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月幕之影

散发着一个无形的安全感。

    “你回来了……”还是熟悉的声音，没有变过，相对的，星茫的声音却成熟了许多：“我回来了，老师。”

    这世间的传奇人有很多，曾经一代剑皇，飞凌天站立了起来，转过身看着自己的最骄傲的弟子：“你离开这也有十年了吧？”

    “恩，十年了。”星茫说道。

    “我曾经想过你或许会推动时代的运转，就如同圣亚凛一样，或许是一代宗师门下弟子千万，亦或着作恶世间被天下人所唾弃。”

    “看来我还真没有让老师失望啊。”

    “你的故事，我也略有所闻。”飞凌天看着他：“你身上有着六道极和圣亚凛的气息，看来你已经见过他们？”

    “我帮圣亚凛前辈完成了他最后的心愿。”

    “这个自认高人一等家伙果然已经对于这世间最后一点的留恋都已经没有了啊……”飞凌天说着，黯然神伤：“我们几个想不到一直最为耀眼的他却是最先离开的。而天赋最为贫乏的六道极最后却创造出了我们谁都无法抗衡的剑道。”

    “我还无法使出全套六道斩，最后一道，斩天我使不出来。”

    飞凌天点了点头：“斩裂天地，那边是破开世间所有的规则，我想你不是使不出来，而是还没有到使用的时候。”

    “老师……你交待给我的事情我也完成了。”说着道力运转，虚幻的身影出现在了星茫的身旁。

    “爸爸！”绯夜一把扑入了飞凌天的怀中。

    “飞飞……”飞凌天情绪有些波动，微笑的拉着绯夜的手，有些感激的看着星茫：“你还真的做到了！这么说来，这世间已经再无空境濒临殿了啊。”

    “有客人吗？凌天？”木屋中传来了一声女声，一个中年女子从木屋中走出来。头发有些灰白。

    “湘雪，来，我给你介绍介绍。”一边说着，飞凌天拉着绯夜走到了飞湘雪的面前，星茫也跟着过去：“这个是我的弟子，星茫。这个是我的义女飞飞。”

    “讨厌，爸爸你给我却的名字好幼稚，我已经把它改成绯夜了，好听吗？”

    “呵呵……”飞凌天笑了笑，拉起了飞湘雪的手：“这位是我的师妹，飞湘雪。”

    “你就是星茫啊！”飞湘雪上下打量着星茫：“果然少年英雄……圣亚凛他现在还好吗？”

    “晚辈在叶海与圣亚凛前辈相遇，并完成了最后的心愿。”

    “……”飞湘雪面色微微一沉，飞凌天轻轻拍了拍，飞湘雪回过神来：“是吗，他已经走了啊。”

    星茫点了点头，手中金光闪过，莫王剑出现在他的手中：“前辈临走时，让我为它找到下一任主人。”

    “能让我看看这柄剑吗？”飞湘雪问道。

    星茫点了点头，将莫王剑双手奉上，飞湘雪接过了剑，看着飞凌天：“我想一个人静静。”

    飞凌天点点头，带着星茫走开，一路无话，走着走着已经步入了剑陵岛的中心，看着周围一把把残剑，星茫突然询问道：“老师，当初我离开的时候，你为什么用巨龙的身体为我打造手臂，你又可知道，我已经吸收了狂天魔圣的力量？”

    飞凌天点了点头：“我知道。”

    “那么当时为什么没有阻止我？难道你不怕我变成的二个狂天魔圣吗？”

    “就如同当初我把命运交给你一样，命运素来都是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飞凌天说道：“而对我而言，龙体也好，狂天魔圣也好，都可让你变得更强，又有哪个师傅，不希望自己的弟子越发强大呢？”

    星茫跪拜在地上：“谢谢老师。”

    飞凌天拉起了星茫：“我和圣亚凛斗（相爱相杀）了一辈，甚至到了最后一战都没有分出胜负。然而最后他却也只留下了一把长剑。”

    “……”

    “他为了力量付出了一辈子，然而最后继承他衣钵的确实我的弟子。”

    星茫感觉得到，飞凌天的语气充满着意思骄傲与自豪，他一直如同太阳一般照耀着，就连同他的道法也不必耀眼：“虚无道.光煌，你会用吧？”

