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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是因为他没有选择,准确地说根本不会选择,不管打不打得过习坎,他都必须要打。纠结则是因为这些话都是习坎一人之言,上官虩并未表过态。
这番神色被上官虩看在眼中,自然以为第五安是怯懦软弱,于是再哼一声,道:“若不想将第五老儿的颜面丢尽,就赶紧滚下山去。这里是山水荒,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想来就能来的。”
第五安闻言一怔,暗道:“听她话中之意,似乎对习坎说的话已然认同,既然如此,我当全力一搏。”当即冲习坎抱拳到:“前辈请。”
习坎微微一笑,身上黑袍招展如旗,带着呼呼风声向第五安缓步而来。
第五安手提其姝剑,道:“晚辈不敢自大,就先出招了。”说着跨步上前,平平使出一式乾宫剑法有陨自天。
白民等女早已起身,垂首站在上官虩后侧;听到啸声陡起后忍不住抬眼一看,然后面色大惊,感觉自己眼了花。
大白天、烈日下,竟然有着无数炽热的陨石从空中坠下?
这当然是眼花。
在上官虩眼中,那些像陨石的东西不过是剑气将空气破开的光亮;纵然如此,她亦是暗自吃惊,感觉第五安功力明显已是今非昔比。
但任何事情都是相对的,令上官虩的惊讶也只是相对于第五安本人不同时期的表现,而不是他与习坎之间的实力对比。
陨石如雨落下,落进了深不可测的水里,便至多只能溅起些水花。
习坎双手微动,身前的空气便像化成了水,肉眼可见的涟漪一圈一圈荡开,将第五安的剑气尽数淹没。
第五安已与习坎交过手,也知道自己和对方的差距,所以这招只是一记并未使尽全力的虚招;待习坎出手接招后,立即脚踏巽宫,手腕一抖变招为巽宫剑法第二式密云不雨。
习坎暗赞一声,再将雨点般的剑气敛去,顺势踢步横出一掌,与第五安打斗一处。
殿前的空地上铺满青石板,净洁无尘,二人相斗的剑气便不再像在白沟河那样像一团淡黄的旋风,而更像是一团扭曲的空气。
白民等人已看不清第五安二人的身影,只听得无数细小密集的尖啸之声,随着那团扭曲的空气在青石板上飘忽往来。
上官虩紧皱眉头,心中暗道:“三十招了!这小孽种已然升至天阶,却不知再打出震象指来是何种威力?”想着以前被第五安时有时无的震象指突袭得甚是狼狈,心里又堵起来,沉声道:“习宗主,你若不识数,我便替你数着,现在已是第三十六招!”
习坎自然不会不知道过了多少招,只是他越过招越是窃喜;第五安这样身手的人若是用得恰到好处,真可抵得上千军万马啊!
心念及些,他内气强涌,将功力猛地提高到九成,想要看看第五安还能否撑得下去。
到天下五行之境,内气运用早就收放自如,当真是心念一动,内气便到;纵然是同为天下五行的上官虩也未能第一时间察觉,习坎在一掌已出的情况下又悄然强加内气到掌间。
第五安更感觉不到。
他正使出震宫剑第八式利有攸往,此式一去一返为完整招式;刺出时并无异常,回返时却感觉重达百斤的其姝剑瞬时变得像鸿毛一般,竟然无法控制地自行弹回。
这一变故实在太快,尽管他全力避让,还是被剑背打中肩头,整个人倒飞出出去。
被自己的剑打飞!
第五安跌落在地,又翻转十数圈才稳住身形,勉强站立起来,只觉得肩头如骨裂一样痛楚,胸中气血翻腾难抑。
习坎见第五安能够起身,心下大喜,想要试出他的底线来,于是如一团黑云般飘起,右手一掌打向其头顶。
第五安不料习坎竟没给他片刻喘息时间,情急之下只得挺剑格挡;手中其姝剑突然变得极其沉重,像巨石一样向自己脑袋砸下。
要被自己的剑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