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嫤儿啊,自三年前大哥和大嫂去后,你一直足不出户,也因此耽误了婚事。这吴家是皇后母家,皇亲国戚,你嫁过去还不是享福吗?如此我也不辜负大哥的临终嘱托啊。”傅青麟对傅嫤汐缓缓劝道。
傅嫤汐不知道为什么傅青麟要打断老夫人的话,但她知道里面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是这个秘密,自己还有命去探知吗?
见傅嫤汐并不答话,在坐的众人以为她认了,便更加卖力的劝说起来。
“嫤儿啊,我们也是为你好啊!”那个曾经伏低做小,在王府如同下人般的三婶安昕竟是一副居高临下,苦口婆心的模样。
那个在老夫人面前头都不敢抬的三叔傅青石,也说着:“大哥是死有余辜,但我们终究是叔侄,我和你二叔自然要为你找一条好出路。”
就连那个一直以来都是透明人的二房庶妹傅兰芯,也插了一句:“大姐姐,求你救救二哥吧!”
最后是傅青麟的嫡女傅婉蓉,她走到傅嫤汐的身前,缓缓的蹲下,替傅嫤汐擦去嘴角的血迹,压低声音说道:“傅嫤汐,这么多年你压在我的头上,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从今天开始,我才是定北侯府的嫡长女,而你,只是个命如草芥的贱妾!”
说罢解气地站起身来,扬声道:“大姐姐,二哥也是你的兄弟,婉儿在这里求你给他一条生路吧!”之后竟是嘤嘤得抽泣起来。
傅嫤汐看着面前这个自己当做亲生妹妹的傅婉蓉,那嫉恨、怨毒的眼神是那么的陌生。
这么多年,她自以为敏锐的眼睛,竟是错看了这么多人!
傅嫤汐眼中翻涌着滔天的恨意,目光灼灼的扫过在场的每个人。母慈子孝,自己和父母,从来都和他们不是一家人。
一旁的墨书在一旁听着看着,悲痛不已,此时也顾不得身份,冲上前去,指责道:“老夫人,小姐再怎么说也是老侯爷的孙女,您怎能如此待她...”
“墨书....”傅嫤汐想要拉住她,却无奈根本起不了身,只能痛苦的闭上眼睛。墨书,恐怕凶多吉少了。
“哪来的贱婢,把她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老夫人被一个下人指责,脸色气得发青。恶狠狠的向一旁的婆子吩咐道。
陈妈妈得到命令,一撸袖子,带着另一个粗壮的妈妈就上去拧住了墨书的胳膊。墨书身子瘦弱,那经得住这般对待,挣扎了几下便被拖了出去。
“小姐,奴婢不能再伺候小姐了,小姐自己保重啊!”屋外传来墨书撕心裂肺的哭喊,之后逐渐没了声音。
傅嫤汐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也不自知。身体的疼痛早已比不过心中的绝望。
“来人,把大小姐带回去,好生看着,明日一早,送她上轿。”老夫人嫌恶的摆摆手。两个婆子下来将傅嫤汐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