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似的挨。不过这一天的成效却是显而易见的,当初老安人身边的春容教了小半年都没把人教会,人家可是一天的功夫就教的上了手。
但是,这件事虽然哪儿哪儿都对,可到了靖安王这儿,哪儿哪儿都得是死罪。
秋晓和金杏连忙下跪,齐齐请罪:“奴婢该死。”
沈雀欢缩了半天的手没缩回来,献媚的吊着嘴角笑:“这不是想学点手艺……哄你开心吗。”搁在半个月前,就算杀了沈雀欢她也说不出这么一句话来,可见人都是识时务的,趋利避害的本事无师自通。
她眼睁睁的看着祁霖玉的眉心拢起来,眼里的光被一寸寸烧着了似的。“谁来教你裁的衣服?”
祁霖玉不傻,想到她和从前天差地别的针脚,再想起院子里奴才的表情,已然猜中了七八分。
“你别生气。”沈雀欢期期艾艾的说,“这事儿是我自个愿意的,我不想再花上半年的功夫学这个,如今学会了不是正好,其实一点儿都不疼……”
祁霖玉的脸色果然更差了,说出的话却仍是平静:“敢这么做的无非就是裳月楼被惯坏的那几个,王妃不想说,我叫以春和以冬过来问也是一样。”
说罢就松了手大步出了房门,沈雀欢拔腿跟过去,心里明白其实祁霖玉问金杏秋晓也是一样的,之所以舍近求远,是因为他到此时还顾念着金杏秋晓是她的人,他要发落也只发落以春和以冬。
跟着人走出正屋,以春已经得了信赶过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院子里,“王爷恕罪,奴婢自作主张去找了藏月姑娘,是奴婢考虑不周。”
沈雀欢急道:“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你们先下去。”
没一个人敢动,满院子的丫鬟奴才伏了一地,落针可闻。
祁霖玉长身玉立站在院子里,声音从冷水里淬出来似的:“来人,去裳月楼传令,即刻把柳藏月给我发到巾州去。”
沈雀欢急了,大声嚷嚷起来:“祁霖玉你没完了。”
没想到祁霖玉一句话吼了回来:“她打了我的女人。”声音大的连树上的鸟都惊飞了一片。
沈雀欢被吼的愣住了,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男人的怒火。
这才是祁霖玉原本的样子,最初见到他时就知道他是个睚眦必报,一点儿亏都吃不得的男人,被人冒犯往往要十倍还回去,一颗火星子能撩得他火烧连营。
虽然被他珍之重之的对待,可此时的沈雀欢却没半点的幸福感,像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火一下子就给蹿了起来:“你太不讲理了,你要是想送,把我也一块儿送走好了。”
鼻子一酸,竟然气出两行泪来。
祁霖玉怔了怔,女人毫不客气的转身回屋,“砰”的一下从里头甩上了门。
……院子里的气氛更静了。
甫占站在远处,双手都不由自主的捏出了汗,他就知道两个厉害人早晚都得呛呛起来,可没想到场面冲击力竟然这么大,他看着主子盯着那屋门站的挺直,打心眼里担心他下一刻要去拆了房子。
事实证明,靖安王爷成亲之后性子迂回了许多,站了半天也没见他有动作,只是胸腔里起伏的厉害,攥了拳头转身走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