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也没有伸一下手指,动一下眼皮。
“父王!父王!儿臣从赵国回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啊。”
半天,庄夏听着冶明在床边如同孝子一般说着话,侍奉在旁,直到王后过来催促。
“太子殿下,王上需要休息,你还是早点回去吧。一路风尘仆仆,也该休息一番。”
“这就不烦王后担忧了,我还想陪伴父王一二,说些话,请王后先回吧。”
两人说话客气,其实心里都巴不得对方死,庄夏看的都恶心想吐。
“既然太子殿下想呆在着,就呆着吧,不过,要注意自己身体啊。呵呵。没想到太子殿下还带个孩子回来。”
她摇了摇头,说完,拖着长裙,摇曳着身姿离去。
“父王病重不醒,这该如何是好?离国多年,国中无靠,该找何人帮助?”
太子眉头都拧起来了,苦苦思索。
“你没继承王位之前,很有可能就死了,国中权贵是不会事先做出选择的,风险太大。
外戚也最好不用,不然你继承王位之后就埋下后患了。
最好的选择,就是让你父王醒来,召集大臣,下令他驾崩后让你立即继位,并指定辅佐大臣,随后稳定陈国。
到那时候,陈国你将再也没有敌人。”
“可父王昏迷,我又如何让他苏醒?”
“我有办法。”
庄夏一笑,取了一碗水,照样滴入一些灵液,只是少的可怜,只能让国君身体暂时补充能量,过一个多时辰就消耗殆尽。
庄夏没说他能让国君身体恢复,甚至再活很多年,冶明也没有问,两人很是默契。
喝了点水,不到一刻钟,国君真的醒来,此刻他神志清明,身体充满能量,似乎病已经痊愈。
但他也清楚的知道,这样的轻松之下的虚弱,也能感受到这些能量的飞速流逝。
“难道自己要死了?回光返照而已?”
病了三个多月,他知道自己命不久已,只是等待太子的回来,苦苦熬着而已,否则他就不会写国书给赵国国君了。
此刻,他见到冶明太子,兴奋而又高兴。
“我儿,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等的好苦啊!”
太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父王,儿臣终于回来了。”
“路上可还安全?”
“多有曲折。”
“辛苦你了,我也不知道这场病来的这么突然,要不然我定然不会立你二弟生母为后,造成如此境地。”
他心里倒是很清楚,却因为病重而有心无力,相国把持朝政,王后主掌宫中,他的命令多有拦截,不起作用。
“儿臣不敢怪罪父王,只是奸人作祟致此。”
“我要死了,我知道。都中对你不安全,我也知道,不过我只等你回来了。否则我早有行动,不过,我担心我活不到你回来,也一直没下手清除他们。
真是可笑,我自以为能掌控一切,一病倒,才发现这都是一种假象,才知道这是多么危险。
你让守将敲钟,召集大臣,我有话说。”
国君又看了看庄夏,有些惊喜,但太子摇了摇头,他的喜悦又沉了下去。
不多时,钟声响起,众大臣汇集。
王后和相国震颤,最糟糕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哥哥,我们该怎么办?”
“赶在大臣进宫之前,逼宫,杀太子。太子一死,让他老不死的立即下诏立二世子为太子,再弄死他。”
这两人狗急跳墙,胆大包天的行此险招。
而国君寝宫之中,只剩下两人,冶明听着国君讲授为君之道,而庄夏蹲坐在门口。
“肮脏而又风云变幻的政治,却有无数人想往,向往那掌控一切的权力和欲望。
众生汇聚而成的权柄,真是奇妙而可笑。”
庄夏看见了数百人持戈带剑而来,气势汹汹杀向寝宫。
不多时,王后和相国领着将士,面对颤颤巍巍走出来的陈国国君,还有搀扶着他的太子。
他高声喝道:“你们是要造反吗?”
他声嘶力竭,却因体弱而颤抖。
“我等不敢,只是认为太子不适合继承王位,想让国君另立太子,否则,他性命不保,望国君三思。”
国君气急:“我当初信任你,才任你为相国,你竟然如此,我真是瞎了眼,你这白眼狼!”
相国不置可否,并不为自己所做之事而羞愧:“是你太蠢了,还有,我不会给你太多时间,抉择吧!”
“我儿,王后,你们也要这么做吗?”
红着眼的国君怒视二世子和自己的王后。
二世子不敢说话,而王后开口:“望以陈国为重,莫因内乱致使它国有可乘之机。”
可这文绉绉的话却如此不要脸,国君气的胸口起伏不已,险些倒毙。
“不可能,死也不可能,我儿,今日可愿与父王共同赴死?”
他转头问冶明公子,对方重重点头。
不得国君之位,宁死,何况他没继承王位,将来也一定会被自己弟弟杀死。
“说的这么慷慨激昂,最后还不是要我上?你们俩后退,别伤着了,看我的。”
庄夏站出,一人面对数百带甲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