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蓝衫白巾、眸黑唇红,真是玉树临风一般。
徐景昌暗赞一声,捉扇轻敲。片刻门外传来一阵娇笑,却是半老徐娘般的老鸨,进门便道:“哎哟,我还以为公子一向只喜柳含儿,便未敢擅自让姑娘们来打扰。今日可是什么喜日子,公子竟对别的姑娘开了恩?”
徐景昌笑道:“到秦淮河来自然是图一乐子,岂能为一个柳含儿得罪其他姑娘?只是你可瞧仔细,若是配得上这位第五公子的姑娘便来,若是配不上,你便省些力气。”
老鸨果真细看第五安,啧啧笑道:“好一个标致的公子哥儿!公子放心,我丽水舫的姑娘可还真配得上他。”说罢冲门外轻轻拍掌数声。
稍倾,伴随着窸窣之声,从门外淌入一阵香风,四名婀娜身影鱼贯而入,在榻前站成一排。
第五安猛地坐直身子,双眉陡扬、两眼发直,暗道:“我靠!这才是熟悉的画风啊!”
徐景昌暗察第五安神情,心下甚喜,说道:“第五公子对这几位姑娘可还满意?”
第五安艰难咽下口水,说道:“却要问姑娘是否对我满意才是。”
此四名姑娘分唤青婉、卞玉、如波、香君,均是丽水舫众佳人中上等容貌者,只是此前尽被头牌柳含儿压住了风头。现今柳含儿从了良,青婉等人自然起了争牌的心思,早已定下心来要好好侍服客人,搏得些场捧。
进门后见屋内两人俱是年青公子,又生得相貌堂堂,四人心下皆喜。此时听到第五安如此一说,但觉得无比风趣,忍不嘻笑起来,一时娇声如笙、身如颤枝。
徐景昌暗笑道:“果然是个有趣的人儿,若非职责所在,倒是可与之结交为友。今日却定要他酒色尽兴,方能吐出个些真言来。”遂呼去老鸨、福才,留下青婉四人。
第五安心花怒放,心中暗道:“英皇会所那些所谓五分场的妹子也不过如此吧?或许还当不得这几个妹儿哦!”忽闻香风扑鼻,却是青婉、香君已施然而至,分坐两侧。
青婉嘴角噙笑、双目若水,伸出葱白玉手斟上酒来。香君娇滴滴唤声公子,左手已搭上第五安肩头,右手在他胸口轻轻在抚摸。
第五安仰头饮尽杯中酒,咂嘴左看看,暗道一声“抹胸!”右看看,暗道一声“肚兜!”双手禁不住伸出分别揽住青婉、香君的纤腰,但觉掌中细滑、如抚凝脂,忍不住心中又是一荡。
青婉、香君二人被第五安一揽,更加紧贴第五安,一个道声公子好坏,一个道声长长的嗯,听得第五安耳中发酥、心里发痒。
二女身如藤缠树,香君左手扶着第五安的腰,脸颊却在他耳沿来回轻蹭;青婉右手揽着第五安脖子,左手却逡巡至其大腿。
第五安喉间一窒,顿觉有些挺拔,偏偏此时脑子里隐隐传来一道声音:“万万不可折了乾元宗的名声!”
第五安微微一惊,收回两手,暗自咬牙道:“不可,万万不可!”一时天人交战,煞是辛苦。
温柔乡、英雄冢。
当初第五安与想得美在破庙相遇,虽然旖旎风光更胜此时,但毕竟刚刚历险,且那般环境实在不宜风花雪月。眼前却是美酒当前、春风满屋,真真切切是温柔之所,正适那些无耻下流的念头滋生疯长。
是以第五安虽咬牙坚持,却无甚效果。不经意一瞟,见徐景昌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四目相遇后又对自己轻轻举起手中酒杯,一副男人心事男人懂的理解和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劝慰。
第五安脑子轰的一声响:“怕个锤子!”又见眼前一亮,却是香玉褪去外纱,露出那雪白圆润的肩膀来,顿觉小腹一热,忍不住伸出双手将香君揽入怀中。
香玉咯咯笑个不停,欲迎还拒的向外侧着身体。青婉娇道一声公子不可偏心,将身子贴上前来。如此一倾一推,第五安身形一斜便将香玉压在身下,顿觉满怀溢香、温暖熏人。
香玉笑喘如莺、身软无骨,湿润的双唇和整齐的贝齿透散着蚀骨销魂的吸引。第五安心中浑浑噩噩,将嘴慢慢凑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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