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其来的消息惊吓到了。
“大人此言有误。不是这位公子也叫傅敬之,而是只有他这一个傅敬之!”张谦有力地回应道。
“只有一个傅敬之?那他呢?他又是谁?”宁默一时间有些茫然,只能指着瘫在地上的那个傅敬之,顺着张谦的话问道。
“他,乃是一个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还冒名顶替别人身份的恶霸!”张谦说道。
冒名顶替?这下宁默终于反应过来了。他说怎么自从傅敬之案发后,定北侯府像一潭死水般波澜不惊,毫无动作,他和韩侯爷还以为他们是听天由命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后招在这里等着他呢。
哼!他们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李代桃僵吗,做梦!
“哦?你说那个是冒名顶替,这位才是真正的傅敬之,可有证据?空口白牙,本官可不是好蒙混的。”宁默的思路已经清晰起来,一定要揪住哪怕丝毫的破绽,不能让傅家轻易逃脱。
“证据自然是有。”张谦道。随即示意那个搀着傅敬之的男子从怀中掏出一沓纸来。
“这些是从颍泉府收集来的官府的告示和通缉令,上面画得正是如今跪在堂下的人。通缉令上写有此人的姓名和身份,足以证明这人不是傅敬之,而是颍泉府人士王武。请大人过目。”张谦将告示和通缉令一并呈上。
“除此之外,在下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特地从颍泉府请来了曾被王武欺压过的几名百姓,更从惠州府请来了傅家的几名亲眷,以及与真正的傅敬之所熟悉的人。大人可以随时传他们上堂作证。”张谦继续说道。
宁默看着堂下已经完全相信了张谦说辞的围观百姓,和面前厚厚地一沓各种时间的告示或通缉令,人证物证俱全,他还能说什么?
一直以来他们都在处心积虑的想着怎么用这件事傅青衍拉下水,没想到这傅青衍不声不响地给他们下了一个这么大的圈套。现在倒好,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宁默还尚在思索着接下去的对策,就听堂下一声悲号,那原本跪在地上的王武突然起身扑向一旁坐着的杜大人,即使被衙役死命按住,依然声嘶力竭地叫道:
“大人,求大人给小人做主啊!小人犯了那么多罪状,理应认罪伏法,可小人知道轻重啊。冒认贵戚,是要连坐的啊!可小人是迫不得已啊!是他们找上小人,要小人冒名顶替傅家的贵公子,然后在堂上把事情都推给定北侯府。他们答应只要小人这么做,就能让小人免于一死。可如今小人看不是那么一回事啊,杜大人,你要给小人做主啊!”
“他们?他们是谁?”杜大人身体猛地前倾,追问道。
“是府尹大人和平南侯......”王武脱口而出。
“住口!简直血口喷人!”宁默见状急忙拍案而起,大吼一声,打断了王武的话。可是已经完了。在场的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纷纷指指点点起来。
王武生怕杜大人不信,干脆把自己进京以后与京兆府尹的手下密会的时间和地点和盘托出。有理有据地容不得人不相信。
宁默跌坐在椅子上,耳边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