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明暗之道 下

。

    “就不能给我喘口气吗？”黎暗走着眉头说道，双手已经有些脱力了，体内的道力也已经见底了，龙体，方才在对付天蝎座和射手座的时候已经用了，随后由于实在是太过疲劳，不得不将这龙体给解除了。

    尽管如此，铠甲似乎没有想过给黎暗喘息的机会：“吾乃水瓶座守护者子，吾已恭候多时！”

    黎暗手中捂着镶刻着长弓的长剑，疲惫的站了起来，使用这把剑的原因，是因为这把是目前黎暗获得的长剑中最轻的一把。

    “呼呼呼……”喘息着，靠着长剑的支撑才能缓缓站直身体。子没有留给黎暗更多时间准备了，跳起一剑劈向黎暗，就在这时一团火球砸向了子，凤妤冲到了黎暗的面前：“现在我可以出手了吧？”

    黎暗有些疲累的点了点头：“帮我支撑片刻就好。”

    “哼！”凤妤头一扭：“你也太小看我了！”说着浑身燃起了火焰，黎暗往后退了几步，盘腿而坐，迅速的开始恢复自己的体力和道力。

    子，的动作突然停滞了下来，视野停顿在黎暗的身上，又转向了凤妤：“吾乃水瓶座守护者子，吾已恭候多时！”

    “我也恭候多时了！”凤妤说着冲向了子，子长剑一立，突然间一道水刃随着其挥砍而劈出，凤妤已经侧身散开，水纹劈砍在是墙上竟留下了一道痕迹。

    “好强的威力！”凤妤惊呼道：“不过看看是你的水厉害还是我的火厉害！！”说着双手一拍两道火焰从后背喷涌而出化作翅膀，飞了起来，手停在胸前，数十颗火球瞬间射出砸向子，子，长剑一挥，水光滑落，顷刻间数到水柱围绕着其涌起，挡住了火球，子脚一踏，跳起，冲向了凤妤，凤妤眉头微皱，嘴巴鼓起，口中一团烈火喷涌而出，水瓶座泛出淡淡蓝光，子整个人瞬间被蓝色的水波包裹住，冲进了火焰之中，横刀一斩，凤妤没想到这铠甲会这样强冲入自己的烈火中，防范不急，一刀斩过，凤妤的左翼，被一刀斩下，从天空中掉落在地上，而相对的子的铠甲上也冒着青烟，看来方才的冲击对于他来说似乎损伤也不小。凤妤退后了几步，道力开始汇聚，她可还没有达到凤灵那样很多强横的道法可以瞬发，子没有打算给凤妤这个时间，提剑冲向了凤妤，凤妤双手没动，脚用力一蹬，跳了起来，又一团烈火从口中喷了出来，子这次没有强冲，突然停下，长剑放出异样的光芒，一道水刃挥出，凤妤的火焰竟然没有挡住这道水刃，眼看就要批中凤妤，说时迟那时快，凤妤的蓄力似乎也完成，天道.烈焰风暴！！风暴席卷，将子卷入了熊熊的烈焰之中，水刃重重的劈砍中了凤妤的腹部，一口鲜血从她的口中喷出，四肢有些无力，就在这时，黎暗扶住了她：“谢谢你帮我支撑了这么久！”说着将白羊座放在了她的手中，顿时凤妤感到腹部的疼痛开始逐渐减少：“你恢复好了吗？”

    “还早，不过方才恢复的道力应该够我应付完剩下的两具铠甲了！”

    风暴散去，铠甲靠着长剑的支撑，才没有倒下，黎暗前脚一迈，侧弓步，随后一道残影冲向了铠甲，一剑刺入铠甲的核心，向上一挑，铠甲散裂开来，水瓶座落到了地上，黎暗满意的点了点头，捡起地上的长剑，收回了残影，道力释放，一把长剑出现在自己的身后，突如其来的重量，让黎暗的腰不禁往后一弯，适应之后，微微一笑，看着最后一个王座：“你就是最后一个了吧？”

