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锦苦笑道:“其实这件事,还真不能让我四哥知道。郡主,如今能帮我的,也就只有你了。”
胡玉姣看她一脸严肃,不像开玩笑,也认真的问:“到底是什么事,你说来听听。”
王锦锦便将自己想要离开将军府的事儿,原原本本的告诉她。
胡玉姣仿佛大脑空白:“不是……你为什么要离开将军府?还是要偷偷的离开?难道你四哥不要你离开这里吗?”
这些事情也不好详说,王锦锦便敷衍道:“郡主有所不知,我王家犯了事,如今正在危难关头。我四哥怕我横生是非,便勒令我不许回王家去。可是我父亲、我祖母,都等着我回去探望,我总不能因为害怕被牵连,就与他们几年不见吧?如果这样,岂不是不忠不义不孝之人?郡主难道愿意跟我这样的人做朋友吗?”
胡玉姣皱了皱眉:“王家四老爷贪污赈灾银两的事情,我好像也听过。晋王姨丈最近都在为王家的事情奔波,本来这次姨丈立功,皇上应该大赏的,就因为出了这件事,对晋王姨丈都不怎么上心了……”
“那郡主知道王家现在具体怎么样了吗?”
胡玉姣摇了摇头:“我并不关注这些……既然锦锦你着急,我就想办法把你带出将军府一次吧。但是你要答应我,出府探听到情况,就快些回来哦……不然萧大哥知道是我帮了你,他肯定就会讨厌我了。”
王锦锦欣喜若狂,忙不迭的点头:“好,当然好!郡主,我这里有个计划,后天你就按我说的办!”
她与胡玉姣在屋子里谈了许久,日暮天黑,胡玉姣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王锦锦想到后天就可以离开将军府,莫名紧张,一直都睡不着,夜里翻来覆去好几次。秀柳给她换了一炉安神的香料,她才渐渐的睡了过去。
一灯如豆。
夜里起凉风,吹的窗户纸哗啦啦的响。
秀柳被风声吵醒,她揉了揉眼,正要去关窗户,就见房门被轻轻推开,萧秋年一身玄衣,神容冷峻的立在门口。
秀柳一下就被吓个激灵,睡意全消。
她正要行礼,萧秋年却抬了抬手,示意不要吵醒王锦锦。
秀柳看了眼纱帐中沉睡的人影,压低声音道:“四公子,姑娘才睡下没一会儿,你有事的话我这就把她叫起来……”
“不必。”萧秋年沉声制止。
他的目光落在雕花床中被青色纱帐笼罩着朦朦胧胧人,淡淡道:“你出去吧。”
秀柳一惊。
如今天气虽然转凉,可还余热未消,王锦锦只穿了件单薄的纱衣,虽然萧秋年是姑娘的哥哥,可都这么大的人了,会不会不太好?
她正准备出言相告,可但看到萧秋年投射而来的冰凉眼神,顿时吓的一个字也不敢说,灰溜溜的走到门外。
屋中只剩他二人了。
萧秋年这才缓缓的走到床前,抬手,轻轻撩开纱帐,生怕吵醒熟睡的少女。
似乎回京之后,他很久都没有这样静静地凝视过她了。
萧秋年撩开衣袍,坐在床沿。
王锦锦侧身沉睡着,一手压着脑侧,一手放在胯间,雪白的薄纱袭衣里透出粉色的肚兜,胸前的丰腴若隐若现。她像一颗已经成熟的蜜桃,挂着清晨晶莹的露水,等着人采摘。
萧秋年突然就觉得很失落。
曾几何时,他也拥有过她,他是这辈子最亲近她的人。可往往有时候,太刻意的保护却成了隔阂,他们之间真的回不去了吗?还是说,他根本就不想再回到以前的那种关系,他是她的哥哥,她是他的妹妹。
看着王锦锦熟睡的容颜,萧秋年的眸光突然阴沉了下来。
若真的回不去了,倒不如用尽手段,就把她强留在身边。即便她一辈子恨他,但至少……他与她不再是若即若离,而是彻彻底底的在一起。
他萧秋年的性格不一直都是这样么?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什么仁慈宽容,沉默维护,那只是因为在王锦锦面前一点点的收敛。从始至终,他隐藏在心底的阴鸷冷酷,从来没有改变。
“锦锦……”
萧秋年一瞬不瞬的注视着睡梦中的女子,抬起手背,轻轻划过她光嫩的脸颊。随即,低下头,在她的粉色樱唇上,浅尝辄止。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永远做你的四哥。”
不去捅破这层关系,不去用手段来互相折磨,只要……只要你听话。
门外的秀柳一直悄悄的从门缝观察着屋里的情况,她虽然听不清萧秋年说什么,但是萧秋年的动作却让她浑身血液倒流,如见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
四公子刚才吻了五姑娘!
待回过神,她差些一个趔趄,滚下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