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朝之中,户部尚书恰好在此时上了致仕折子,皇帝再三挽留后准了他的折子,并有意在左右两位侍郎中选一位继任尚书一职。原本一些态度模棱两可的臣子得知慧昭仪的盛宠,纷纷支持左侍郎顾景科继任户部尚书。皇帝陛下顺水推舟,果真下旨让顾景科接任户部尚书。
一时间,京城顾家风头无两。
而悠然隐约猜到是自己那次的冲动行事惹来了皇帝老爷的猜忌,连忙进宫给沈湉请罪去了。
谁知沈湉半点责备的心都没有,她屏退了身边的宫人安慰悠然道:“这事的根子上不在你,万岁爷忌惮咱们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便是你不做这事他就不打压我们了?”
悠然内疚的说:“皇上打压我们这些外臣,无非也就是夺了我们家的实权罢了。到底是我行事不谨慎连累了娘娘,如今皇上竟连面子情也不给娘娘留存,我听说初一那日皇上宿在了长乐殿,这不是明摆着给您没脸吗?长此以往,您还怎么管理后宫?”
沈湉冷笑一下:“我尽心竭力操持宫务这么多年,能有机会歇歇也好。”
听到这样的丧气话,悠然有些着急:“娘娘!”沈湉笑着对她摆了摆手:“你放心吧,我心里自有成算。这场戏才刚刚开始你就乱了分寸,改日听到更滑稽的消息时可怎么办才好?你只管安心回去,替我给母亲带好,就说一切事务我心里都有计较,让她务必不要为我担心。还有,告诉堂兄,这两个月一定要约束族中子弟,宁愿闭门不出也不能外出惹祸。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两个月以后,这场戏也差不多该落幕了。”
最后一句声音很是低沉,悠然没大听清,但是知道沈湉这里有了对策,悠然也就略微放心了。
沈泽听了悠然带回家的消息,沉吟了片刻,然后说:“娘娘吩咐的事事我会安排好的。”
悠然不知道的是,她离宫的第二天,孟太后就当着一屋子嫔妃的面斥责慧昭仪“迷惑君上,不敬中宫”,罚她停俸半年禁足一月。
皇帝下朝之后免不了要为慧昭仪求情,孟太后却说:“皇上宠幸新人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这后宫最忌一枝独秀,陛下应该雨露均沾才好绵延子嗣。再者,初一十五留宿中宫这是祖宗定的规矩礼法,就算是皇上一时忘了,她慧昭仪难道还忘了不成?当初先帝在时,魏贵妃再得宠也不敢在初一十五勾搭皇帝。这个顾家也不知道是怎么教女儿的,竟连这点规矩也不懂。”
孟太后虽然说了皇帝一通,但是一国之君都亲自来求情了,她怎么也要给帝君面子,于是就改禁足一月为禁足三天。三天之后,慧昭仪恩宠却是更胜从前。原本持观望态度的宫人一时间都往长乐殿奉承起慧昭仪来,而沈湉这位中宫皇后却显得分外低调。
这日,皇帝照样宿在长乐殿。原本一切与往常无异,第二日一早却得知一个噩耗,柔婕妤昨夜突然发动早产,太医来的晚了一些,竟致使胎死腹中,用了药之后才流出一个成型的男胎来。
这是国孝后皇帝的第一个孩子,竟然落到一个胎死腹中的结局,皇帝自然是龙颜大怒,下旨彻查。一查之下才知道原来是因为长乐殿的宫人阻拦了前来跟皇帝报信的太监,这才耽搁了传召太医的时间。
得知实情后,太后再没给皇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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