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不去。”
“乖,听话。”
“神经病你放手!”我特么觉得他疯了,缓兵之计压根就不顶用,他直接双手并用的将我往车里拖。
头皮剧痛,被他扯住了我的头发。我卯足劲儿蹲在地上扯着嗓子喊:“滚开!放手!我不去!”
强行被他拖了十几米,鞋子甚至在地上留下浅浅的印子。没有人为我出声救我。
我濒临崩溃,难道我刚从深渊爬出,又要被人推向地狱?巨大的恐慌笼罩着我,不!我不能跟他走!
慌乱时刻,我脑中想的不是至尊宝也不是我的爸妈,我想起了牧邵!
倘若他在我身边,他一定能将所有的坏人打跑!他绝对不容忍别人这么对我。
我挣扎的越发用力,韩励停下来喘气,我踉跄着站起,头也不回,跌跌撞撞地向医院大门跑去。
刚跑几步,身后就传来重物呼啸而来。我的脑后一阵剧痛,急诊室几个红字在我眼前变得松散模糊。
惨叫一声,四肢无力扑棱跪倒在地上。
我以为我完了,世界昏暗前却听到一声厉喝,“你敢动她,我让你死!”
恰恰是这一声怒吼令我燃起希望,我用尽力气撑开眼皮,想看看我的英雄是何方神圣?却出现了错觉。
恍惚中,我竟然看到牧邵拄着拐杖,脑袋上包着厚厚的白色纱布,有点像印度阿三,在助理和姐姐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向我走来。旁人穿着显得松垮狼狈的病服硬是给他传出了阿曼尼的轩昂...
肯定在做梦,我苦笑着合上眼睛,身子却在一阵颠簸后,被人从冰冷刺骨的地面抱起,熟悉的冷香坠入鼻中。
他竟然真的来了。
“柯新月,这是最后一次。”他说完,我只听订到韩励一声惨叫。就再也不知道世事了。
等我重新睁开眼睛,身处病房躺着。杨微擦拭着泛红的眼睛,替我掖被子,“对不起月月,我真没有想到。”她握着我的手放在唇边低声哭泣:“我真的没想到,韩励会这么对你。”
我楞了一下,“他怎么对我?”为什么微微一脸我被强了的样子,我记得,好像是牧邵救了我。
“月月,我真对不起你,差点——”她哽咽着说不下去,呜呜哭了出来。
我跟着揪心,差点跳起来。紧张地摸摸自己,就是后脑勺疼。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异常。
我吁了一口气,安抚她:“我这不没事吗。牧邵救了我。不过,微微你为什么你要跟我说对不起?”
她睁着肿着核桃一样的眼睛,歉疚道:“昨天韩励跟我说,他想和你和好。我想到你跟我说过的话,就告诉他你在医院,想他能安抚你。”
“他说会来找你谈明白,我没想到,他所谓的谈明白,其实是想将你掳走,用你来威胁牧邵。而他和白莲花的离婚,也是一早预谋好的。我在警察局还看到白莲花挺着肚子哭哭啼啼说自己的老公,绝对不会为了财政上的赤字,做犯罪的事情。”
“...”白莲花特么挺着肚子,韩励就要和我找小房间谈理想和未来?
差点被韩励这人渣推到小三的尴尬位置,我有些疲累,摆摆手打断微微,“咱们不谈他,牧邵在哪?你能扶我去找他吗?”
“牧邵被家人接走了,是姐姐给我电话,说你出了事,让我来照看你。我没想到,差点害了你,幸好你没出事。”
我跟杨微是顶好的闺蜜,关系好到结婚后,她也能跟着我叫牧邵平辈的家人为哥哥姐姐。
可现在对于她口中亲昵熟稔的姐姐,我眯起了眼睛,狐疑的话犹豫了一下,还是没问出口。
杨微不会出卖我的,也许是控制欲超强的姐姐刚巧在牧邵身边插了人,才知道我和牧邵的近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