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虚竹同墨染闲谈几句,便离开。
出来时恰巧撞见青丝在凉亭歇息。
慕容虚竹常来上官府邸走动,上官府邸的人他大多认得,而她瞧着却甚是面生,本以为她该是某位世家小姐,却见她发挽成髻,当知她已嫁做人妇。
“原来她便是墨染的夫人,到是个美人。”慕容虚竹与青丝隔着一段距离,且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按说青丝不该听见。
青丝转过身来,看着他,只觉他与夜游神面容一般,就连掌心痣的位置大小都一模一样:“你是……夜游神?”
慕容虚竹笑笑:“姑娘可是说笑,慕容不过凡胎肉体,又怎会是传闻中的鬼差。”
也对,夜游神早在几十年前便入轮回门,既已转世便忘却前尘又怎会记得自己曾经是鬼差一事。
青丝轻罗小扇掩面,盈盈一笑,眉眼弯弯:“公子可是误会了,青……若荫不过是瞧见公子戴纱帽着黑袍,气象雄阔,走路无声,行踪诡秘,这便一时口快说了此等慌缪话,”青丝特特站起来,行礼,道:“还请公子莫要放在心上。”
“姑娘可是说笑。”
民间到是有许多关于夜游神的传说,慕容虚竹到是不知夜游神的形象在这姑娘眼里竟是这般。
原本慕容虚竹是不戴纱帽不着黑袍,然他今日却突然来了兴致,可他才这般着装,便别旁人误认为是阴间鬼差,也是哭笑不得。
看来日后得少这般打扮。
慕容虚竹本就与青丝算不得熟悉,加之男女之间过于亲密总会招惹些许闲言碎语,寒暄过后慕容虚竹便同青丝道别。
繁华热闹的街市,熙熙攘攘的人群,吆喝声不绝于耳。慕容虚竹随意走进路旁的一家酒馆,烫几壶寡淡的酒水,点一盘让江南人久吃不厌的酱香鸭脖及些许下酒菜,默然坐在长凳上,耳听酒馆中闲客那带些市井口音的杂谈声,及歌姬趺坐在席上唱腔,眼望着门外那悠闲来去的陌路人。
酒馆外忽而吵闹声大作,慕容虚竹一碗酒下肚,这才抬起头,听了片刻,便继续吃酒。
仅只言片语,慕容虚竹倒也听了大概,原是一家子人不知因何事而起了口角。
慕容虚竹本就不是爱管闲事之人,更何况这是别人的家务事,外人不便插手。慕容虚竹温一壶酒,小酌片刻,此时门外吵闹声也渐渐变淡。慕容虚竹结账,离开酒馆,然他不过行了两里路,耳畔便又传来吵闹声,听声音,好似和酒馆外吵闹人的声音相似。
慕容虚竹摇头轻叹:“何事不能在家中解决,竟非要闹得人尽皆知。”
“她可是你女儿,你非要把她卖进青楼,非要毁了她才甘心吗?”老妇人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
慕容虚竹忽的停住,忍不住往人群中瞥一眼,仅一眼便让他移不开双眸。他瞧见少女,只觉那埋藏在心里的人,那梦里时常梦见的人便是少女。
何为一见钟情,何又为缘分,这些慕容虚竹从前都不曾相信,然见到少女他才相信有些人真的可以一见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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