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吴敌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看到李亨利的情状,吃惊不小。我简单跟他说了几句,又问:“老吴,刚才你们一直在一起吗?”
东海听说附近有大蜈蚣和巨蛇,吓了一跳,小声说:“怪不得老听到‘呼呼唧唧’的打斗声咧,我还以为是蛇吃老鼠。二黑,现在不是扯淡的时候,你别老问这种没油盐的话好吗,不死骨都晃悠过来了。”
“李老板这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变丧尸了吧?”看我瞪了他一眼,他转口问了一句。
瘦货和眼镜吓得一直都不吭声,似乎还没缓过劲来,估计他俩也不理解我们怎么会这么淡定吧。其实我心里清楚得很,我一点也不淡定,谁他妈看到同伴嘴里叼个死人大腿还能淡定的,我跟他姓。
“铁线飙”和“紫阳君”忽然没了动静,好像也不打了。眼镜说:“真的是不死骨来了,赶紧走,连两大守墓毒物都吓跑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什么味儿?”东海忽然扇了扇鼻子。我也闻到一股淡淡的腐败味道,好像是死老鼠的臭味。
吴敌有些不耐烦,推了他的肩膀说:“快走吧,墓道里饿死些出不去的老鼠,这是很正常是事情,你别老一个劲咋呼,跟没见过世面似的。这里雾气这么重,我们都打开了墓门还一直不散去,这很有点古怪,你们小心点,别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我们担心不死骨追上来,也不多说话,赶紧看了看指南针,继续往里面赶路。李亨利看起来就像是大病了一场,我从来没见他这么虚弱过,而且嘴里血淋淋的大腿看起来十分吓人,这太不正常了。可吴敌和张弦并没有去弄下来的意思,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走了一阵,那股臭老鼠的味道越来越浓烈,,但这条路我们之前是走过的,还是通往第二道青铜门那里,只不过一次是来,一次是过去。我狐疑地说:“之前并没有闻到这股气味啊?”
东海凑近李亨利,忽然又跳开,指着他大声说:“我说李老板,你身上藏着死老鼠吗,怎么这么臭?喂,你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能不能将那个死人腿给丢掉?”
吴敌又拦着:“你怎么说话的呢?”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就多看了李亨利一眼,发现他整张脸都像是淡金色的,一看就知道是有问题。我说李老板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竟然觉得有些似曾相识。我和他早就认识了,现在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应该来自于是小时候的记忆,我觉得我见过他,但这有点荒谬。
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我们都有意识地远离李亨利,我觉得整个队伍都有问题,李亨利这么反常,他们怎么无动于衷?渐渐我就知道温度的来源了,那是李亨利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
当我再偷偷看他时,发现他的身体竟然已经开始溃烂,血水都流出来。
我偷偷捅了捅东海和瘦货的肩膀,示意他俩小心点,谁知道东海用手电筒一照,吓得大叫了一声。吴敌骂了一句:“你小子明明胆大包天,却总是喜欢一惊一乍的,真他妈拿你没办法。”
东海这么一喊,所有人就都发现了这件事,大家脸上表情很复杂,骤然而至的惊恐不说,似乎他们都像我一样,满怀心事。
我刚开口问了一句怎么回事,李亨利居然叼着大腿,就这么往前面跑了,一眨眼就不见人影,我们都追不上,其实也有我们不敢追太快的原因。
我愣了一下,有点猝不及防。李亨利现在这个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尸化了,可是我不理解,一个人尸化了,怎么还会和队伍一起走这么远的路,还有思想意识?还有大家对他的态度,明显是纵容和迁就,难道就因为他以前是队伍的顶梁柱,即便死了,大家还不见外?这是不可能的。
“要不要追?”还是东海问了一句。他这人可真够没心没肺的,明明不害怕,却总喜欢咋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被吓破胆了瞎叫唤,可一回头,他总能做出惊人之举,跟个猛张飞似的。
络腮胡坚定地说:“追,当然要追!我们搞不清楚的事,肯定有原因,这个斗要想继续倒下去,咱们就得往前走,管******什么粽子不粽子的。”
我心想他多半是因为感恩李亨利才这么说,但他讲的话的确有道理,现在李亨利尸化了,我们完全没有了前进的方向,要么照胡子说的去做,要么队伍散伙。可后面不死骨步步紧逼,又有“铁线飙”和“紫阳君”等着择人而噬,我们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是一场无法退出的死亡游戏。
我们一路没停脚,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了叶老添那熟悉的叫喊声,我一回头,正看到他领着徒弟阿南往前赶,谄媚地大声叫嚷着:“等等我们喃,等等我们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