    “吾乃双鱼座守护者，亥，吾已恭候……”铠甲的话语还没有说完，黎暗手持着射手座，射手座泛着青色的光芒，黎暗的速度瞬间上升了一个档次，一剑斩下了铠甲的头颅：“这句话我已经听厌了，既然已经恭候了多时……那么就不让你再多等了！！”拿起了最后的长剑，道力运转，在剑上刻印上附灵，双鱼座化作一道符文刻印在了黎暗的身上，黎暗微微一笑，脱去了自己的衣服，赤裸着上半身，一道残影分出飞到了自己的身后欣赏着自己满身的符文仿佛将整个星空刻画在了自己的背部。

    黎暗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凤妤：“你的伤还好吧？”

    “这白羊座确实好厉害，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要回去主持大局……要我陪你一起回去吗？”

    “嗯嗯！”少女摇了摇头：“你先回去吧！我可以自己走回去的！”

    看着凤妤，黎暗心头一软：“对不起，你的心意，现在的我实在不能接受，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凤妤咬了咬自己唇：“你快回去吧，不然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黎暗点了点头，道力运转。

    荒城城主府中，盘腿而坐的连突然之间浑身金光绽放，睁开双眼，捏了捏自己的手，一把刻印着蝎子符文的长剑出现在手中，不禁喜悦的自言自语道：“这……这失乐园真是厉害，难怪我很好奇，鬼王明明是一方之主，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闲情逸致到处瞎跑。”

    “殿主，你回来了？”似乎听到了些动静，马乾宇走进了黎暗的营帐

    “恩！”黎暗点了点头：“有什么情况吗？”

    “一切正常，殿主这一趟去了整整两天。”

    “那么差不多可以让给个小队的队长们准备，要开始一下个城池的攻击了。”

    “殿主没有出什么危险吧？还有凤妤殿主还好吧？”

    “虽然受了点伤，不过应该没什么事，她明天之内就应该能回来了。”

    马乾宇点了点头，想了想：“殿主，鬼王先前如此帮你，你这般会不会……”

    “哈？”黎暗冷笑道：“我明明都已经警告过他了，既然他那么自信，那与我何干？”

    “准备看戏吧！”黎暗笑道：“我很好奇，这次鬼王会如何收场，还有他收场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信鸽顺着风的方向，扇动着自己的羽翼，来到了美丽的小岛上，魔尊从鸽子的脚下取下了信件。

    “又出什么事情了吗？”凤灵站在魔尊的身旁有些担心的询问道。

    “是好消息！”魔尊说道：“黎暗干得不错，鬼王这次战斗大败了！”

    “接下来应该就会向天行左所说的那样，鬼谷也要覆灭了吧？”

    “我要去一趟圣亚麟域，毕竟我是魔尊，和圣亚麟域联军的计划，我有必要亲自出席和圣亚麟域的人谈谈。”

    “我和你一去吧！”

    魔尊扶着凤灵的双肩：“灵兽岛这边的事情也不少，我也就是去谈判以下，放心不会有什么事的，等安排好了一切以后，我就立刻回来！”

    凤灵想了想，不知道为么，对于魔尊这次行程她感到有些不安：“还是要小心些！”

    “这个世界上，现在能伤到我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魔尊轻声说道：“况且，还有梦跟着，她也到达了尊级，不会有什么事的！”

    世间的局势总是让人那一揣测，就像一开始鬼谷进攻了明明比他们强悍的圣亚麟域一样，出人预料的，圣亚麟域大败一样；这一次明明已经足够强大的鬼谷与圣亚麟域的战斗又一次出乎了人们的预料，应当说出乎了大多数人的预料，因为幻界在鬼谷后方施加的压力，为圣亚麟域在正面战场取得了机会，反败为胜，吃了鬼谷的正面大军。而这边因为回防的太慢，两座城池也被幻界牢牢的控制了。

    魔尊来到了自己的军营，虽然是军营其实说白规模却小得有些可怜。

    “老师，你来了！”黎暗恭敬的对魔尊行礼。

    “这次我去圣亚麟域和陈月影还有天行左商议。我们和圣亚麟域以及伪世将组成联盟，共阀鬼谷！”

