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当年大门接信的那位家丁摸底禀告,这个田二亩长的极像当年那个送信的少年。但神态气质却天地相差,凡俗的不行。完全没有十年前那位少年那种如同丧尸游魂般的仙气儿!侯野棠如果听到这位家丁对自己的高大评价,估计会吐血二斤。
赵家寻思,既然侯老仙家在信中写的是光绪二十一年九月十八。那一定是有深意的。估计那时候才机缘成熟,才能显露仙家本色。所以也就一直没有动作。整个赵府上下,没几个人知道。
直到昨天日子到了,赵家还特意派当年那位老家丁过来瞧看,侯野棠全天不在家。老家丁也就回去了。
当天,于府于冲翰的正室于陈氏,亲自到县衙给田二作礼的事很快就穿到了赵府。全府上下都当新鲜事来疯传。只有赵仕韩的父母和那位老家丁知道,侯老仙家终于如期显灵了。
最倒霉催的是那位赵铁棍,一听说差点被自己打出屎的那位田二,居然跑LY县衙把于家给忽悠了。这一个牛逼闪电啊,见人就讲,那田二如何想忽悠自己,如何在自己的火眼金睛之下现了原形,被吓的屎尿一裤。
不知情的人一听也就一哈哈罢了,这话传到赵仕韩父母和赵仕韩的耳朵里,那简直晴天霹雳一样,要知道,按照那封信的指点,赵仕韩躲过许多劫难。赵仕韩能有今天,那封信居功至伟。居然敢把护持赵家的侯老仙家如此折辱,这赵铁棍绝对是从娘胎刚出来那天就已经活腻了!
拖到后院,赵仕韩他爹赵老爷子上去就是俩耳刮子一个窝心脚,告诉赵铁棍,你要不把代表侯老仙家的地马田二这口气顺过来,你就再回娘胎走一趟吧!
侯野棠不急不忙的从锅里盛了碗红姐煮的苞米碴子粥,小碴子入口粘糯,粥汁甜稠,嚼在嘴里咽进肚里,那叫一个舒服。再夹几根酸脆爽口的白玉腌萝卜条,咔哧一口,满嘴生津。看的跪在院外的赵铁棍都狠狠的咽了咽口水。
侯野棠端着粥碗就蹲在跪着的赵铁棍旁边,吸溜吸溜的喝粥,咔哧咔哧的嚼脆萝,就当赵铁棍不存在一样。
赵铁棍哭丧着脸,两只手不停的的扇自己耳刮子:“侯老仙家!田爷!您大人大量,仙人海量,就别跟我这做下人的一般见识了。您老人家就当放了一个屁,把在下给放了算了。”
侯野棠忽然双眼瞪着赵铁棍,越瞪越圆,脸都憋红了。赵铁棍吓的不知所措:“仙……爷……仙爷……我又哪说错了,您可千万别介意。”
忽然“噗”的一声脆响,续而又连绵了两三声,侯野棠瞬时销魂的啊了一声:“舒服了。这屁憋了我一宿啊。看来昨天在于府吃太多了。消化不良。”
赵铁棍一脸献媚:“是是!仙爷,这于府肯定把您供起来一样伺候,我都闻出这屁里有……,对,一定是燕窝参汤的味道了。嘿嘿,呵呵,真润呀!简直如沐春风!”
侯野棠差点呕出来:“你还让不让我吃饭了?!”
赵铁棍立刻两手扇嘴:“我该死我该死!叫你嘴欠叫你嘴欠!”
侯野棠:“得了,别装了。昨天还有谁想把我屎打出来呢……”
赵铁棍:“仙爷,啥也不说了。您今天只要顺了这口气,让我把您舒舒服服的送到赵府去。您就算把我肠子踹出来当裤带系,我赵铁棍敢说个不字,您就把我剁了喂猪!”
侯野棠乜了一眼赵铁棍:“真的?”
赵铁棍:“必须的!”
侯野棠撇了撇嘴,喝了最后一口粥,站起身懒懒的往屋里走,只听到后面的赵铁棍咚咚的在地上磕头,哭嚎着:“仙爷爷啊!您就顺了这口气,让我送您去趟赵府吧!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八岁儿女啊……”
侯野棠:“行了行了,我进去拿点东西就走。”
时间紧迫,侯野棠本来不想跟赵铁棍去赵府,还要拿银子去置办古董往回瞬移呢。但侯野棠是个典型的嘴倔心软的人,尤其听不得家中有八十岁老母这类话。明知道未必是真,但还是听后心软。所以,就决定还是先去赵府一趟,打个照面,来日方长。等以后有空闲了再来赵府也不迟。更何况,他进城置办古董正好需要赵铁棍驾来的这辆马车。
侯野棠拿了一百辆银子上车,赵铁棍一路快马加鞭,恨不得一步就到赵府。马车刚到南门外,就远远的见一个赵府家丁牵着一匹快马在那里往这边张望,赵铁棍兴奋的大声朝他喊:“快去禀报老太爷和老爷,我把仙爷请来了!驾!走起!”
只见那家丁一骥绝尘的赶回赵府报信去了。足见赵家对侯老仙的重视程度。
终于到了赵府,罕见的,赵老太爷和赵仕韩已经等在大门口了,还有那位当年接信的家丁。一见侯野棠下车,赵家父子赶紧迎上前来,好是一番恭敬热情。
侯野棠自从昨天经了生死关,对于各种场面都已对境自如,挥挥洒洒大大咧咧,真有一派草莽仙味儿。
赵家父子要把侯野棠请进府,侯野棠直说:“我今天有急事要出马。等以后吧,我肯定来。”
赵家父子一听这说话风格,真真是仙气横冲。但到了府门却不进去,实在觉得不妥,却又不敢强留,就恭敬说:“老仙家有事,我们不敢违扭。不知道有没有需要我们父子的地方,赵家上下倾力而赴,荣幸之至!”
侯野棠正好顺着话一说:“好。这辆车和赵铁棍借我用用,我得赶着去买点古董啥的。”
“古董?”赵家父子对望一眼,几乎是同时说出这句话的。
赵仕韩:“老仙家,您是说,您要买古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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