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休佑眼前一亮,扶了扶额头说:“好像有点印象,我想想……”
他似乎在为了这事拼命回忆,露出痛苦的神情,然后说终于记起来了。他说这种植物本身是没有毒的,但是由于长时间尸气浸润的作用,它会和古天蚕产生化学反应,能产生一种消化酶,溶解人体蛋白质和骨质,但是这种毒性如果溶解起来比古天蚕的修复速度要慢的话,那它反而会被彻底治愈,并让受体产生免疫,从而改变体质。
他兴奋地摇晃着我的肩膀,大声说:“哈哈,你的体质已经变异了,不会再中这种毒了。”
我拦开他的手,哈哈笑道:“这么说,是不是像武侠小说里描写的那样,百毒不侵了?”
休佑想了想措辞,然后看着我说:“可以这么理解吧。但不是百毒不侵,仅仅是对这种分解酶毒素免疫而已,也就是说,你的血的确可以救人,迪丽如果是因为这种毒的遗传而生病的话,你毫无疑问能救她的命。”
我问他怎么知道的,他说郭典和他有段缘分,他不愿意说,看他的表情,我估摸那些往事想来也挺纠结的,为了不让他陷入痛苦回忆,我也不愿意多问。
有了信心,我马上给迪丽挂了个电话,按理说她该知道实情,但我没有勇气说出真相。博格达死得有些憋屈,这也不是世俗社会所能想象的伤痛,博格达死得有些匪夷所思,我怕她接受不了。
我挣扎良久,最终欺骗了她,说博格达是为了给她找解药,当然这也不叫欺骗,算是隐瞒吧,因为博格达应该的确是在帮她找解药,只是我们不能肯定这件事,当然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
我谎称找到了她父亲留下的东西,是一种神奇的野猫的血,并且掺了一部分张弦的长生血,可以治愈她的病态遗传体质。我穷尽一切解释,终于让她相信了我的话。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担心她将我的血拿去化验,发现是人血之后不肯饮用,反而招致她的不信任,耽误了她的治疗要了她的命。张弦的血她是领教过的,应该会信。而我也没有时间再去一趟新疆了,三父没有时间等了。
我自认不是一个侠客式的人物,我也算不上啥人物,就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人而已,我做不到放弃营救亲人的机会,而急人之难。
但话说回来,相对于我三父目前的境况而言,迪丽还能等得起,我决定等这一切都搞定之后,再去一趟塔县,跟她见个面。
这一趟斗倒下来,我们跑了几个地方,从大西北到南方,人都几乎累垮了,所以洗了个舒服澡之后,很快就睡着了。半夜我被阿勒的电话叫醒,五个人收拾了一下行装,然后下楼叫醒值班的收银,退了房间。
下弦月的清辉格外冷冽,在这个夏季甚至显得有些妖冶,我们只顾着睡觉没吃东西,又穿着单衣,所以出门后竟觉得有点冷。我察觉到了寒意,再看到阿勒抱着手搓了搓双臂,竟然着了魔似的,搂住了她的肩。
我感觉到她浑身一震,但随即就自然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大胆,也许是两个人到了这一步,彼此都心知肚明吧,这清冷的月色,撩动了我对她的保护欲。月色下她真的很美,是那种异域风情的美,美到极致,我不由得动了情。
休佑钻进了副驾驶座,李亨利拍了拍他的大腿说:“你跟我到后面坐,我这个样子见不了人,你身手比他俩好,正好可以帮到我。让为先开车吧,有个女孩在前面好说话,也能应付下路卡检查。”张弦从我手里拿过霜锋剑,自己先钻进了后面车厢,将古剑塞进座椅下面。
安排妥当,我熄掉车内灯,点开导航,启动车子上了连霍高速,预备穿越多省市,往四川眉山市赶去。我算了算时间,算上加油熄火的时间,大概二十个小时后,我们就该到眉山东坡区了,到了那里作一下修整,买些补给品,再走不多久就能到达目的地。
注:卷首诗摘自未见钗头凤的歌曲词作《日月东归》,本人与之相熟,改动了几个字,并已征得她的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