    “那么……”

    “北部归我们，还有西城。南部就让个圣亚麟域了！”

    “那么风城怎么算？”

    “谁先攻下，归谁！”魔尊说道。

    “老师放心，我一定会迅速的拿下风城的。”

    “恩，这其实倒不太重要，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要赶回灵兽岛了，晚了凤灵又该担心了！”

    “您尽管安心去吧！我一定会将胜利带给老师的！”

    “恩！”魔尊点了点头：“四年的时间，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一个连道法都用不好的人，想不到现在已经这么厉害了！”

    “老师你过奖了！”黎暗开心的说道：“多亏了老师当时收留了我，如今我才能真真正正的为老师做些事情。”

    魔尊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脚一蹬，离开了自己的大营，营帐外，不远处，琉璃梦站在船头已经恭候了多时。

    “哥哥……”

    魔尊落在夹板上，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连累你陪我跑这么一趟了。”

    琉璃梦摇了摇头：“能跟着哥哥，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魔尊叹了口气：“走吧！这趟路程还是蛮远的。”

    这是魔尊第三次去灵兽岛了，虽然还算不上轻车熟路，但是大体方向也还是知道的，魔尊和琉璃梦都已经到达了尊级，一两人的实力倒也不是不能飞着去灵兽岛，不过他们并不赶时间，而且琉璃梦也刚刚到达尊级对于飞行掌握的也还不是很熟练，于是又选择了船这样神奇的交通工具。虽然用道力强行抵御的话，魔尊自然是可以抵御晕船带来的不悦，不过即使如此，还有有些犯恶心，船缓缓向着东北方向行驶，琉璃梦站在甲板上看着天边的晚霞，魔尊走到了她的身旁：“黎暗确实已经成长了，现在他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只是他成长的太快，让我有些不安。”

    “这是好事。”魔尊说道：“在大局观方面，他甚至比我优秀，就向这次与鬼谷的战斗，他看得就比我的远，我想等这次战斗结束后，就让他接替我魔尊的位置，成为魔宗之主！”

    “那么哥哥你要去什么地方？”

    “凤灵现在灵兽岛那边有很多事情要忙，我想去帮她。”

    “……”琉璃梦没有回应，只是眼神变得黯淡了些。

    “怎么了？”

    “反正无论哥哥你去到哪，我都会跟着你去哪。”

    “……你也有自己的人生要走，不用总是跟着我。”

    “跟着你，就是我选择的人生。”

    “……”魔尊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看着天边一望无际的大海：“说起来，有些奇怪，虽然我们行驶的速度不快，但是我们的方向应该没有出什么问题，理论上来说应该早就到灵兽岛了才对，可是，为什么现在连灵兽岛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被魔尊这样一说琉璃梦也觉得奇怪了起来想了想：“哥哥，不是说灵兽岛周围都有天然的禁制，让常人无法靠近，后来麒天虽然消除了这个禁制，可是会不会凤灵和麒潇潇又将它重新开启了？”

    “为了防止鬼谷的人进入岛屿，她们确实有这么做的可能性……可是，禁制对于受到了灵兽祝福的人来说是无效的，所以对于我来说应该也是不存在的才对。”

    “那会不会是我们的方向错了？”

    魔尊看了看天边的太阳，又看了看航海图：“不对，方向我一直都确认着，应该不会错。”想了想，魔尊凌空飞起，双眼血光绽放，扫视着周围，道力释放感受着周围。

    平静的海面突然翻滚起浪花，星茫皱起了眉头：“奇怪，明明没有起风……”

    “哥哥，你有看到有什么魔兽靠近吗？”

    “以你我二人的实力，普通的魔兽自然是不敢靠近的……”说着星茫双眼泛起血光，噬神瞳技.神之俯视！瞬间扫视了周围：“奇怪……隐隐约约能够感觉到什么东西……但是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啊？噬神瞳的神之俯视堪称是这世间最强大的探测性技能，连神之俯视都无法捕捉……”

