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rman税收方面有问题,然后把财务带走了。
整个Chairman鸡飞狗跳,几个小时之内,人去楼空,彻底,关上了。
“吓坏了吧?”我看着扳机,街道上行人和车辆已经很少,是不是,从远处传来笤帚扫地的声音。
扳机摇头耸肩,衣服无所谓的样子。
也是,这本与他无关。
笤帚扫地的声音,一声声传来。
这座城市,永远不会安静。
抬头望了一眼三楼的窗户,紧紧地关着,就像关着时光和岁月。
要说没有觉得可惜,是假的。
但是,毕竟过了这么久,我也冷静了这么久,现在唯一担心牵挂的,是小野。
她跟着陆昀澈到底好不好,现在过得怎么样……
“你见过小野么?”我皱着眉。
那个有着黄棕色瞳孔的姑娘,她现在,怎么样了……
扳机低头:“应该是跟陆少走了。”
心里没有评定界限,不知道让陆昀澈帮我照顾小野,是对还是不对。
“哆啦姐,让我跟着你好不好?”扳机突然很认真地看着我,“让我照顾你,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话音刚落,我还没有开口拒绝,一辆车停了下来,就停在我们面前。
这车,是银色的,我特别熟悉。
不,不能说特别熟悉,只是之前,见过几次。
想了好久,才想起来,这,是靳辛晁的车!
他不是在监狱么?他的车……
夜色茫茫,一个穿着深色西服的人,就从车上走了下来。
我不认识他,但他越走进,我就越猜到,他是谁。
因为,他和靳辛晁,长得太像了。
“顾小姐。”那人浓眉大眼,身板笔直,唯一和靳辛晁区别很大的,是他没有头发。
光着头,一张脸笑得特别烂漫,但是,我见过无数这种笑里藏刀的人。
也便不会觉得他是个友善的对象。
“请问……”
“余焺把你藏得太隐蔽了,找了你这么久,总算,没有白费心思。”他双手交叉在前,带着一副金丝框架眼镜,看起来有些别扭。
明明头上没毛,看起来像黑社会,但,那副眼镜,又给人一种书生气。
看到他,我终于知道,靳辛晁眉心的“川”字怎么来的了,因为,他也有。
而且,更深,岁月的深度。
“找我有事?”我笑了笑,“如果是靳辛晁的事,无能为力。”
他没料到我这么直截了当,反倒笑了,笑起来也是斯文儒雅的:“我儿子,因为你下狱,你这么说,恐怕有点不负责吧?”
果然,儿子!
他是靳辛晁的父亲。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是开商场的,A市有很多商场,都是他的产业。
要是我还开着Chairman的话,恐怕,我还能多跟他周旋一下,但现在,我也没必要跟他多费口舌。
“靳总……”我笑着,“当年,代他入狱的,是我。现在,他罪有应得。”
男人突然变了脸色,收起斯文儒雅,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什么叫罪有应得?我儿最好的年纪,最应该奋斗的时候,你拉着他私奔,这笔账,该怎么算?你坐牢也是应该的!”
这话一出,旁边的扳机就忍不住了,把我一拉,拉到他身后。
“你想怎么样?”
扳机到底是年轻气盛,所有的动作都是冲动急迫。
他身上所有的气质,都跟沉稳内敛无关。
“轮不到你插嘴!”靳总突然吼了一下,把扳机吼得愣住了。
我以为他会退缩,结果他把我拉得更紧了:“哆啦姐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叫扳机,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一着急,想拉住他,结果小腹突然痛了一下,我一下子蹲到地上。
扳机弯腰抓我:“哆啦姐!”
抬起手冲她晃了晃:“我没事。”
靳总冲我伸出手:“你起来,我们有话好商量。”
我看着他,眼里,是一个慈父般的关切。
愣了很久,我还是,伸手抓住了扳机的手腕,然后站起来:“谢谢。”
“怎么样,要不要给我们彼此一个合作的机会?”他说话直接开门见山,“你帮我,我也可以帮你一把。顾小姐现在,恐怕也需要帮助吧?”
怔怔地看着他:“抱歉,我没有能力帮你把靳辛晁捞出来。”
“不不,你误会了。”他笑起来,还是文绉绉的模样,“我另有请求。”
心里一紧,很明显这请求,并非那么简单。
果真,他伸手指了指Chairman的大门:“条件是,东山再起怎样?”
东山再起。
我冷笑,上前一步,忍着小腹的疼痛:“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重操旧业,并非我现在想要的结果。
人,不能往回看。
“我要的,你给不起!”我说着,给扳机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