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可以看见杜根这家伙的讣照,我可以给你一枚……”
“这您就别想了,总理同志,”我立刻打断道,“我已经答应要保护他安全撤退了。虽然这条路也并不安全,但是我还需要天气控制器的图纸呢。”
其实我也想过,是不是一顿枪把这些家伙一次性打死,永绝后患,但我还是忍住了这种冲动。
好歹是合作,合作就得有合作的样子嘛。此后我和洛马诺夫又互相解答了一些难题:唐明翰大队跟随联军领导人的飞机撤退,布加涅夫和叶若夫的部队已经按照原定计划向大本钟方向前进;洛马诺夫等人的飞机一部分将会降落在北欧一个秘密机场上,另一部分的人将会降落在摩洛哥境内。所有的联军领导人都已经出来了,可惜的是我的三个大队,根据洛马诺夫的说法,只剩下170人了。
“我会一直感激你的,马克,你救了我两次,救了苏联五次。”当假装融洽的聊天陷入无话可说的尴尬中时,洛马诺夫这么对我说。我很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有没有敷衍和虚伪,可惜没有。也就是这一次,我突然开始怀疑以往我的判断对不对,洛马诺夫到底是虚情假意还是真情表露?
“这没什么,”最后我决定还是以冷淡的态度对待他,“总理同志,我唯一的愿望,就是你不要忘记对我的承诺。”
洛马诺夫沉默了。背后催促他登机的声音此起彼伏。下水道里的一切声音仿佛都已经停止了。
最后他简短地说:“好吧。如果……我能到莫斯科的话。”
视屏通话结束了。看着黑色的显示屏,我陷入了沉思。但是没过多久,背后鲍里斯大喊着“隐蔽”冲了过来。
“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我奇怪地问。鲍里斯的样子气喘吁吁,看上去十分疲惫。
“背后……背后跟来了大批尤里部队……他们像是从美国大使馆一路追到这里来的……速度好快……”
“那就转变路线继续前进,安排谭雅的人在后面挡住就是了,还担心什么?”
“可……可是……可是前面不远处就是大本钟的下水道了。那里也有不少尤里部队的人,甚至还有……还有盖特机炮,和神经突击车。”
我抬起头看了看四周。这支由盟军领导人领导人组成的队伍行动速度太慢了,一场恶战不可避免。“带我去找谭雅,现在可是生死存亡关头了。此刻我只希望谭雅的人可以发挥出和我们在黑森林战斗时的勇气,打破尤里的包围。”
正在这时,前方已经响起了密集的枪炮声与爆炸声。毫无疑问,谭雅的部队和尤里已经交火了。但愿他们一切顺利。
“走,我们去看看谭雅他们打得怎样了。但愿我的担忧是多余的……”
正说话间,队伍的后面也打响了。各国领导人在炮火当中失去了冷静,开始慌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