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励显然已经在外面等了有段时间,俊朗眉峰下的眼睛,眼白处布着可见的红血丝。
他将我叫住,下车向我快步走来。
“月月,我不知道你和他…”
“韩先生,别叫的这么腻歪。我全名柯新月。”我抬眸看他。“你怎么会来?”
他是怎么知道我行踪的?
他看着我,“其实我昨天没走,一直想等你出来跟我解释。没想到...”他着急的问我:“你没被他怎么样吧?”
奇了怪了,明明一切阻挠都没有了。面前的人恰是我做学生时就爱极了的男人。
可此刻我看着他深沉凝望我的眼,瞥见他嗫嚅要继续说出关切话语的双唇,内心却犹如死水一样毫无波动。
甚至,还有...一丝厌烦。
我只想绕过他,赶紧回去躺倒消化这几天牧邵对我的冲击。
一寸照、这么多套房子,牧邵他究竟想的是什么?
明明是我...先违背协议的。
该死的愧疚的情绪让我烦躁不已,我淡漠地说一声“借过”,低头就想绕过去。
与韩励错身而过的一刻,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月月,时隔五年,我本想将事情压在心中。可看到你也这样不快乐,我想把真相告诉你,我们重新在一起。”
他如此这般说完,手抓着我的肩凑近就要亲吻我:“月月,我说的都是真的。牧邵为了得到你,不惜用我的家人胁迫我,我真的...真的是没有办法。”
“说完了?”我将他的爪子挣开,他又不死心地凑上来,这一次,狼爪子直接将我的肩头扣住,男女体力的差异,以及他嘴里淡淡的酒味,令我心里一惊。
我怕极了喝醉酒失了理智的男人,不敢再硬挣扎激怒他,只能神情和缓的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暗暗寻找着逃跑的机会。
直到他再三跟我说,他爱我却不得不为了家族的生存选择放弃我,内心既惭愧又煎熬。
我再也没忍住,扑哧笑出声。
“真难为你了。这么多年,枕边睡着一个,还要关心另一个在别的男人那过的好不好。”
许是我眼里的嘲意刺激到了他,他握着我肩膀的手抓紧,勒的我好疼。
“你不信我对你的真心?我都为了你,离婚了…”
这种锅也要强行甩到我头上?我嘴角抽搐,搁以前我脸上嫩的能掐出水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我人比花娇,能令韩励折腰?
现在,呵。我心中冷笑,在他急欲争辩时冲他点头。
“我当然信你。你对我一片真心。所以,你是要为了我,去和牧邵进行男子汉的决斗,去干他丫的?”
“牧邵在住院部重症监护室503,去吧。如果你爱我,你去揍他。我给你加油助威!”
“男人之间,直接打打杀杀太不体面。”他可能是没料到我会提出这么一个诡异的要求,有些诧异。
见我保持微笑并不打算收回提议,才蹙着眉头缓缓将手松开,深吸一口气。
“如果你真的这么想,那我甘愿涉险让你开心解气。”
牧邵曾跟我说过:男人的阶级财富固然可以靠奋斗改变,但爱不爱女人要靠行为体现。
韩励越这么辩白,我越觉得感到荒唐可笑。可恨我脑子以前是不是被下了降头,竟没早发现他就是这么一个又软又怂的男人,跟牧邵简直没得比。
不对,他哪里比的上牧邵?
我为什么会为这么个东西,要死要活,差点就跟我爸妈阴阳两隔?还让自己陷入到底有没有坑了牧邵的自责怪圈子里,难以抽身。
我想不明白。还没回神,韩励就自作主张的牵起我的手,“月月,我安置了一处静谧合适的屋子,我们去那聊聊近况。”
靠之!这软蛋,决口不提要为我出头和牧邵对上的事情,竟然要拉老娘去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