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见林璐深邃的眸子,还有,楚若瑾眉间淡淡的不悦。
看着齐信晗清凉的捏着米粒的手指,林璐笑了:那双清凉的手。她低下头,心里似乎丢失了什么,又多了些什么,她不知道,她只是觉得很——尴尬,让人发痛的尴尬,隐了笑,她顺手夹了虾给楚若瑾:“来,吃虾,别看巧妇了,毕竟你是已婚的人,她有选择自己幸福的权利,你可不要缠着她。”
“咳咳······咳咳······”岳旋巧风中凌乱,一口水咳不出咽不下,一言不说的从他碗里夹过虾大口吞下。
林璐用眼神砍了她一眼:“自己夹~!”又夹虾放他碗里。
楚若瑾不语,看着再次夹走虾肉的她上扬了嘴角,皓齿红唇灿然的勾引着周围的食客。
“他对虾过敏。”岳旋巧嚼着肉,口齿不清。她清楚记得他上次不小心食下她炖的鲜虾粥,呕吐了一整天。
楚若瑾笑出了声,让林璐尴尬,让岳旋巧不明所以,让齐信晗眼眸黑得更深,只是,惊动了饭店里女子们的春心。楚若瑾沉睡千年,总感觉美好的事物只在千年前,只在她对他的回眸一笑,所以他爱上了一个词:怀念。但是安然的看着她咀嚼食物的表情,他的心被投射进了一米阳光,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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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期已过一半,岳旋巧第一次去兼职地点的时候,被下了一跳:足球场般大的草坪,优雅深远的红白别墅,还有,和巷口一样的大槐树,和大槐树下的秋千。
偌大的草坪上,她一眼就瞧见了那个独自坐在秋千上看天的少年。少年穿着宽大的白色蝙蝠衫,蓝色长裤。风轻扬起他发端,光洁的额头上有阳光的斑斑驳驳,毕竟已过夏至,阳光透过树叶跳跃到他的眼睑,好美。
她大喊着走过去打招呼:“廉洛,真巧。”
是啊,真巧。他笑笑,站起身:“我弟弟在卧室,我带你去。”
岳旋巧静静的跟在他身后,大约走了半里的鹅卵石铺成的石路,才进入大门。别墅内有四根鹅黄色的大柱,岳旋巧对他说,她从小就喜欢鹅黄色,因为是才孵化出来的小鸭的颜色,很可爱。
绕过大柱,上了第二层楼,穿过长廊,才看见一扇半开半掩的门,廉洛说,他弟弟患有先天性残疾,很少出门,常闷在屋内不和任何人说话,也没机会去学校。
因为这些话,岳旋巧第一眼看到那个安然坐在轮椅上的少年时,满眼都是同情。心里却是十分冷静的对比着:究竟是他惨还是我更惨?瞥见他被绿色毛毯盖住的双腿,她淡定的点点头:还是他惨一些。完成对比后,她咧开嘴笑,微微打量他:他的睫毛很长,却没能盖住灰褐色的瞳孔,以及瞳孔内浓烈的忧郁和,偏执,对,是偏执。
少年淡淡对她微微一笑,灰褐色的眸子略过她看向身后的廉洛:“哥。”清淡的呼唤,岳旋巧没能听出里面的依赖。
“他和你长得一样漂亮。”岳旋巧转身,看着廉洛的眼睛,情不自禁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