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明暗之道 下

    麒天战败的消息过了一段时间才传到了鬼王的耳中，不过此时鬼王已经没有多余的功夫去料理这些琐事，他面前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圣亚皇城的城防比他想象中的要坚固得多得太多，本来他曾经考虑过靠着兵力的有事直接碾压过去，可是没想到圣亚麟域居然从西方那新崛起的伪世找到了援军，这么一来鬼王的兵力优势便变得不再明显，麒麟那边的事情，已经没有闲心逸致去料理了。

    而黎暗这边，这位年轻的殿主此刻这邪笑着看着地图：“很好！通知几位殿主，行动吧！！”

    幻界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没有军队的，不过纵然没有军队并不代表其没有作战能力，再这样小规模的战斗中，往往比军队更为强悍，一个个披挂着龙甲的战士，纵步跃上了城墙，普通的弓箭甚至无法射穿他们的甲壳，然后这些普通的战士就在龙殿弟子强横的拳风下失去了；亦或者，无数的火球冰锥，这远比弓箭强悍得多的道法轰击这城墙，脆弱的城门又禁得住激发强横的火球，原本大部分兵力都被鬼王调离，鬼谷这几座城池在魔宗的弟子面前实在是过于脆弱。黎暗看着脸已经被吓得有些抽搐的太守，摇了摇头：“通告全军，犒赏全军三日，三日之内，只要不闹出什么大事，这城中的东西随意拿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三日之后我们去下一座城！”

    “多谢殿主！”将领有些兴奋的谢恩之后，便开心的离开了。这时马乾宇走到了黎暗身旁，悄声说道：“殿主，你让我查的东西，查到了！”

    “如何？”

    “按照殿主推断的位置，我们找到了一个洞穴，在很深的地下。”

    “恩，不错不错。看来这三天我有事做了。”

    “黎暗，你怎么知道鬼谷荒城附近会有这么一个洞穴的？如果不是我这还有些精通土灵的天师，恐怕我们都找不到。”

    黎暗看着凤妤想了想说道：“又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读到了一些关于上古时代的东西，虽然大体是和一把神器有关，不过里面提到过一个大型的铸造所，然后我就去查了一下，根据文献的说法，他们将灵兽为四脚怪物，说道四只脚的灵兽，那么就只有麒麟和九尾。麒麟这种天生神圣的东西，自然是不会有闲情逸致去铸剑，更不会用其他生灵的灵魂来当做材料，那么便只有九尾了。而根据上面记载似乎当时没有发生什么大的战乱，属于后方，而且这样能够随时为铸造提供材料，甚者连灵魂这样的东西动能不间断的供应，我想就是九尾的主巢，那么找远古时期九尾的主巢在什么地方，就容易多了，按照很多书籍的记载，就位于这荒城附近。”

    “这你都能想到，黎暗你真厉害，真是才智过人。”

    “所以我现在要去这洞穴里面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好东西。”

    “殿主现在可是战时，如果有什么问题怎么办？”马乾宇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会把我的肉体留在这里，一切有什么问题，由你做主，实在不行，你就说我正在修炼不好分神，让飞寂羽或者战独在来解决，或者……”黎暗看向凤妤：“交给你怎么样？”

    “不要，我要和你一去看看！！”

    黎暗皱了皱眉头：“我可是有特殊的道法，可以立刻回到这里的，这里虽然离荒城不远可是我的时间也不充裕，你就不要胡闹了！”

    “什么胡闹，你可是我们的主帅，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我们怎么办？我跟着你去，还可以保护你啊，你说对不对？马乾宇？”

    马乾宇想了想：“确实凤殿主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况且凤殿主的冰火殿也相对在后方一些，晚些出发应当也耽搁不了什么时间，殿主若是你们找到东西你可以先回来，凤殿主自己慢慢的回来也可以。”

    黎暗想了想对着凤妤说道：“不过你要听我的！”

