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厌恶的瞥了眼傅嫤汐,开口道:“瞧瞧你那不死不活的样子,吴家少爷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也不看看你的年纪,十九岁了还没说亲,谁又敢娶你一个反贼的女儿?难道你还想当一辈子的老姑娘让侯府养着你不成。你父亲那个孽子勾结废太子谋反,牵连整个侯府差点为他陪葬,你母亲就是个狐媚子,搅得我家宅不宁,你兄长又是个短命鬼,我看在你是我侯府的血脉上养你这么久,也该是你为侯府报恩的时候了。这回我不管你愿不愿意,既然吴家看中了你,明日就把你抬进吴家。等我的子安平安回来,就与你断绝关系,我们侯府当然不会有给人做妾的女儿。莫得影响了你两个妹妹的婚事。”
傅嫤汐瞪大了双眼,听着老夫人理所当然的话语。那是她的祖母,本该是她至亲的人,本该是她失去双亲后可以依仗的人,却说出如此残忍凉薄的话来。“哇”的一声,她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浑身痛不欲生,可心中,如被凌迟了一般。
一旁的江映茹嫌恶的用帕子捂住了鼻子,却又突然直挺挺的朝傅嫤汐跪下:“嫤儿,二婶自问素来待你不薄,如今你亲弟弟有难,你身为长姐理应挺身而出。算二婶求求你了,嫤儿,子安他还年轻,他的一生不能就这么毁了。”
不能毁了傅子安的一生,所以就毁了自己吗?
傅嫤汐嘲讽的轻笑。染着血的双唇衬着苍白的脸,好似一个从地狱来的索命厉鬼,看的江映茹胆战心惊。
“二婶,你可当真待我不薄。”傅嫤汐缓缓地说道。
待她不薄,父亲母亲在世时就不时的使绊子,母亲性子温和,不愿与她对立,她却一步一步得寸进尺。
父亲被冤入狱,一家人忙着与父亲划清界限,母亲殉情,哥哥枉死,留下自己孤苦无依,独自居住在自己的院子,无人问津。
去年大病一场之后就落下了不能受凉的病根,可执掌中馈的二婶冬天的棉被炭火向来缺减。
以往自己不知事,为他们这些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找到了理由,还对他们养着自己心怀感激,如今才知道,自己只是他们手里的一个工具,需要用的时候就会毫不犹豫。
“还愣着干什么,把她扶起来,关到偏房去,明日送她上轿!”老夫人不耐烦的说道。
“祖母!”傅嫤汐不敢置信的问着,心中还抱着一丝希望。“祖母,从小嫤儿与您最是亲厚,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祖母?我可不是你的祖母。你的祖母早就入土了!”老夫人冷笑道。
“什么?”傅嫤汐瞪圆眼睛瞧着老夫人,大惊失色。
“你爹傅青衍不是我儿子,你也不是我孙女。我的孙女只有蓉儿。”老夫人看着地上痛苦的傅嫤汐。“要不是那个......”
“咳、咳。”老夫人正待说下去,坐在一旁的二老爷,也就是如今的定北侯傅青麟猛然出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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