    突然间海面上悬起了巨浪朝着两人的小船打来，黑色的长剑出现在星茫的手中，随即一挥，一道剑气划过，靠着气场，挡住了海浪。星茫有些不安，突然间一只巨鲸从海底跃起，短短一瞬看到了其庞大的身躯，下一刻又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不安定的海面。

    “该不会是……”星茫退了几步：“魔兽大君主，纵横兽！”

    “纵横兽？”琉璃梦皱着眉头询问道。

    突然间大海又剧烈的沸腾了起来，魔尊眉头一皱，抱住琉璃梦脚一提，整个人飞了起来，而刚刚飞起，下方的帆船被突如其来的巨型水柱轰成了残渣。凌空飞着。魔尊双眼放着血光，可是依然无法捕捉到巨兽的身影，忽然魔尊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本能的侧身一躲，眼前空间被撕碎了，一道裂纹出现在星茫的眼前，随即消失。

    在魔尊的怀中琉璃梦也有些紧张的询问道：“哥哥，纵横兽？”

    “魔兽十大君主，纵横兽……相传是活得最为长久的魔兽，也是最为强大的魔兽，游荡于天域东北的海域，没人见过它真实的样子，有的人说他是一只大鸟，也有的人说它是一只大鱼，还有人在陆地上也见过形似得物体，描述像一只巨象……”说着魔尊又感到了一丝不祥，身子往后一飞，面前又是一道裂纹。

    “他游荡于天地之间，没有人能够阻挡他前进，因此被称之为纵横兽！”魔尊解释着：“可是，他又为什么要攻击我们呢？”就在这时有一道裂纹出现在星茫的面前，魔尊猛然一腿，可惜这次星茫没有像之前那样及时的躲开，鲜血从眼眶中喷出，不深不浅，空间的裂纹斩碎了魔尊的双眼。

    “啊！！！！”一声惨叫魔尊从空中坠落。

    “哥哥！！”琉璃梦道力运转虽然刚刚进入尊级，但是飞行勉勉强强还是做得到的，背着魔尊，让他没有掉入水中，心疼的看着魔尊的双眼。

    “小心！”魔尊突然大喊一把推开了琉璃梦，又一道裂纹斩在魔尊的脊背，鲜血喷洒而出，黑色的火焰遍布全身，魔尊警惕的感受着自己四周，忍着双眼的疼痛，思索着，如何反击，这次空间中没有出现裂纹了，取而代之的却是弥天巨浪砸了下来，琉璃梦虽然看见，可是对于魔尊来说却只能感受到一股凉意。浑身燃起了火焰打算硬扛，海浪在零度火焰的灼烧下变为了冰块，砸在魔尊的身上，琉璃梦眉头一皱，道力运转飞到星茫的身边，一把抱住魔尊朝着北边飞去，准备逃离这片浪花，而弥天巨浪求追不舍，琉璃梦本身就对于飞行还不够熟练，缓缓被弥天大浪所吞噬，海水之中，隐隐约约，琉璃梦可以看见，一只巨大如同海龟的身影在大海之中游荡，张开了大口，一道波纹冲向了琉璃梦，琉璃梦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像是要裂开了是的，口中鲜血喷了出来，纵横兽缓缓向着琉璃梦和星茫游了过来，琉璃梦眉头微皱，手中的命运重剑泛着淡淡的金光，随机挥手，一道气刃在海中斩出，然而这蕴含着道力的一击还没有冲到纵横兽面前就已经被大海所吞噬，一击之间纵横兽已经来到了两人的面前，魔尊双手一拍，凭借着自己强横的感知，手中黑色的火焰化作了最为纯净的能量，手成爪状对着游向自己的猛兽：“虚无道.绝望彼岸！！”黑炎化作光束从魔尊的手中射出，冻结着周围的水流，光束冲撞在了纵横兽的身上，一声巨大哀鸣，纵横兽头缓缓一抬，随即掉头离去。方才那一击，魔尊已经将自己所有的力量抽空了，吐了一口鲜血，视野变得模糊了起来，然后意识也变的模糊了起来。