    “恩恩，听你的，我不是一直都听你的吗？”

    “恩！那你要不要准备一下的？”

    “不用了，我们冰火殿那边，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要是有，马乾宇就交给你了！”

    “属下遵命！”

    “那我们走吧！”黎暗点了点头。心念一动，一道魂体从肉身中脱离出来。

    鬼谷黎州荒城城西有一口废旧的矿脉，其年代实在是有些悠久了，都已经不知道停工了多少年了，黎暗看了看不久前，马乾宇奉命凿开得洞口，里面漆黑一片，透着阴森的寒风，手中拿起了孕风斗，脚一提便跳了进去。

    孕风斗亮起光芒让黎暗可以看清周围的岩壁，漆黑一片四处沾满了青苔，偶尔可以看见一些黎暗说不出名的爬虫，四周渗透着古老的气息，树根顺着墙上的裂纹衍生，黎暗用孕风斗的光芒看着墙上自己看不懂的文字思索着，继续前进，这是一条石壁，应当不是人类所打造的，因为岩口很低，黎暗的身材并不高大但是也必须弯着腰才能保证自己的头不撞在上方的石壁上。终于眼前出现了光亮，走了不知多长的时间，终于眼前出现了光亮。倒是和极反极地有些相像，靠着各式各样的岩石泛着萤光，勉勉强强可看请周围的景色。、

    “这里比想象中的要潮湿很多啊！”

    “恩~周围的水灵确实很密集。”凤妤看了看周围，又用手指戳了戳黎暗的身子。

    “话说回来，这一路，你摸够了没有？”

    “人家只是好奇你这魂体嘛！真的和肉身一模一样诶，要不是我事先知道，真的分不清呀。要不你把这招教我吧？我的精神力也不弱，能学会吗？”

    “理论上来说，这招是结合了大部分魔道的道法汇聚而成，如果你肯花时间将魔道所有的理论掌握了，然后在每天锻炼你的灵魂让它达到了能汇聚成体的强度，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不过操纵灵魂可比你们凤凰一族操纵火焰难一些，你要向先前那样慵懒可是不行的！”

    “停停停停……光听听我就有些头大了，我还是不要练这样的招式了，想来除了能保命以外也没有什么大的作用。”

    “能保命还不够吗？”

    “你不知道吗？”少女挥舞了舞自己的拳头：“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你看咱们族长和宗主打起来，宗主全程都在防御，不就被我们族长按在地上摩擦了吗？”

    “老师那哪里是全程防御，他全程就直接没有还手好不好，不然对付师母凌厉的攻势一发神威就可以破解，至于师母的火焰，老师的混沌火还不是一样的可以抵御！”

    “诶？那要是你对上族长你会怎么办？”

    “她可是尊级的强者，我怎么会是她的对手？”

    “不管嘛。就当你们是同级别……要不我们两来打一架看看？”

    “胡闹！我们本来就赶时间，前面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不要在这种事上浪费精力了！”

    “不好玩！！”少女撅起嘴，闷闷不乐的跟在黎暗的身后，黎暗斜瞟了瞟她：“说起来你当初为什么会跑来加入我们魔宗？”

    “因为我在族里面呆腻了，好无聊，我本来刚获得了真身，可是还没有到历练的年纪，谁知道，因为麒麟族那边的变故，我们只能先暂时躲起来，后来族长回来了，跟着她离开了岛，还以为可以跟随她好好在天域玩玩，谁知道，才到了昊天宗，族长就长眠了，后来跟着凤肆一起在圣亚麟域乔装成平民，一开始还有些意思，可是日子久了，也没什么新鲜的。”

    “随后老师来找到你们邀请你们到龙殿，可是对于你来说还是一般的无聊，正好那是我们在选新的冰火殿殿主，你就去参与了玩玩？”

    “是啊，你还真了解我！”

