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果然是姐姐......”
“我是来自金陵吴家,吴家是当地的世家望族。我父亲是当代家主,我可谓是自幼受尽各般宠爱,我的姐姐是一个痴儿,她不及我漂亮,每天都把自己搞的脏兮兮的,六岁了甚至还不会叫一声爹娘。我一直觉得其他对姐姐好,只不过是怜悯她,而我才是真正被捧在家人手心中的宝贝。但是你知道吗?当我那个痴儿姐姐终于一天喊了声爹娘的时候,我父母是多么开心?我从来没见过他们这么高兴过,或是说从来没有对我这么高兴过!
爹娘喜欢我那个痴儿姐姐,却不喜欢我们这个聪明伶俐的正常孩子?所以我用尽了所有的方法去讨好我爹娘,我每天去学诗书礼仪,去学琴棋书画,而姐姐每天坐在院子里的沙坑里玩泥巴。每每听到父亲对我的夸奖,我心里总是说不出的喜乐,但这一切却在我姐姐十岁那年又变了!
姐姐还是姐姐,只不过是那个痴儿罢了!哪怕会读书赋诗,也不过是那总把自己弄的脏兮兮的姐姐!她凭什么抢走我的一切?我因为她,离开了那个家,我来到这个娼妓馆,做了一个最低贱的娼妓,但到头来,还是她!呵呵呵......哈哈哈!”
江森看着吴寐这癫狂的模样,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坐着。
“公子.....我究竟是哪里不如我姐姐?”
“这......”江森突然觉得眼前一片模糊,这个吴寐好似变了个模样,变得那么熟悉......
“宛......宛希?”
“阿森!”
“宛希?真的是你吗?宛希!”
江森紧紧抓住眼前这人,一缕幽香在鼻间弥漫,视线愈发模糊起来。
一道晚风吹过,透着彻骨的寒意,江森闭了眼,轻声说了句:“吴寐,对不起......”
吴寐看着半开的窗户,眼中闪烁过一瞬的寒意。
今夜,就这样吧!
一道灰影从屋檐闪过,然后在昏暗的街道上穿过,至终来到那家名唤醉仙楼的酒家。
灰影进了那间装潢最奢华的房间,房间的主人还没有睡,坐在棋盘前对着棋谱下棋。
“鬼爷爷,您回来了。”
女子放下棋谱,对那个灰衣老鬼柔柔笑道。
老鬼环视四周,打量了好一会儿,知晓这边上没有旁人。这才上前行礼,道:“老奴过失,叫郡主久等了。”
“不久不久,到现在才看了两页棋谱,鬼爷爷倒是很快了!却不知鬼爷爷看到了什么?”
老鬼也不和这女子客套,说道:“江少爷被带进了那花魁的房间,不过倒没有发生什么。那名唤吴寐的花魁妄想给江少爷下迷药,不过已给我打乱,估计她也不敢妄动。只是......”
“只是什么?”
“江少爷似乎在寻找一个人......”
“女人?”
“嗯,一个名叫袁宛希的女人。江少爷自称是那个女人的丈夫,那个女人好像是金陵吴家一个不出世的天才。”
“如此?”
“郡主可要老奴去金陵除灭那个女人?”
女子笑着摇了摇头,端起一杯温热的茶,浅浅饮了一口。
“比起那个女人,我倒是更恨恶几个人。倒是需要现在早点除去的。”
沾着茶水,在棋盘上写下了几个名字。
老鬼看着那几个由茶水渍写成的名字,嘴角露出了一个噬血的笑容。
“老奴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