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慕的背包里塞不下第三颗头骨了,就算她将自己包里的一些东西匀给了胡杨,也还是装不下。我看到这个情况,就拿过来塞进自己包里,她冲我微笑了一下,露出两颗漂亮的小虎牙,有点像吸血鬼的感觉。这么一个清新脱俗美少女,我很难将她和胡杨的母亲联系到一起,她的萝莉美在有些时候,甚至让人心动。
其实我心里有点恐惧,不是因为背着一颗骷髅,而是这个骷髅就在刚才还说过话,实在是让人有些脊背发寒。
我忍不住问李亨利:“你的长生是真长生吗?”
李亨利愣了一下,却反过来问我:“看你怎么定义这个真假的界限了。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
反正也告诉过他大乌的秘密,本来是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很想直截了当地,将我担心梅生伯不能复活的事告诉他,但我又不敢。他知道大乌的秘密,这都还不是最重要的,如果让他知道梅生伯的思想意识被完整有序地存储在岩金矿脉里,并且可以和我进行交流,我不敢确定他会怎么做,是致力于帮助我完成这个目标,还是在背后给梅生伯来一刀。
他们过去的事情我所知不多,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知,要不是去四川那一趟,我甚至连最基本的情况都摸不清楚,但已经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在二十年前就有过交往,一起下过斗。
我笑着说:“没什么,我只是想到这尊玉化人的结局,就问一问,她应该是西王母国的某一任国王吧,就算不是西王母,也可能是个首脑人物。长生血脉很可能源自西王母一族的血统核心,既然玉化人能当上国王,从理论上讲就比你的长生血要纯粹,连她都……”
李亨利脸上有些不快:“长生血……真要说起长生不老,其实除了最近这几十年,我并没有接触过其他真正意义上的长生人,只发现了不少和长生有关的粽子,但祂们无一例外都是长生失败的死人。我一度以为自己是孤独的,直到我发现了小哥。”
他忽然笑了起来:“要不是你贸然闯入西阳铁丘,将他带到村里,我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放他出来呢。虽然在铁丘坟里面度日如年,但对于人的社会性来说,时间就好像是静止了。你将他带出来,其实未必是好事,他将面临着体验我这几千年来深刻体会到的孤独与痛苦,并且永远也不能再回头。”
张弦看了他一眼,有点愣住了。我心里忽然很生气,没想到李亨利竟然这么残酷地对待自己的表弟,他这个人太铁石心肠了,我想就算是痛苦,也要自己来品尝,他既然知道了张弦在坟墓里受尽煎熬,就不能袖手旁观。我不满地说:“这该多残忍!你的心也未免太狠了点吧。”
李亨利冷漠地笑了笑:“心狠?常言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管你怎么看,我想每个人认为的对错,都不是由法律和道德来界定的,而是由自己的心来界定,不过在绝大多数时候,法律和道德是符合人的良知心的,也体现一种尽可能的公平。在我看来,贸然将他从西阳铁丘坟带出来,本身我自己这一关都过不了,怎么不可以说我是为了他好呢?”
我无法认同他说的这些,冷笑道:“你心里有点变态。”
李亨利说:“随你怎么说。这要是换一个人,我根本就不可能去解释,只因为你我命运相连,我不想多一些隔阂罢了。你以为你不进去我不动手,小哥就永远都出不来了?你错了,大错特错。总有一天,他会探索到坟墓的边缘,自己挖穿铁壁跑出来,你别忘了他的生命没有尽头,何况里面还有个封堵起来的盗洞,总会被他发现的。你来的时候,不是正赶上他往外挖盗洞吗,难道你忘了?”
他一说让我想了起来,当时就有人挖洞,后来引来了巨蛇,再后来张弦承认那个神秘人就是他。李亨利看我在努力回忆,估计我也想起来了,就笑道:“本来他会有衰弱的时候,当他太久没有吃饭的时候,他就会嗜血,尤其是人血,他太饿了。如果没有能量补充,他的血水蒸腾耗尽,就会像粽子一样凭着本能回到石棺里,陷入永无止尽的休眠,直到气血恢复。要不是有那条大蛇给他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血液能量,他和粽子也没什么区别,你也不可能遇到他。”
“当你们发现棺材里那个‘吸血干尸’的时候,要么他在癫狂饥渴的支配下杀了你,吸你的血吃你的肉,然后他带着杀人的痛苦恢复了活力与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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