    “只是可惜的是，冰火双宗那些弟子，又怎么会是你这样对于火灵有着天生强悍的控制力的凤凰一族相比，自然这个位子就归你所属了。”

    “谁知道当上了这破殿主，破事这么多，一点也不好玩，还好几个长老能干，不然忙都要忙死我了！”

    “你这生活过得还真是悠然自得啊！”

    “哪里悠然自得了？我想做的事情一样也做不了好不好？”

    “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少女看着黎暗：“先别问我，你最想做得事情是什么？”

    “我？”黎暗想了想：“我最想做的事情？”

    黎暗的脑中不知为什么突然回想起了本已经忘却的记忆，少年少女并肩坐着，听着老者诉说着英雄的传奇，少女趴在少年的耳边：“我也想要一段这样曲折离奇的爱情，有一天我索爱的人会脚踏七彩祥云来救我。”柔情似水：“黎暗哥哥！如果有一天我被坏人抓走了，你一定要来救我啊！！”

    “恩，我会的！！我一定会学成一身天下无敌的本领，保护你！！”

    耳边回想着少女临死前那声颤魂的回响，颤抖的身躯，和最后看着自己的眼神。

    “每日用供享用的食物，倾听虫儿们的歌唱，以天为被褥，以大地为席子，看天上星辰滚动，游历四海之间这就足够了。随后有几个可以醉酒当歌的人生知己，和几个温文尔雅的娇女佳人伴我度过良宵，你不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奢华吗？”慕容火拍着自己的肩膀说道。

    “天上的月亮好美啊！”女孩坐在黎暗的身旁和他一起看着月亮说道。闻着女孩散发的清清的幽香。黎暗回头，看到的却是，女孩笑得如此凄美，声音却是这样的悲凉：“原来我连选择死亡的权利也被剥夺了，这样的我活着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黎暗？”

    “只是觉得，这两个字，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希望啊，因为黎明的黑暗过后，说迎来的不正是初生的太阳吗？”

    “黎暗！”

    “可是以前有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女孩说过，她不喜欢我的名字，因为，黎明前的黑暗，往往是最令人绝望，而也是最难以度过的！！”

    “黎暗，你没事吧？”

    强者自强，弱者自哀，强大的人只会因为自己的强大不断的变得更加强大，软弱的人却只会因为自己的软弱，来哀求这个世界！

    “黎暗！！”

    黎暗回过神来，发现凤妤焦急的摇晃着自己的身子：“黎暗！！你没事吧，黎暗？”

    “我想要做的事情吗？我想要变得更加的强大呀！！”

    凤妤直愣愣的看着黎暗的眼睛。

    “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一个我们一族的故事。”

    “故事？”

    “在我们凤凰族的传说中有这样一个段故事。”凤妤背着小手向前走着：“相传上古之战，灵兽和魔兽最为白热化的时候，不像灵狐为我们提供补给，不像麒麟在后方为我们治愈，真正在最前方战场的是我们凤凰族和龙族，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论战斗能力确实我们两族远远强过灵狐和麒麟。当时我们的族人中有这样一人，叫做凤施，她是我们一族最为英勇的战士，在战场上屡立奇功，面对最为凶残的魔兽她从未畏惧，他战胜了无数看起来无法战胜的困难，享有了我一族最高的荣耀，然而她也开始逐渐的害怕，若是有一天，她失去了力量之后，又会变成什么样？从那一刻起，她开始痴迷于力量，开始想方设法的变强，想要变得更加的强大。”

    “所以这是一个励志的故事？”黎暗问道。

    “不，随着她的力量的提升，逐渐的接触到了这个世界的法则，然后依靠着法则的漏洞，她掌握本不该她掌握的力量，那一刻的她强横无比，只怕撕天裂地，只要她想也能做到。靠着她，我们在上古之战中获得了巨大的优势，然而在一场场的战斗中，她也逐渐的变得麻木，有的时候，最为激烈的战斗结束后，她却还觉得并不尽兴，不知什么时候，她开始变得嗜血狂暴，她战斗的技巧也越发的残忍，残忍甚至连同阵营的战友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我有些印象！”黎暗突然说道：“老师在查阅关于凤凰族资料时，我也看过一些，传闻你们曾经出现过一个十分强大的分支，被命名为血凤！”