    星茫点了点头，只见飞凌天周围的残剑震动，一把把飞起虚幻的剑刃与残剑形成巨大的轮盘在飞凌天身后旋转：“剑道.万剑轮盘！”无数剑刃刺向星茫，光芒覆盖星茫的全身，光柱冲碎了剑雨，散去的剑雨再度凝聚，遮蔽了这耀眼的光华，周围的残剑碎尽，飞凌天身后的轮盘消散，星茫也停了下来：“多谢，老师。”

    “这招万剑轮盘与他的光煌对持过不知道多少次，从没有分出过胜负，如今却已经再也没有机会一决胜负了。”

    “虽然这两招无法再相互对持，但是，却可以相扶相持！”星茫说着，道力运转，虚幻的剑刃撒发着耀眼的金光，对着天空耀眼的光芒射出，周围伴随着无数的剑刃。

    飞凌天看着辉煌的光芒，眼眶不禁湿润了：“好好好……你竟然将这两招融为了一体，好好好……真是太好了。”

    星茫收回道力：“这招就叫做，剑道.圣剑天光。”

    “好好好……”

    星茫也微笑着：“老师，我想我或许会在剑陵岛上呆上一段时间。”

    新历3年，秋，圣亚麟域的大军自傀城一战后，在没有遭遇到幻界强烈的反击，虽然每个城池都有适当的防卫，但是总体而已却没有对月影的进军造成太大的影响，不知不觉不仅仅风州三城在月影的强袭下被夺走，而原本鬼谷最后的的墨州五城也被占据了其三。不过月影所占领的城池无一例外，城中金银财务以及粮食基本都已经被幻界消耗殆尽，就连留在城中的居民都已妇女老幼居多。虽然版图上圣亚麟域的领地是在扩大，可是对于圣亚麟域的军力提升却不大，甚至连补充都难以做到，一年下来五个城池原本接近二十万的大军除去了遗留在各城市的守军，现在月影麾下的军队已经不足十万。

    风城被占后，黎暗又回到了原来的地心塔中，虽然整个幻界几乎有一半的领域被占，但这位幻界之主却一点也不慌。甚至还越来越发的愉悦，陆陆续续的消息已经让他确认了陈韵馨公主似乎已经离开了军营被月影派遣回了圣亚麟域，虽然具体原因他并不知道，不过对于他来说这绝对是一个天大好消息，他现在在等待就是什么时候月影会一步步的走入他为月影所安排的最佳的陷阱之中。

    原幻界与原鬼谷之间本有着极乱山脉相隔，而位于连通两边的管道只要在南边的荒城与北上兴城西侧的落月谷。落月谷，因为山谷两侧成弧状，就像天空的月亮一般，所以如此命名（并不是因为月影同学要在这里打败。），山谷上都是坚硬的岩石。

    黎暗微微一笑，随手抬起笔在落月谷上做好了标记：“差不多是时候反击了。”

    身后冥月与马乾宇走上前来，开始了战术的议论。

    绿色的火焰再度燃起，凤妤看着火焰中的冥月点了点头，她此刻正在兴城驻守，看着远方依稀可见的战火，那边是赤磷所驻守北城，看样子，北城也沦陷了，过不了多久就轮到自己这兴城了。

    “所以我也不用继续守了吗？”

    冥月点了点头：“刚才魔尊和我联络，先前的战斗不过是为了一定的损耗圣亚麟域的兵力，其次，不要让他们觉得太可疑，现在，差不多了。况且，你的天师对于魔尊的计划可是能起到很多的作用，兴城的戏就交给我来演，你还是去办马乾宇他们吧。”

    月影大步走进了兴城中，享受着自己的胜利成果，看了看地图，，原本的鬼谷已经在自己囊中了，连续数月的征战月影也明白了，一口气想要拿下幻界还是有些难度的，只不过还没到非得撤军的程度，她也猜想得到，黎暗一定打算在什么地方与自己决战，不过待到那时，自己在撤军即可，如今自己可也算是有着十万大军在手，丝毫不惧鬼谷。

