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冷硬地开口,“我想借用你的一小时,陪我出去喝杯茶,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跟你好好谈谈,这个条件,应该很宽容了吧?”
那说的话淡然无比,好像真的不在乎这一切了,就好像只是单纯地突然想跟自己的儿子叙叙旧。
可是,向暖却不这样认为,君伶的话,总有种隐隐的心机。
有些事情要谈谈,君伶能谈的,会是什么事情?
向暖下意识地,心里竟有些不想段亦宸去,可微微垂眸想着,还是缄默着不开口。
这些,段亦宸也自然知道,君伶这些年的行事作风他早已有所耳闻,知道她是一个城府极深,并且非常危险的人。
可,若是以他去同她谈事情这一理由,换取向暖能暂时留下来,那么事情就不一样了。
他相信只要她想,就能有无数种的方法对向暖下手,昨天晚上向暖就已经受了一些打击,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他不能再允许那种事情发生。
君伶不是一早就开始针对他而来的,也只是一个小时,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
段亦宸思虑着这么几秒,也是那几秒里,君伶一直紧紧盯着段亦宸的脸色,在看到他冷着脸,似在沉思的样子,兀的嗤了一声。
“怎么,你还怕我埋伏,要害你不成?”君伶微微挑眉,一双清冷的眸子又意味深长地睨了睨向暖,哼笑道。
“你也不像某人是外人,既然是跟我君伶有亲缘的人,我是不会对你下手的,也不会说强行纠缠,我的段少爷,你就放心好了吧,我只不过是有些话想跟你说罢了。”
听到这里,向暖的心也兀的往下落了落,可不是放松下来的那种,而是带着另种莫名情绪的。
君伶的意有所指,她不是听不出来,君伶在暗讽她。
被段亦宸握着的手,都不自觉地,开始想要抽离出来。
她还在想什么?居然担心段亦宸。
不是最清楚了吗,身为君伶的儿子,她压根就不会对段亦宸做出什么来。
她这是在担心什么,明明最该担心自己才对,而此刻,她竟然直接在君伶面前同段亦宸相牵着手。
可是她明明没有,没有可以依靠段亦宸的资本。
一旁的段亦宸微微皱眉,下意识地抓紧了向暖的手,他侧过脸看她,却看到身旁的女人那面色复杂沉重的样子。
这女人,心里又想什么了?还是说,在害怕君伶?
想到向暖那一切,段亦宸也不免跟着更加忧虑了,于是,沉声开口,“那好,我给你一个小时,但是你,也要按你说的做。”
闻言,向暖惊愕地睁大了眼,而君伶,也讶异地扬了扬眉,就这样淡漠地看着。
向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被他握紧了手,便带着往别墅走去,随即,被按到了一直守在别墅大门口的安尘身侧站好。
“安尘,我离开的时间段里,把她照顾好,别让人钻了空子。”段亦宸握着向暖的肩膀,全然无视向暖那惊愕的目光,只是同安尘交代着。
他的话,安尘都懂。
君伶心机深重,如果说等段亦宸走了,再派凌肃手底下那些人硬闯,将向暖带走,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她现在极为针对向暖。
向暖看着段亦宸那凝重的样,一时间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后,段亦宸便又看了君伶一眼,目光深沉。
“然后,帮我备车。”
……
君伶爱酒,却也爱茶。
在C城甚至都有自己的茶馆,在宁静祥和的古镇当中,两人驱车半小时,便能到达。
段亦宸不愿同她共乘车,甚至,在下车与她步行时都保持着距离,冷着脸没有说过一句话,疏远的意思表达得非常明确。
古镇不大,但建筑民居都是以往那种朴实醇厚的风格,君伶的茶馆,就在其中。
一个单间,桌椅都是上了年代的,都极为珍贵,所有布置都非常清丽典雅,两人相对而坐,上好的龙井茶茶香萦绕,那香幽的气息让君伶的脸色都舒缓了许多。
可相对而坐的段亦宸,脸色依然没有半点变化,君伶若有所思地抬起眼皮看他,淡淡开口。
“别来一趟就像逼着你上刑场的,我们好歹还是有那一层关系在的。”
段亦宸的呼吸都是极为沉重的,十几年来的第一次相见,让他的心无比压抑沉闷。
他此刻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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