    “原来在你们人类的文献中也有记载啊？”

    “恩，书上说，血凤是凤凰一族中拥有最强悍战斗力的族群，和普通的凤凰一族不同，血凤不善于使用火焰，而更喜欢用身体去战斗，火焰对于它们来说放到是辅助，虽然其火焰也比普通的凤凰的火焰要强悍些。”

    “原来你们人类的书中是这样记载的血凤的啊~”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血凤在我们族中确实禁忌一般的存在！”凤妤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哀伤：“凤施，以及她的后代确实和你们人类所记载的那样，是最强大的凤凰战士，但是在上古战争结束后，没有地方发泄力量的它们渐渐的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暴动，对于战乱，鲜血的渴望，逐渐开始控制了他们的心神，于是他们开始向同族的凤凰出手，没有理由的残杀这同族，开始攻击同为灵兽的麒麟和龙族。而他们的结局在他们失去心神那天就已经注定了，覆灭。一只只的血凤倒下，终于在战斗中完成了他们一身的夙愿，而当人们来到了凤施的面前，却发现她并没有被力量吞噬心智，她确实是一个强悍的战士，无论是肉体还是心灵，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后代，她对着前来围剿她的战士们说道，她在掌握了规则的那天起，就知道自己是在将自己和自己的后代改造成一个为战争而生的存在，而当战争结束的时候，那么她们存在的价值也将会随之消失，只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的时候，她却感觉到了后悔，她质问着自己的族人，自己为他们赢来胜利，可是她的结局又是什么，她所做的一切倒地是为了什么？”

    “然后呢？”

    “没人能够回答她的问题，但是族人们还是选择将她杀死了，她在临死前没有任何的抵抗，她的一身从没有败过，没有败于强大的敌人，没有败于力量的诱惑，也没有败于自己的内心，可是她的结局却是如此的悲惨。”

    “……”黎暗继续前进着：“你想要告诉我什么？”

    我只是在想：“如此执着于力量，真的值得吗？你会不会被力量所迷惑了？”

    “被力量所迷惑吗？”黎暗轻蔑的一笑：“我不侍奉力量！而是力量侍奉我！！”

    “黎暗！！”突然凤妤喊住了黎暗，黎暗停下脚步回身看着凤妤：“怎么了？”

    “我喜欢你！！”

    “……”

    “但是如果有一天你被力量所吞噬，所迷惑，变得不能自已，我会亲手杀了你！！！”

    “……”黎暗一笑：“是吗，那你得先有这个能耐才行！”继续走了几步：“还有，喜欢我的女孩，似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如果是这样的话！”少女跑上前，一把将黎暗推在一旁的墙上，右手拉着黎暗的衣领，亲吻在黎暗的唇上，一息，少女看着黎暗，两人贴得很近，甚至相互间能感受得到对方的心跳：“那么你不是修行魔道的吗？别让我魂飞魄散不就可以了吗？”

    “人的灵魂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黎暗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平静的说道：“你可以用道法为你的灵魂施加保护，但是除此之外，若是什么事真正撼动了你的内心，魔道也没有用。”说着一把推开了凤妤：“我现在对于男女之情，没有什么兴趣。同作为魔宗的弟子，如果需要，我会保护你的，仅此而已！”

    凤妤咬了咬唇：“为什么你会这么无情？为什么要拒绝我，和我在一起，对你会有什么影响吗？”

    “会影响！多余的感情，会影响我灵魂的波动，如果在战斗中有多余的顾虑，甚至会成为我的弱点！！”