    “陛下。”凯箫元走进了营帐中：“兴城的城防还有战后的清点已经做好了。”

    “情况怎么样？”

    凯箫元摇了摇头：“和之前一样，在我们进军之前，幻界已经把能带走的物质全部带走呢。好在现在以及是秋天，正好赶上了庄稼成熟，我们的军粮也可以有所补充。”

    月影很满意的点点头：“传我的命令，全军在这里休息三天，三天之后整军，进军东洲。”

    “遵命！”

    近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挺近了落月谷，一战下来胜过累累，这支常胜部队势气异常的高昂，因为事先已经派出了侦察兵，月影完全没有在意山峡的两侧，大军缓缓推进，大半个军队已经完全进入峡谷之中。

    月影走在队列的最前方，跳下了马：“还真是秋天到了，这些草都干枯了。”

    凯箫元也下马，走到了月影前，却皱了皱眉：“这里的草似乎比其他地方干枯的快一些啊”

    月影想了想：“得让士兵们小心些，这些枯草可是及易燃火的。”

    这时一对伺候驾马回队：“陛下，前方峡谷出口发现敌军！”

    “敌军？”月影不以为然：“来军多少？”

    “应该不过万人。”伺候说道：“不过敌方将领，是魔尊黎暗！”

    “黎暗！！”听到黎暗的名字，月影不由愤怒得颤抖了起来：“就是他，杀了昊天公吧？”

    凯箫元说道：“正是！”

    “很好！一万人，那他一定不是交战的，我倒想要听听他他想和我说些什么。计划不变，继续前进！”大军继续向前移动。

    峡谷口，黎暗悠哉的恭候着女皇的光临，驾马向前，与女孩相隔足有百步。昊吉吉与凯箫元一左一右挡在月影面前。

    黎暗不禁一笑：“虽说打蛇打七寸，如今我好歹也是一方魔尊，到还不至于像一个毫不会道法的女流之辈出手。”

    “魔尊，少在我面前装得假仁假义，我知道，你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我不对你出手，可不是因为假仁假义，而是如果就这样达到了圣亚麟域，岂不是太无趣了？”

    “你……”月影眉头一皱。

    “女皇陛下，其实我很不理解，我不过是杀了你一个大臣，你至于拉上整个圣亚麟域为他陪葬吗？”

    “你住嘴，你这样的人根本没有资格议论昊天公！”

    “昊天公！”黎暗仰头大笑：“没错，我确实没有资格议论你的昊天公，其实我今天是来和谈的。”

    “和谈？事到如今，你和谈？”月影不由好笑：“你是想让我们退兵吗？”

    黎暗看着月影向前缓缓移动的部队：“是啊，不得不承认，你们圣亚麟域确实比我想象中的要强大些，我已经无力招架了，所以，女王陛下，再打下去也是劳民伤财，希望你能就此止步。我们化干戈为玉帛，不知陛下意下如何啊？”

    “要我撤兵可以，你把东洲让出，我就撤兵。”

    “喂喂，陛下，我可是诚心诚意和你谈判啊，你可以适应拿走了我三大州牧啊，我这幻界原本也就只有五州，陛下这样狮子大开口会不会太过分了？”

    “五州？”月影一声冷哼：“黎州原本就是我圣亚麟域的，风州三城我们也有两城，你们幻界何时有了五州？”

    “这可不能这样算啊，陛下，可是我们的士兵用鲜血将风州和黎州从魔兽的手中夺了回来的，自然应该算我们的。”

    “呵呵，那么黎州、风州还有墨州不也是我的士兵有血汗夺来的吗？”

    黎暗摆了摆手，看着月影身后挺近的部队：“不过让我在让出一州实在是太多了，不知道陛下可不可以重新换个要求？”

    “既然魔尊这么没有诚意，那多说无疑，东州我会自己取的！”

    这时黎暗身旁一团绿色火焰燃起，一闪即逝，随后消散，黎暗嘴角一窍：“不如我说说我的条件吧。”

    “条件？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谈判是两方的事情，我当然有资格谈条件啊。”

    月影微怒，黎暗继续说道：“如果陛下愿意将圣亚州让出，那让我停止这场愚昧的战争也不是不可以！”

