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伦凤翔带来了一个消息,说是塞北有一趟大买卖,力邀刁玉贵和自己一起去。
刁玉贵问了他很久是什么买卖,伦凤翔是口风紧得很,死活不说。
刁玉贵问急了,伦凤翔就一句话:“你去不去吧?你去咱哥俩就走,哪儿那么多废话?”
刁玉贵一看:“哎呦,你小子行啊,几天不见你脾气见长啊!敢和你师兄我这么说话了?你说,要不是你偷了我那块青门绿玉——”
“师兄你别总拿这个事说我,我知道错了,再说这绿玉最后不是被金姑娘得了嘛,也算是歪打正着不是?哎!你别岔开话题,我就问你去不去!”
刁玉贵挠了挠头,“不是我不想去啊,只是我现在怎么办?就这么走了什么都不管了?”
伦凤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这件事上头一回显得很硬气,“你之前不也是这么不告而别走的嘛!现在怎么不行了?”
“唉,那个时候大哥还在啊!”
刁玉贵搓了搓手:“你知道我大哥刚刚过世不久,大哥对我真的是没得说,他临终要我答应回来主持大局,我既然答应了,大丈夫就要言而有信,不是吗?”
“你不是原本也打算帽儿山大会之后走吗?现在不过提早了一个月而已,这不都一样吗?”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说不明白了?今时不同往日,我也年纪大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冲动了……”
“那好,我自己去!”说完伦凤翔就开始收拾东西,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嘴里嘟嘟囔囔的:“说什么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还说什么秤不离砣,全都是哄我的。师父说得对,师兄认识就好,没必要太亲近,我就是太不听话了……”
伦凤翔嘴里嘟嘟囔囔说起来没个完,说得刁玉贵心慌意乱,烦躁得很。他待在九曲太宁也着实待着烦,但是谁让他当时答应了刁玉勋接管九曲太宁呢,总不能诓骗一个死人吧?
伦凤翔很快收拾好了行李,他把布包往身上一背,气鼓鼓地看着刁玉贵。
刁玉贵歪着头看着他,鼓着腮帮子咬着牙。
两个人就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对着看了好久。
“走啊,你咋不走了?”末了刁玉贵问。
“等你呢!”伦凤翔说。
“等我啥?等我拦你吗?”
“等你跟我走呗!不然我等啥。”
“嘿,你凭什么说我会跟你走?”刁玉贵听着伦凤翔迷之自信的这句话,就觉得好笑。
“因为我说完这句话以后,你一定会和我走,你信不信?”伦凤翔终于愿意透露一点消息给刁玉贵了。
刁玉贵听到他这一句话说出口,就有点坐不住沉不住气了。
“你说吧,我听着。”
伦凤翔走到刁玉贵跟前,左右看了看,其实现在两个人在房间里,左右什么人都没有。只不过伦凤翔做贼做得多了,行事总是带着一点贼性。
他凑到刁玉贵耳朵边,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