    空间与先前相比大了很多，一堆堆破旧的方形的石块堆叠在一起，周围还有几具已经风尘的狐狸骸骨。黎暗和凤妤两人缓缓前进着，能感到这附近一定蕴含着什么极其强悍的东西。推开了一道道房门，烟尘弥漫很多东西都已经风化，不过依稀可以看出各式各样的原型，有议堂，有大厅，有客房，有餐厅，有铁匠铺，有舞台……可以确认的是这里曾经有着一个强大的文明。

    “这里曾经是一条街道吧？”黎暗回身看向跟在自己身后凤妤说道。

    “……”凤妤头一扭，不理会黎暗，黎暗也不怪，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呈现在黎暗面前的是一道巨大的石门，门上刻画着复杂的符文法阵，虽然对于这方面黎暗只是略有了解，但是凭借他浅薄的知识，也能够看出这个法印若是运转起来一定是很强悍的，手轻轻触摸上去。

    “小心！！”凤妤惊呼道。

    黎暗一谎，看着石门，只见一层层微微的光亮流通了整个法印，吓了一跳退后了几步，然而并没有向他所想象的那样出现什么危险，法印上的光芒四处游走几圈之后，又沉浸了下来彻底的散开。

    黎暗不禁感慨道：“看来纵使这样的法印，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会变得如此无力。”

    “你也太不小心了！如果还存有力量，那不是太危险了！”

    “知道了，接下来会小心些的！”

    说着用力一推，巨大的石门震动，随后碎裂开来，看来这石门也完成了他最后的任务。两人跳过了石堆进入了石屋之中。不禁一愣，石屋屋顶，一片漆黑，但是却镶嵌着晶石，闪着耀眼的光芒，从下面看就像是夜幕中的星空一般。周围有着十二个王座，王座上架着十二个人形的铠甲，每个铠甲手中都捂着一把各不相同的长剑。每个石雕座下都刻印在不同的符文。

    向前走了几步，走到了正对着的是向前，黎暗看着王座下方的文字，读了起来：“白羊座……十二王座第一宫。”刚刚读完，突然间眼前的铠甲震动了起来，整个石像似乎活了过来一般，拿起了手中的长剑指向黎暗，一阵剑意划过，在黎暗的脸色留下了一道伤痕：“好强的剑气！”黎暗心中一颤。

    石像突然口吐人语：“吾乃白羊座守护者戌！挑战者，吾已恭候多时！”

    手中燃起了火球，凤妤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黎暗却抬了抬手：“你不用出手，这……似乎是，一场仪式！”说着，凌空抽出了雪剑：“难说我还真是捡到宝了！”

    戌微微停顿，一剑刺向了黎暗，黎暗手中太刀一挥，一道残影少出，从后方斩向了戌，随即一划，一刀斩下，一道刀痕留在了铠甲之上，突然间铠甲手中的长剑光芒闪烁，只见方才的刀痕竟然消失了，随即铠甲转身一剑，扫过残影，残影消散，黎暗眉头一皱，自言自语道：“怎么样才算打到他？耗尽他的能量吗？”

    戌没有给黎暗太多考虑的时间又冲了过来，刺向了黎暗，黎暗赶忙用刀刃一档，退后了几步，拔剑一挥，六道残影飞了出来，从六个角度，六把到刃插入了戌的身体之中，手中长剑的光芒再次闪烁，一阵气浪瞬间冲散了六个道残影，黎暗又后退了几步，之间方才自己造成的伤势又一次消失不见了。还没有缓过神来，白羊座已经冲到了自己的面前。

    “这是你逼我的！！”黎暗大喝一声，体内道力涌动，一手握住刀鞘，一手捂着刀柄，用力一挥一道气刃展出，瞬间将面前的戌斩为了两段，可是纵然如此戌的动作并没有停下，一剑挥下，在黎暗的胸口留下了一道剑痕。

