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照三竿了。
是宿醉的缘故吗?此刻江森的脑袋有些晕眩,不过和昨夜比起来,已经好上不少。
昨夜 ......
江森看了一下自己身子,长舒一口气。
身上的衣物有点凌乱,但好在还是都在身上。不该脱的地方没有脱,该脱的地方,也是没有脱。
依旧是这间房间,梳妆台、铜镜、漆盒,都还在原本的位置。
黄铜烛剪也在原先的位置,红烛已然成灰,而那剪烛的人却已经不见。
“咚咚咚。”
有人轻扣房门,江森轻呼声“进来”,那人也就开门入内。
吴寐端着一个黄铜脸盆,里面还浸着一块白细棉布。
“奴家来伺候公子洗梳。”
江森没有拒绝,因为他望见吴寐的眼角还有残留的泪痕。
简单洗梳后,江森也不决定逗留,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去和樊春雷道个别,然后就起身往金陵去。
“公子留步 ...... ”江森听见身后有人轻轻唤道。
江森转过身,发现是吴寐在叫唤自己。
“吴家在金陵是世家望族,公子只需稍稍打听就可以找到。只是我姐姐一事,也算是家中禁脔,是不会叫外人过多知晓的。我这里有一个信物,公子拿着之后自然可以多有些方便。”
江森看着吴寐递来的那个锦囊,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
他就这样看着吴寐,这时他才发现吴寐的发髻已经变了。
“昨夜是我的梳拢之夜,我的第一次是公子的,那便是永远是公子的。奴家在此候着,还望公子莫要忘记了。”
江森接过锦囊,和这个世界的道谢方式一样,江森给吴寐长作一揖。
吴寐避开了,没有受这一礼。
江森思索了一下,上前,将吴寐一把拢到怀里,然后轻轻吻了下她的面颊。
“thanks”
转身离去,不再回头。
吴寐抚着脸上还待着微微温度的吻痕,表情有些呆愣,嘴角不自觉勾起一个笑容。
“小姐 ..... ”上虞端着一碗酒酿丸子走了进来,“我都和厨房说了,您不吃这甜腻的酒酿丸子,但他们就是不听。就让上虞帮您效劳吧!”
吴寐没有理会上虞后面的话语,端起那碗酒酿丸子,大口吃起来。
“小姐!”上虞表情是又惊又痛啊,明明自家小姐是不常吃这些甜食的,故而多是自己代劳,今日怎是变了性?
“叫你昨夜把那只蝙蝠放进来,坏了我的好事,还想吃这酒酿丸子!”吴寐大口吃着这甜糯的酒酿丸子,眉头还是不自觉皱了一下,“果真是太甜腻 ...... ”
上虞哭丧着脸,不愿去看自家小姐大快朵颐的模样,嘟着嘴,喃喃道:“什么蝙蝠?明明就是自己嘴馋嘛!”
且说,另一边江森走出吴寐的房间,离了草月会馆,便是打算去与樊春雷道别。没走两步,就听路上有行人交谈道:
“喂,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惊伏派、金崇门都在一夜之间给灭门了,真是一夜命丧,鸡犬不留!”
“啊?这是怎么回事?虽说这惊伏派、精崇门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但在我们这知更县也算是一个庞然大物,也不曾听谁说过他们有与谁结过仇的,昨夜怎就受此灭门之灾?”
“我倒是听说,昨夜这两个门派惹怒了贾员外,不会是贾员外派人给灭了吧?”
“哈哈哈,我看你是不知道吧,昨晚可不只有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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