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味着休佑看似漫不经心的话,咀嚼着其中滋味,突然觉得他这样其实挺好,起码日子能过得潇洒一些。真说忘记从前,谁都知道那不现实,但能做到他这份上,这样的人除了他摸金校尉之外,我是找不出第二个了。
为了缓解这个气氛,我跟得了癔症似的,浅笑着脱口而出:“当过兵打过仗,就是不一样,铁血,洒脱,豪迈!我喜欢。”
休佑居然听出了我在说他,哈哈笑道:“这话我爱听。”
被他看穿了,我有点不好意思,于是问道:“我这浑身冒冷汗……哦不,是发冷,你说,不会还有什么鬼东西吧?”
李亨利冷笑了一声,但没搭话,休佑笑道:“看你这语无伦次的,好像是冻坏了的样子,脑子都快半残了。脚底板是有点凉,我看看啊……”
他蹲下去,用手接触地面,猛地又缩回去,站起来对着嘴哈了口气,说:“又冷又湿,不过你放心,这里应该没有粽子。”
阿勒不放心地问:“应该?”
休佑说:“的确是没有。你别这么咄咄逼人啊,美女。给我留点转圜余地好吗,好歹我也是堂堂的第一代摸金校尉,要是一句话判断失误,哪还有面子可言?我回答你这话就注定是亏本买卖呀……”
我笑道:“别贫了,万一真有什么东西过来,还指望你做英雄咧,谁敢不给你佑哥面子?”
休佑笑道:“看在你男人的份上,佑哥就不跟你小姑娘计较了。”阿勒脸一红,他已经将手电筒射向最里面的石壁,走到头了。
“我们上去吧,”休佑说,“这里什么都没有,想留下过夜的同学,请举手。”
阿勒笑道:“你人来疯是吧,以前也没见你嘴巴这么欠嘞。”
休佑耸了耸肩,朝我们招着手,往回路上退去。
我们沿路采集了一些白色的厌光荆棘,装进帆布袋子里,提袋子这么艰巨的任务,当然是交给我来承担,毕竟我经受住了血的考验。我自嘲地笑了笑,谁他妈知道我身体内那种能自我修复的效果还有余效没有,说不好一不小心被刺扎到,我就化成一滩透明的尸水了。
墓室夹层黑暗阴森,一路上都是优昙鬼粽子的遗体,远处还传来厮斗声,应该是刘武和他的部下还在做最后的坚持,为我们争取时间。我心里一慌,脚下打了个趔趄,居然被穿破布袋的荆棘刺给扎到,但时间紧迫,要死活不了,我只能忍着痛继续向前进发。
古人有这样的情怀,我们当然必须得领情,好不容易步履轻盈地走到入口附近,我赶紧摸了摸屁股,果然湿漉漉的。
我吓了一大跳,赶紧告诉了他们三个,李亨利赶紧过来为我检查,冷冷道:“别大惊小怪,是出的汗,你好得很。”
听了他的结论,我终于放下心来,难道我真能免疫白荆棘的化尸毒,非但解了毒,而且伤口这么快就愈合了?
穿上了之前脱下的雨衣,我用绳子远远拉着帆布袋,和他们一起爬出了盗洞。
等到了外面,强光刺眼,我才又被带回了现实,重新意识到现在正是大白天,顿时有种没日没夜的错位感觉。
“妈的!”我想到刘武,再想到自己就这样跑了,又被地面上瞬间爆闪的强光照得心里烦躁,狠狠骂了一句。
“生物钟完全乱套了,这酸爽,简直比女人每个月来亲戚那几天还烦。”
休佑打趣说:“不过你没这方面的经验,而且这辈子也没可能证实这个推论了,只要你不去泰国就诊,这就是死结,无解的。不如你问问你的新疆小媳妇?”
阿勒没好气地地瞪着他,却又忍不住笑起来:“所以嘞……”
她话还没说完,休佑就接口道:“所以为先啊,以后女人要跟你胡搅蛮缠,就由她去吧,无解的事情,你是怎么也解释不清楚的,还是趁早认输的好。”
我笑道:“看不出来,你个棺材佬还蛮有经验的嘛。不过泰国医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精湛了,姨妈红都能有?”话刚说完,就觉得身体有点不对劲,好像装了一肚子的肥皂水,整个人体内都在汩汩冒泡一样,胃里面翻箱倒柜的,很不舒服。
休佑突然奇怪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慌,忙转头看向阿勒和李亨利,发现他们的表情也很夸张,尤其是阿勒,紧张得不行了。
我着急地问:“我没事吧?”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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