    “哥哥！！”琉璃梦赶快游到了魔尊的身旁，拉住了他，浑身道力涌动，朝着海面游去。大概上天还是眷顾着两人，探出了水面，是漫天星芒，借着星光，琉璃梦看了看四周，不远处，竟有一片小岛，游到了小岛上，小心的将魔尊放到了岛上。

    “哥哥……”琉璃梦将魔尊放平，迅速的检查了看魔尊的伤势，微微松了口气，大部分伤口已经开始自我复原了，可是看了看魔尊的双眼，这毕竟是逆天眼，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想了想，琉璃梦将自己的衣角撕下，蒙在魔尊的眼睛上，至少做点保护也好。

    “呜……噗……”一口鲜血从魔尊的口中喷了出来，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啊！！！”剧烈的疼痛刺激着大脑。

    “哥哥……你没事吧？”一旁的琉璃梦慌乱的扶起了魔尊。

    “我的眼睛……”魔尊抬起手，摸了摸额头的黑布：“噬神瞳技.神之俯视！”浑身的道力涌动，流向了双目，一阵刺疼传来：“可恶……”

    “哥哥……”

    魔尊一拳砸在了地上：“可恶！可恶！可恶！！”

    琉璃梦坐在一旁，一把抱住了魔尊：“哥哥！！至少我们还活着！”

    “……可是我的眼睛……”

    “我的哥哥，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人，人们崇拜他！畏惧他，不是因为他有一双是噬神瞳，而是因为他本身的强大！你的力量来源你自己！！而不是你的双眸！！”

    “……”

    “哥哥……”

    “哈哈哈……”魔尊仰头大笑了起来：“嘛嘛。”轻轻推开了琉璃梦，站起了身来：“是啊！”闭着眼，道力涌动全身，即使没有了双眼，魔尊本身对于周围的感知能力也很强，感受着周围的气息：“这里应该是一片小岛吧？”

    “恩！”琉璃梦也站起了身：“击退了纵横兽之后，我便往上游便到了这片小岛上。”

    “呼……”魔尊深深的吸了口气：“这片岛上的气息有些奇怪啊……”

    琉璃梦看了看周围：“这里长了许多我不认识的植被。”

    “小心些，感觉这座岛屿怪怪的。”

    “哥哥……”琉璃梦想了想说道：“我们会不会已经死了？”

    “哈哈哈，我的妹妹什么事后变得这么幼稚了”魔尊一笑，感受着周围空气的流动：“大概……”突然感到一丝气息：“小心！！”

    魔尊话音刚落，琉璃梦立刻取下身后的命运重剑，移步到魔尊的面前，警惕的看着四周。朦朦胧胧只见岛屿外的海面上，若言若现一只巨大的鹏鸟从海中跃起，撞向了两人，琉璃梦体内道力运转，虚幻的巨剑从天空而降，剑盾壁。道力迸发琉璃梦自己也不知道这样的道法能否真的可以挡住纵横兽这一击。然而纵横兽还没有撞到虚晃的巨剑，刚刚跃入岛屿之上，突然只见一点点肉眼可见的道力连成了丝线，编织成网，凝结成为一片片的砖块，拼接成为一排壁垒，纵横兽撞击在了壁垒之上，壁垒银光闪烁，似乎和整个岛屿连接成了一片，整个岛屿震动着，下一刻纵横兽被弹开，再次落入了海中，轩起浪花。

    “哥哥……”琉璃梦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身后的魔尊。

    虽然看不见了，不过魔尊依然能感觉得到道力的波动:“在岛屿的中心，我能感觉得到，有着强横的道力涌动。你跟着我来吧。”说着魔尊转身，朝着岛屿的深处走去。琉璃梦紧紧跟在魔尊的身后，一步步随着他前进着，周围的树木植被似乎**纵了一般，纷纷为魔尊让开了道路，一路前进，没有任何的阻拦，沟壑也好，山崖也好，就如同拥有着生命一般。为魔尊铺设着前路。

