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才好,正在想。”
东海晃了晃手里的令刀说:“这还不简单,用刀子割开看看不就行了吗。”
胡子反问道:“万一里面是个复活到一半的人呢?或者是蚕虫真祖呢?”
东海竟无言以对,一改平时嘴巴特别欠收拾的德行。胡子又数落他说:“这搞不好就是害性命的事,或者会断了长生命脉的根源,要慎之又慎。你还是太年轻,下过这么多次斗,还这么鲁莽,这要是单独下墓,早该死多少回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我们说话的声音了,蚕茧忽然抽动了一下,将我们都吓了一跳。胡杨说:“我问问我妈,看她清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们都等着他的下文,这个时候不适合长篇大论,他们用文字交流,实在是太合适了。过了一会儿,他笑着说:“我妈说了,这是神蚕王的茧,估计它是要蜕皮新生了。”
东海忙问:“那到底能不能割开它咧,给个痛快话,不能割再想别的办法。”
胡杨说:“割开没问题,这层绿茧只是在蚕王最嫩最虚弱的时候起到一个保护作用,别的用处是没有的。”
东海看向胡子,胡子就问了李亨利,李亨利也让开说:“这件事让小哥来做吧,他反应比较快。”
张弦点头,站到两米外,双手端着剑平举,对准了距离之后,将合金古剑举过头顶,又放下,反复比划了几次。东海说:“要不要这么夸张,你不会是想一剑劈了它吧?万一伤到……”
他话音未落,张弦已经猛地一剑劈下去,正好将外皮的上部分割开,然后变了个角度,接着重复这个动作,等变换角度重复三次之后,已经将巨茧基本劈开了,只剩最底部的一层,东海上去将外面的厚茧剥开,吓得连滚带爬地躲开四五米,指着巨茧说:“蛇!蛇!”
我吃惊地发现,隔着薄薄一层青纱一样的蚕丝,里面居然是一条巨大的鸡冠蛇,火红的肉冠非常醒目,正在往地下钻去。李亨利冲上去,用黑折子勾破了那层薄纱茧,只见水桶般巨大的蚕虫已经被啃噬得只剩下一层皮,巨大的鸡冠蛇已经逃走了。蚕茧底下有个地洞,肯定是鸡冠蛇从地下打了个洞,钻进蚕茧内吃掉了蚕王。
李亨利摇头叹了口气,良久说了一句让我心凉半截的话:“千年经营,功亏一篑啊。”
阿依慕泪水涟涟,似乎也接受不了这个事情,我想相较于我们的功利主义,她更多的是一种信仰上的悲情,但无论是什么原因,我们都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东海在墓穴里走来走去,忽然说:“你们怎么这么悲观,连李老板都没劲了?谁说蚕王只结一个茧了!”
李亨利眼中一亮,我们都朝东海看过去,只见在他站立的地方,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巨型蚕茧。我兴奋而又不确定地说:“哈哈,天无绝人之路啊!看来蚕王还真是玄妙。就不知道是不是狡兔三窟咧,也许蚕王还是被吃掉的那一只,这个发现有没有意义呢?”
李亨利猛地冲了过来:“是不是没意义,再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