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可这时,姐姐冲进来了!她一下将我从床边推开,以保护者的姿态横亘在我俩中间。
“阿邵!你是不是傻?将我们家的财产给她做什么?让她拿着你的钱,光明正大养小白脸吗?”
姐姐的厉喝令我难堪,原来,在她心里,我就是这么一个没良心的贱人。已经被定了性。
气氛变得尴尬沉重,我进退两难,牧邵却出言道,“姐,这是我和她的私事,你别插手。也没必要告诉爸妈。”
“阿邵!你是不是被这女人...”“可以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是我们感情淡了,跟其他人没关系。姐,我没事。”
姐姐话还没说好,牧邵就将她打断,陈助理朝我使眼色,示意我跟他出去。
我攥着沉重发烫的合同,越发觉得胸膛口袋里的一寸照灼心,走到门口,我脑子一热,折回去朝牧邵鞠躬,“对不起,谢谢你。”
牧邵垂眸不看我,姐姐的指责和骂声抛在后头,我游魂一样,跟着陈助理来到医院的一楼大厅。
凌晨五点的样子,一楼灯光惨淡,值夜班的护士狐疑的看我们两眼,又埋头看手中的书籍。
我不说话,抓着合同脚踮着地,一圈一圈地划着。人心复杂难懂,我跟牧邵认识二十来年,嫁给他五年。可我却好像是从来没有懂过他。
陈助理将笔递给我,神色比刚才更疏离,“您签字吧。别辜负牧总的心意。”
“陈助理,牧邵他到底什么意思?”我问他。
他避开我的眼神,将冷冰冰的合同再次推到我面前,“签字吧,牧总不会害你,您并没有什么好图的。”
我自然知道我没什么好图的,一穷二白,还很犟。也就牧邵,瞎了眼将我找来当老婆。
可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
陈助理绷着脸不看我,尿性一如牧邵。我低笑着,自问自答。
“自由就在眼前。还有我们家几辈子也挣不到的财富。我不签字是不是很傻?”
不等他回答,抬手在落款处刷刷签字。
将合同合上递给他的一刻,我捏着合同,犹豫了几秒,将合同捏的更紧,不愿意给他。
直到陈助理将合同生硬拽走,一股莫名袭来的失落将我席卷,我甚至有一种转身跑上去求牧邵原谅的冲动。
我是不是贱?我想不通。坦荡通途的人生,此刻只有混乱和矛盾。
陈助理如释重负的返身回去复命,我单手揣兜默默走出医院正大门,犹豫着该如何告诉爸妈,我和牧邵的婚姻完了。
我可能真的做不了豪门大院的太太。
身后却有喇叭声,街边的一辆宝马里探出一个人:“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