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真细腻,连毛孔都没怎么看得出来;这睫毛真长呀,又长又黑;鼻梁挺得也很有型;嘴唇不薄不厚,要是笑起来,肯定很好看。
心里正yy,忽然感觉手腕一凉,两根白皙修长的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腕上。
没天理了,手也长得这么好看!
绿竹不由得有些愤愤然。智商近乎妖孽,相貌美如潘安,身份似乎还是个王爷,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这丫的也太幸福了吧?
有这么一个参照物,绿竹顿时觉得自己的命运那叫一个凄惨。
“另一只手。”声音也如此动听。
绿竹又伸出另一只手。虽然美色当前,欣赏欣赏一下也就够了,她的理智很快就回到了正事上。
傅衡这动作,很明显是在帮她拿脉。只是,没事给她拿脉干什么?她抬起眼,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的脸。
咦,这傅衡,怎么脸色红红的?
绿竹正为自己的发现惊讶,却不想猛地对上一双黑而亮的星眸,眸子里那一抹恼意,顿时让她吓了一跳,赶紧垂头敛眸,作投降状。这位小爷心情不好,青春萌动的那副窘态,应该很介意让人发现才对,她还是老实点吧。
看着展开在自己面前的那双柔软却粗糙的小手,傅衡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让声音跟往常一样平和,然再发出来的声音,却还是不由控制地掺杂了些情绪,比平常柔和了许多:“要不,你还是去四班吧。”
“什么?”绿竹猛地抬起眼睛,惊叫起来。也顾不得傅衡的手指还搭在自己的手腕上,急急道:“公子。不要啊!我虽然天生体寒,练不得功夫,可做厨子还是可以的。而且我学厨的天赋,您也看见了,并不比别人差,为什么要把我转到四班去?公子……”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哽住了。双眼溢满了泪水。
努力了那么久。本以为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从此可以专心学习厨艺了。却不想别人随随便便一个念头,她所有的努力就如同孩子搭砌的堡垒。吹一口气就会被推倒毁灭。老天不用这么残忍,这么清楚明白地让她知道,她的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轻轻一捻就灰飞烟灭吧?
傅衡被绿竹这突如其来的眼泪和激动情绪弄得一愣。瞬间反应过来,连忙抓住她的手。道:“不是的,你误会了。听我说,听我说。”
他的手虽然白皙修长,却很有力。一下把绿竹零乱而激动的情绪稳了下来。
“咳。”绿竹有些不自然地把手抽了回来。虽然她是小萝莉,虽然刚才情急,但豆腐是不能随随便便让人吃的。
她垂着眼睛。没有看到吃豆腐的那个人瞬间红了脸,眼神比她还要不自然。
一直站在一旁的烈威看到这情景。赶紧转过脸去,专心致志地盯着旁边的一株菊花,研究得无比的专注。公子虽然年纪不大,但身上的那种沉稳气度,连那些老谋深算的政客都比不上,却没想到还会有这种脸红而神色慌乱的时候。这种样子,公子一定不愿意被人看到吧?但这个时候离开,必定会惊扰公子。自己的功夫虽然出算出类拔萃的了,但跟公子相比,还是差得很远。嗯嗯,还是看菊花吧,这菊花黄灿灿的,真是好看呐!
“公子,您刚才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绿竹把脸上的眼泪抹干,轻吸了一下鼻子,问道。虽说是误会,但没把话问清楚,她还是不能心安。厨艺,她是一定一定要学的。以前这目标就很明确,现在有了三年之约,她就更不会改变了。
刚才那只小手粗糙的触感,似乎仍留在傅衡的手掌里,让他心里很不好受。他抬起眼睛,直视着绿竹,声音又恢复了平时的沉着冷静:“你的体质,不是很好。
绿竹这一次没有再激动。她也抬起眼来,静静地看着傅衡,等着他的下文。
傅衡避开她的目光,望着一口大水缸道:“颠勺,对烹饪来说,很重要。你这样的体质,不适合练武。要想在一个月内达到颠勺的考试要求,很不容易。付出许多艰辛,却不一定有收获。去四班也可以学习厨艺,但学习相对轻松很多。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意见。”
“我想留在一班。我不怕吃苦,不管有多艰辛,我都会努力。”绿竹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说得异常坚决。
傅衡看着满脸坚毅的绿竹,眼里有片刻的失神。遇上绿竹望过来的询问的目光,他连忙移开眼睛,道:“你既拿定主意,我自不会强迫你。”
“谢公子成全。”绿竹知道傅衡的提议是好意,是不忍看她吃苦。心里倒甚是感激。
傅衡不再说话,站起来进了屋子,临进门前吩咐:“烈威,把上次奖的那五十文钱给绿竹。”
“是。”一直作赏花状的烈威这才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脖子,跑进门去,不一会儿便拿了一个绿色的绣花荷包出来,递给绿竹:“上次吃饭,你先走了,这钱就没及时给你。孙强的那一份,当晚公子就亲手奖了。说你总要来打水的,就没让我给你送过去。”
“谢谢公子,谢谢烈威大哥。”绿竹把荷包接过来,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把钱倒出来数一数,而是直接揣进了怀里。
把钱放好,她便提起了桶,打起水来。这时天色已不早了,打了水回去她还要洗澡,天太黑了不方便,得抓紧时间。
一口气把三口缸都打满了水,绿竹直起腰身,喘了一口气。现在不比以前,除了早上提水冲沐室要干休力活,上课的时候刀功和勺功也颇费体力。尤其是在吃饭前,她还练了几十下颠勺。
现在一下又打了这么多桶水,她感觉自己的手臂和腰都不是自己的了。虽然在现代时她不是运动健将,但基本道理她还是知道的。强度太大的训练。容易造成肌肉和骨骼劳损。她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方面尤其要注意。
但刚才才在傅衡面前说了狠话,这剩下的两缸水,无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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