    “呜……”忍着疼痛，半跪下来。

    只见戌手中的光芒再次放过，断了的身体竟然长了出来。

    （“FUCK~”黎暗：“魔道.镇魂！！”道力运转，双眼凝视着戌的……妈蛋这铠甲没有眼睛，尼玛连灵魂都没有：“what hell is TMD it！”）

    黎暗一怒，魔道对于这种本没有灵魂的东西自然是没用，而自己的剑道，每次攻击竟然这铠甲都会瞬间恢复过来……似乎每次复活都是那把长剑在作怪……心念一动，再次凌空一舞，又是数到残影飞出斩向了戌，这次黎暗的目标很明确便是戌手中的长剑，一道残影从上至下一挥，斩断了铠甲的双手，一剑斩断，另一道残影袭来，接住长剑转瞬之间所有的残影消失，黎暗手中握着这柄长剑，突然间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灌入自己的身体之中，长剑发出了洁白的光芒，自己身体上方才留下的伤口竟然开始迅速的恢复。而反观戌，被斩断的手却依然还是原样。

    下一刻似乎多年来的使命终结了一般，戌散落在了地上，光芒散尽，化作了尘埃，唯一留下的是那把白色的长剑，长剑的剑柄上镶嵌着个白羊的头像：“白羊座吗？”

    纵然黎暗对于宝器并不是和了解，可是也能判断出，单凭这一把剑已经胜过了自己原来的雪剑.羽……黎暗还沉浸在获得了新武器的喜悦中，突然间第二个王座上的铠甲站了起来：“吾乃金牛座守护者酉，吾已恭候多时！”

    黎暗微微皱眉，环顾着周围其他十具铠甲：“还真是捡到大宝了！”

    “黎暗！让我来帮你吧！”

    “……”黎暗看了看凤妤：“这里可是有十二套铠甲，纵然是我必然也没有这个势力，以一己之力对付他们十二个，带我道力耗尽的时候，你再帮我吧，现在你就先保存实力！”

    “可是……你方才已经……”

    “出来的时候不是说过要听我的吗？”

    “好吧。”凤妤幽怨的说完，往后一退。

    凤妤刚刚退下，酉便冲向了他，酉手中的是一柄重剑剑柄末端镶刻着一个牛头，其速度之快，黎暗条件反射的用雪剑一档，只听一声清响，雪剑的刀刃，终于承受不住这一攻击，黎暗一怒：“这可是老师送我的武器！！”手中拿起了白羊座，反斩向酉，酉也立刻提剑反击，强悍的力量直接将黎暗弹飞。

    “好强悍的力量……”黎暗眉头一皱，手中的白羊座突然放出了光辉，五道残影飞出，刺向酉，酉大剑一斜挡住自己前，虽然它本身的实力不错，可是毕竟是上古时代的产物。其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御的手段都略显得有些单调。黎暗把长剑刺入了铠甲之中，虽然没有什么实感，但是把剑突然抽出了起来，接下来竟爆裂开来。

    大剑掉落在地上，黎暗喘息了几口，正要准备去捡，突然间第三个王座的铠甲动了……

    天色逐渐变得昏暗，虽然这对于洞穴中的黎暗来说并没有什么实感，头上留着汗，这些铠甲平心而论实力虽然不错，可并不是黎暗不能应付的，但是连续十二个，这样的长时间战斗，虽然受到的伤害只用催动白羊座，伤口就会治愈，可是道力却无法补给纵然是黎暗这样道力浑厚的人也渐渐的有些不支了，他甚至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捡到了宝贝还是掉进了陷阱之中。一开始的几个速度还很快，可是随着道力的不足，其速度也就慢了下来，恶性循环消耗得体力也变得多了起来。

    “呼……呼……”面前的铠甲终于散开，镶嵌着山羊头标的长剑掉落在地上，黎暗自己也躺在了地上，喘着粗气：“第……第……第十把……”

    这时第十一道王座上的铠甲又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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