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默见再无人反对,脸上的兴奋有些难以掩盖。他知道今日的案件对于定北侯府的打击来说实在是太小,也不想再在此事上纠缠下去,但这不妨碍能恶心一把傅青衍。
等傅敬之罪名敲定,朝堂上雪片一般的弹劾奏折就会飘到皇上的桌案上。到时候连同着惠州府雪灾的事情,也够傅青衍喝一壶了。
思及此,宁默满意的抚了抚胡须,拿起堂木就是狠狠一拍。“人犯傅敬之,强占民女,夺财害命......”
“大人且慢!”一声喝止从人群之外传来。
宁默一愣,抬头去看。人群也随着声音纷纷扭头,只见从外面走进来三个人。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儒士打扮,像是个状师。后面跟着的是两个年轻的男子,衣着简朴,相貌清隽。特别是其中一个看起来十分的虚弱,要另一个搀扶着才能行走。
三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府衙堂中,堂前围观的人群不知其身份,见那为首的中年男人器宇轩昂,正气凌然,都下意识的让了一条道出来。
“何人擅闯京兆尹府!不知道国法森严吗!”宁默斥责道。
“启禀大人,在下张谦,是来替人告状伸冤的。”那中年男人道,果然是个状师。
“哥哥?”傅嫤汐见到这三人,不由得惊讶地望向傅子宸。
傅子宸点点头,真正的好戏才刚刚拉开帷幕。
“替人伸冤?简直目无法纪。本官正在判案,若有冤情,应该按程序上告,是谁允许你们横冲直撞到这堂上来的!”宁默说罢就要让人赶着三人出去。
“大人且慢动手!直接上堂实属无奈之举。只因在下要告的这桩冤案与大人目前所审一案关系甚深,所以才做出此等鲁莽举动。”张谦不卑不亢地说道。
宁默看着面前这三人,总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不假思索地便脱口而出:“既然知道是鲁莽之举,那就先各打二十板以儆效尤。京兆尹府可不是想来就来的地方。”
“宁大人,此事不妥吧。既然是与此案有关,理应问讯后再行论处,这样对本案的判罚也能更有依据不是?”杜大人反对道。
京兆府尹和刑部侍郎品级虽然相同,但很多事情上京兆府尹受制于刑部,因此宁默不得不考虑杜大人的意见。
只得道:“杜大人说的是。本官也是维护律法,一时情急了。堂下之人,速速报上名来。”
“回...大人的话,”那被搀扶着的年轻人虚弱地开口道:“学生是...惠州府人士...傅...傅敬之。”原来这人就是傅嫤汐在城郊土房里见到的那个人,亦是真正的傅敬之。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傅敬之?又是一个傅敬之?刚才那个不是还跪在地上呢吗,这怎么又来一个病恹恹的?”
“谁知道呢,难道是同乡同名同姓?”
“肃静!”宁默一敲惊堂木。“你说什么?你也叫傅敬之?”他被这突如其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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