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芸娘老脸一红,这些蜂蜜都是她放的,一时不曾顾虑到妙妙的味觉已经回来了,这粥多少是太甜腻了一些......咦?不对不对!
“卫大当家啊!掌柜的留了一封信离家出走了......”语罢,便拿了妙妙留下的那张信纸给卫琏蝶去看。
这回倒是让卫琏蝶不免一愣,有些恍惚,看着芸娘道:“你再说一遍。”
“这......卫大当家的,掌柜的留了一封书信,不知去往何处了,这可如何是好......”便将那封信给卫琏蝶看,不过几个字罢了,什么信息也是没有的。卫琏蝶拿着那张信纸怔怔的,一时不言不语。
心底却是如明镜一般,那事儿,只要是个人多少都会有些介怀的吧,也倒不怪她,出门走散散心也是好的......虽然他想象不出沈妙妙能去哪里。再者,他还未调查清楚卿伦王爷的意图——断断不会只是巧合的,且是刻意要让她知道这件事,想来也不是故意针对妙妙的,妙妙现下离开避一避也好。
遂收了信纸,结果小厮递来的一碗白粥,又继续喝了起来。芸娘一时急得差点哭了出来,当真不知如何是好,却又不见得卫琏蝶有何表示,心里万分怨念。却又是不敢打断的,只能小小心心的站在一旁,看着卫琏蝶,等他发话。
这厢情儿也走了进来,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慌张不已的芸娘,张口说道:“我看了看,衣物倒是不曾带走,值钱的物什倒是带走了几样,掌柜素来也不是会让自己吃亏的人,也不必太担心了......”
芸娘瞪了他一眼,不甘心的嚷嚷着:“我如何能不当心呢,掌柜的这一介女子,要是......”
后面的话不曾说完,卫琏蝶放心碗筷站了起来:“明日我派一个管事的暂且先代妙妙管理这秦淮的事务,你们也只管放宽了心好好打理这玲珑秀妙妙只说走走,必然是还要回来的,莫要让她到时候回来连个像样的住所也没有。我这个做老板的她却是不曾放在眼里,这般离开却也不知会我一声,待她回来你们且好好警告她一番......”
芸娘连连点头称是,回答到最后不免疑惑:“咦?卫大当家的,您这是要离开么?”
卫琏蝶转身,嘴角噙着浅浅的笑容,闻得芸娘此言,坦然一笑:“既然妙妙都不在秦淮了,我又还有什么理由留在秦淮呢,自然是要回杭州去,去等待发落啊......”语罢,人已坦然的笑着走出了大门,没入夜色之中。
卫琏蝶说话素来每个正经,满是暧昧的模样,芸娘也没有做多想,倒是情儿,立于身后看着那男子远去的背影,瞳孔不禁暗了暗......
等待发落?等待谁的发落?
......
翌日,却是一大早便有人来敲了玲珑秀的大门,芸娘命了小厮去开门,却是不曾想到卫琏蝶说是暂时代替妙妙管理卫家在秦淮的事宜的管事会来得这般快,满身的风尘仆仆,显然是连夜快马加鞭赶来的。这个时辰怕是卫琏蝶还在休息吧,芸娘想着,便领了那人进了大堂,“快去让情儿准备一些早点来......”
小厮应声而去,却是不一会儿便又跑了回来,手里多了一本食谱,“芸娘,情儿也不见了,房间内的衣裳也给收了,只留下这本账本和这张纸条——说是他要去找掌柜的......”
情儿倒是想得周到,唯恐自己不在,花中酒楼垮了,还特意连夜写了一本食谱这才离开。只是......哎呦喂!怎么这会儿什么事儿都给凑到了一起,教她如何是好啊!
傻情儿,掌柜是不是说早晚会回来的么,你又去凑什么热闹啊,你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不是成心添乱么!
芸娘心里十万匹野马咆哮而过,当真恨不得直接把情儿拎回来教训一顿,可是想想,却又觉得有些许欣慰,掌柜的啊掌柜的,其实大家都很关心您的,您还是早些回来吧......
至于情儿究竟是为什么会想要去找妙妙,这个自然只有情儿自己知道。情儿又该去哪里找呢?京城是个伤心的地方,妙妙就是宁愿玉石俱焚此生也是不愿意踏足京城的,莫不是想要去游山玩水?也不无可能......但妙妙是个心里有牵挂的人,情儿想着,香台前那封被妙妙用相框装裱了起来的书信,所谓的关于男人如钱财之论,妙妙素来可是极为宝贵的。
而现在不见了,妙妙,掌柜的,您可是去寻找您的牵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