    “你说什么？”

    “我说，你愚昧！！”话音落下，只听见周围山崖石块滚落的声音，月影回身，之间两臂的山崖碎裂，一块块巨大的落石从天而降，伴随着落石的还有一团团烈焰，火焰砸在了枯草上瞬间将整个峡谷点燃，十万大军顿时乱作了一锅粥。一声声惨叫接踵而至。

    “黎暗！！”月影愤怒的看黎暗：“你！！”

    “如果我是你的话，现在比起发泄愤怒还是想想怎么掏出这片火海会比较好！！”说着黎暗手一挥，身后的士兵冲向了月影。

    月影一愣，抬起了手中的长剑：“全军冲锋！杀出去！”

    圣亚麟域的士兵们迎了上去，就在这时，天空中无数利箭落下，射向了圣亚麟域的军阵，一个个士兵英勇作战，然而在他们举起盾牌抵挡天空的利箭时，刀刃从正面切断了他们的身体；忍受着火焰的炽热，却被惊慌失措的战马踢倒，箭如雨下，无处遁形。

    凯箫元一马当先挡在了月影墙面，一剑刺倒了眼前的敌人，然而却听着身后逐渐变小的惨叫声，似乎明白了什么，微微的分神，一把长戟刺入了他的胸膛，一口鲜血吐出，凯箫元一把握住长戟对身旁的昊吉吉喊道：“昊吉吉将军，这里交给我，你快带着陛下逃！”

    昊吉吉看着身后的大火，有看着如同疯了一般疯狂的挥舞着手中长剑的月影：“陛下得罪了！”说着一把抱起了月影，道力运转，一脚踏在马背上，朝着山谷上方逃去。

    黎暗没有动手，看着眼前的火海：“真是没意思。”

    “昊吉吉！你干什么？”月影怒吼道：“放下我！！我要带着我的士兵们杀出重围！！”

    “陛下……”

    “快回去！！我命令你快回去！！”月影看着倒下的一面接一面圣亚麟域的旗帜：“我们不会失败的！！”

    “陛下！！”昊吉吉突然大吼道：“陛下，我们输了！！”

    “啊？”月影一脸茫然的看着昊吉吉：“你刚才说什么？”

    “我们输了！！”

    “不……不可能！！”

    突然昊吉吉眉头一皱，转过身，自己的身后，马乾宇与赤磷已经追了上来：“看来这位公主殿下，还没有意识到这场战斗的胜负啊，有这样以为陛下，我真为你们这些圣亚麟域的将军心寒！”

    昊吉吉一咬牙，脚一蹬，抱着女王拔腿就逃。

    落月谷，从头到尾被火焰包围，就如同一口大锅，圣亚麟域的士兵们在锅内凄惨的嚎叫着，那些稍微有些道力的靠着自身的道法四散，想要冲出火海，然而峡谷上都早已经布满了幻界的士兵。十万大军被一把火烧得全军覆没，黎暗看着面前的花火。内心毫无波动：“圣亚麟域……竟然败在了我这样的人手上，真不知道，他们所谓的荣耀和辉煌倒地是什么？或者还真的健在吗？”

    大火连续烧了三天三夜，落月谷周围的石头被炽烤得发红，而峡谷中，却以一遍黑炭，清理着战场的战士们都不由得心中发凉，庆幸自己没有在圣亚麟域的队伍中。

    一连三天没有停下脚步，就算是这位昊天宗的高手也已经筋疲力尽，脚一软，显些摔翻在地。

    “昊吉吉，休息一下吧，你已经三天没有合过眼了。”

    昊吉吉喘着粗气看着后方：“那两人的气息似乎远了些。”

    月影有些踉跄的走了两步，似乎连续三天三夜一直是她在奔跑一样，失魂落魄的摔在地上。

    “陛下！”昊吉吉一惊，赶忙扶起了月影。

    “没事……”月影呆滞的看着前方：“圣亚麟域……我输了吗？我的军队呢？”

    “……那场大火，就算是冲出来，幻界一定也都做好埋伏……”

    “……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现在应该在闽城附近。”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月影显得无力，无助的问道。

    “总之我们先回圣亚皇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