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回
李承乾抱着她的手臂忽然紧了紧,语气里带着一丝幽怨:“本宫哪点儿不如你宅子里私藏的那个美0娇0娘了?”
秦英拿后背蹭着对方的胸膛,大言不惭地答道:“殿下自然是极好的,不过身价开地甚贵。秦某一个区区五品的朝官,可是养不起殿下。”
“……懒得与你争辩。”他抿着嘴似乎忍俊不禁,收回那只瓷碗下了软榻,回眸望了她一眼曼声道,“好好养着身子,这两日先将我们的约定攒着。”
她闻言立刻扑进了被子里,可怜兮兮地轻啜道:“殿下大人大量地饶了我可好?”
“哼。”他嘴角的弧度终于勾起笑容,揉了揉她乱蓬蓬的发顶,“你若不不喜欢便不做。本宫从来不强人所难。”
得了他信誓旦旦的保证,秦英是高枕无忧了,当即放宽心思,将自己的身形蚕茧般裹在被单中,因喝了米粥心田拢着难言的暖意,她平了呼吸呼呼大睡。
李承乾转出厢房送掉香案还有瓷碗,回转身子便看她像个小动物,身在偌大的榻上,却缩着手脚蜷在小小角落,一颗心蓦然浸水似的柔了下去,轻声俯身给她掖了掖被角,靠坐在软榻另一侧捧书而观。
榻旁摆着一张小几,上头点着晦朔摇曳的灯烛。害怕光会惊到她的好眠,他小心翼翼地挪了挪位子,让自己的背影刚好可以盖住她的双脸,想了一下又伸手罩了灯纱。
堂堂太子活了十多年,心甘情愿地为她,一次次地做出迁就之举。
喜欢她,便时时刻刻地想叫她欢喜。
无论她知不知晓他的真心。
秦英身体底子不错,莫说受的是隐秘擦伤,就算是身上挂着刀伤也是翌日便生龙活虎。她旦日便好了伤疤忘了疼,早早地起榻收拾行头,兴冲冲地告诉李承乾,她准备带着人划定治山范围。
李承乾看到她那意气飞扬的表情,还有美好鲜妍的唇色,叹了口气道:“我昨日帮你扯的慌,这就迫不及待地要戳穿了吗?秦大人装病好歹是要敬业些吧?”
“我躺地都浑身骨头发酸了,出去走走才能好。”秦英捋起挽到半截儿又落下的便服袖口,干练利索把五斗橱翻了个底朝天。
她出门前置办的衣物向来很少,这次离开长安随行河东也是如此。不过自从她和李承乾同房而居,两者的衣袍搁在屋里有且仅有一只的橱柜,没过多久便不分你我地纠缠在一块儿了。于是她找起自己的衣物,便要费些功夫。
适逢李承乾的目光略过五尺距离定在她的身上:“秦大人不会是想凭着上山的理由,幽会什么俊俏小生吧?”
“殿下何出此言?”她明明在心底吃了一惊,却还做着淡然神色。
“莫要和我装傻。”他走到了她身边正襟危坐下来,好像要当场审讯一番始末。
“你又派暗侍跟踪我?”秦英勉强稳住自己那跃动不已的心跳声,故意叉腰道。
“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李承乾面不改色气定神闲地道。
秦英听了气不打一处来,猛地打翻了惊涛骇浪的怒意:“殿下的面皮真是宽广啊,都将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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