    没有其他的生物，虽然一路之上绿木环绕，鲜花弥漫，但是却没有多余的生灵，和之前遇到魔心兽的时候不同，魔尊感觉得到，这座岛屿上丝毫没有死亡的气息，无处不透着古老，走了许久终于看见了一具残破的骸骨，不过已经被风化得已经看不出生前其倒地是怎么样的生物了。琉璃梦走到了骸骨前想要抬起，可是手刚刚碰到骨架，便仿佛碰到了脆弱的沙砾一样，化成了骨灰随风飘散。微风拂面透着淡淡的海风的味道，面前挡住前路的灌木丛似乎有着生命一般的移开了自己的枝杈，呈现在两人面前的是：

    “哥哥，前面好像是一座古老的宫殿。”琉璃梦看着前方无论是墙壁还是石柱上都长满了苔藓和藤蔓的古老殿堂说道。

    “你知道吗，先前在我查阅和灵兽有关的资料时，了解到的，在灵兽岛的不远处便是同为七大禁地之一，空境！！”

    “空境？！”

    “空境，作为禁地，便是意味着禁止常人进入，其实常人也难以靠近，空境严格的说不应该算在天域之中，游呤诗人们口中所传颂的故事是说，空境是一个悬乎在天空中的小岛。传说上面居住着远古时代早已经灭绝了的野兽，也有人说，其实上面根本没有生灵只是一座空岛而已。而根据天域行的记载上面也有人的存在，其地理位置倒是离灵兽岛很近，不过由于两个地方都算得上是鲜为人知，也不好作什么标志性的坐标。”星茫顿了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就是传闻中记载的，空境，濒临殿！！”

    “这里就是濒临殿！四殿之一濒临殿！！”琉璃梦看了看高大的殿堂，实在是太过古老，整座殿堂实在是太过于古老，古老的身子让琉璃梦觉得它本身已经和这座岛屿融为了一体，泥土也好，石砖也好，阶梯也好，浑然一体，就仿佛这座岛屿诞生之初，这座殿堂就已经出现在了这座岛屿之上。

    魔尊继续向前迈步：“说起来，原本我离开剑陵岛，老师便是让我有机会到这濒临殿，将一封信函交予老师的女儿，飞飞，原本我打算处理完凤灵那边的事情后同她一起来的，没想到，阴错阳差竟然来到了这里。还好老师的信函我一直戴在身上，那就不用再多跑一趟了。”

    在琉璃梦的指引下，走到了殿堂的大门，虽说是大门，但看它的样子，应当早已失去了它原本的作用，敞开的大门已经被藤蔓所环绕，牢牢的将原本可以来回活动的门固定在了原地，破破烂烂的石墙，其实不需要通过这道大门也可以来到这殿堂的每部吧？

    两人停下了脚步，在他们面前，是一个女子，女子身穿着一声银白的衣袍，长长的银发乖巧的搭在肩头，双腿跪拜在地上，双手握在胸前，一动不动，似乎在祈祷，似乎在沉睡。

    琉璃梦朝着少女的前方望去，高大的石画，刻画着一个条巨大的长龙，长龙身上插满了一把把，一把把的石剑，刺穿了巨龙的喉咙，刺穿了巨龙的双眼，刺穿了巨龙的翅膀，巨龙之下，是无数的人，无数的人类，有的拿着弓箭，有的手握长剑，烈火从巨龙的口中伴随着鲜血喷出，淹没的大地，点燃了天空的云朵。

    魔尊刚走到了女子的身后。

    “你，终于来了！”声音清脆悦耳，女子突然开口说道。

    熟悉的感觉，女孩的身上散发着的道力和自己的老师，飞凌天是这般的相似，魔尊有些不确定：“你，便是飞飞吗？”

    “飞飞？”女孩微微一顿：“是啊，以前父亲是这样叫过我，不过，如果可以的话，请亲切的叫我，绯夜！”女孩微笑着松开了胸前的双手，缓缓站起了身，转过了身看着魔尊：“欢迎来到空境，濒临殿。”

    女孩的双眸透彻明亮，宛若白玉一般皎洁无暇，虽然看似空洞，可是却无比的深邃，又似乎看透了世上的一切，琉璃梦突然想了起来，皎洁如玉，无比深邃，这不正是三大逆天眼之一，审视万物，裁决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