即便不是姚家的姑娘,殿下和王爷也不会容她接近世孙。”
顾长延垂着眼淡淡勾唇,“我明白,方叔叔是为我好,你放心。”
“好,那属下下去了。”
**走后,顾长延站在书桌前看着烛灯发呆,半晌他想起姚寒泱苍白娇艳的小脸,心里的酸涩更甚。
“该去安慰她一下,怪可怜...”
他正自嘀咕,转身要走,却被突然进门的顾崇兰堵了个正着。
“叔父,你怎么来了。”
顾长延一脸诧异,他瞧着自己素日里温润儒雅的叔父,眼下一头微汗如临大敌的模样,顿时眉梢跳了跳。
“可是侯府出什么事了?”
顾崇兰进门看见衣冠齐整的顾长延好端端站在这儿,顿时长长舒了口气。
随即猛地想起什么,左右看了眼空旷的书房内,随即一脸严肃的瞪着顾长延。
“你说我怎么来了,我问你,跟你一同离开的那个姑娘呢?”
瞧他这副出了了不得大事的模样,顾长延唇角不由抽了抽,哭笑不得道。
“什么姑娘啊?”
“还装傻,我告诉你,你曾祖母可知道了!老实交代!”
顾长延微微一怔,顿时了悟,耳边不由响起**方才的叮嘱,再看顾崇兰一副严阵以待的姿态,一时间无奈极了。
他翻了个白眼,甩袖坐在软塌上。
“你们一个个的,都做什么呀?我好歹是堂堂摄政王独子,平阳侯世孙,皇帝外甥,体统和分寸我岂能不顾?”
听他如此说,顾崇兰窝在胸口那股气焰渐渐消散,心脏也回到了肚子里。
他举步上前,大马金刀的坐到软榻另一头,喘了两口气,才语重心长的开口。
“长延,你果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最好,否则,你父亲回来,我可救不了你了。”
“叔父!”,顾长延又气又无奈,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顾崇兰见状,尴尬的掩着袖子咳了两声,一本正经的训他,“你也不小了,有些话不该由我这个做叔父的来说,可你也知道,你父亲和母亲不知何时归期,你是侯府唯一的嫡孙,我难免要替你父亲多训诫你几句。”
“叔父知道,儿郎们到了十三四上,都会情窦初开有些小儿女情怀。但咱们跟那些闺阁女子不同,大男儿当心怀大志以家国为先。”
“咱们顾家从未出过风流儿郎,即便是成家,也永远放在立业之后。”
“你父亲,二十五上才娶了你母亲...”
他长篇大论,顾长延却是没耐心听下去,无语的驳了一句,“父亲二十五娶得母亲,还不是因为先帝和先皇后看不中他。”
顾崇兰被他噎了一句,也不恼,揪着这话头,厚颜编造着怼回去。
“先帝和先皇后看不中他,是因为你母亲是长帝姬,真要论出身,天底下哪个儿郎能与皇家门当户对?我告诉你,高门大户尤其是皇亲国戚,最看重一个门户相当,日后你的妻子,必定不会是随随便便哪一家的闺女。”
“那些幼稚的,不该有的心思,你趁早给我抹杀在摇篮里。”
“若是叫我知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是小孩子了!”
顾长延不耐的打断他,受不了他絮絮叨叨,起身匆匆走了出去。
顾崇兰‘唉’了一声,连忙追上。
“你别乱跑,跟我回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