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崇兰的一番话虽然有些不耐听,但顾长延却并非是天生反骨之人。
自那日之后,他跟随顾崇兰返回侯府。
没去打听姚寒泱是何时走的,也没有打听他走之后如何了。
他知道自己的出身,他与姚寒泱阶级分明,本就不该掺和在一起。
少年人情怀突兀心性不定,过了两月,杜伯祐从西南关回来,金贵的皇帝外甥每日呼朋唤友,更将这段心思撇的想不起来。
若不是在御苑秋猎上跟姚家儿郎撞上,姚寒泱这个名字,才阔别已久在脑海里里重现。
御苑里,半大不小的贵门儿郎们各自驱马,因着只射落的大雁围在一处,争执不休。
杜伯祐摇了摇头,正要说什么,见身边马上的好友似乎心不在焉,不由浓眉挑了挑。
“想什么呢!”
少年长眉入鬓凤眸幽亮,面白唇红,穿紫锦章红肩袖袍,银白披风被秋风鼓动,他端坐在马背上默然不语,便自带天生的清贵气度。
“没什么。”,顾长延薄唇勾起,笑意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讥讽,侧转马头道,“走吧。”
杜伯祐闻言一怔,连忙驭马追过去,“这就走了?”
“想要就给他们,一只飞禽罢了。”,顾长延眼角眉梢透出几分邪气与倨傲,声线悠长不屑。
争执的各家儿郎纷纷静下来,顿时有人附和。
“就是,不就是一只雁,世孙射技精湛,不缺这只小物。”
“到底是世孙胸怀宽广,罢了,既然世孙说不要了,那就舍给你们吧。”
“你怎么说话呢!明明是一同射中的!谁舍谁?”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大家评评理,到底是谁先射中的?我瞧着分明是世孙的箭先射中的,姚三公子的箭在后!”
那边不争大雁该归谁,又争上了先后。
一群围观的,倒是比正主还上心。
青锦武服的高大少年端坐在马背上沉默不语,看着顾长延和杜伯祐头也不回的离开。
身边这些人为了奉承他而争执不下的口舌之争,就好像一出闹剧。
“罢了。”,他淡淡开口,蹙眉掉转马头,“既然如此,这大雁我也不要,走吧。”
顾长延不要的东西,他姚熙洸也不稀罕。
走远了,杜伯祐回头看了一眼,一脸纳闷的斜睨顾长延。
“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每每碰上姚家人,没理也要挑三分的摄政王嫡子,今儿转性了?”
顾长延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弯弓搭箭,箭羽破空,带着凌厉的风势直冲云霄。
振翅空雁嘶鸣一声,**坠落。
有侍卫小跑着过去捡起。
顾长延骤然觉得兴致没了。
“手下败将,父亲从不把姚氏看在眼里,我何必丢他的脸。”
他将弓箭扔给侍卫,拽紧缰绳,飞扬的眉梢眼尾尽是桀骜不羁的邪肆。
“敢不敢与我赛马?”
杜伯祐顿时大笑,勒紧缰绳朗声挑衅,“输了的请‘蓬客楼’吃酒啊!”
高大的少年将军,一语落地,不等金贵的世孙回应,径直驭马奔腾。
顾长延拍马笑骂,紧追其后。
“杜伯祐你敢不敢更不要脸?这顿酒我吃定了!”
“赢了再说,话别吹太大啊!”
“哈哈哈,别怪我吃完你月钱,回头再找我,可不借给你!”
正值****的两个贵公子,策马奔腾笑骂不羁,与林中寂静涉猎的众人形成鲜明对比,显尽少年轻狂与肆意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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