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露白终于止住了步伐,转过身,似笑非笑地望着初新。
“你肯定已听闻,洛城近来已出现了黑袍人犯下的失窃事件,却鲜少有人知道,还有数起命案,是一名红袍人犯下的。”初新说。
“你怀疑这个人是达摩?”露白问。
“只是怀疑,他们的长相和声音很像,气质却截然不同。”初新回答。
“双胞胎?”露白又问。
初新点了点头:“达摩是这么告诉我的。”
他无奈地笑了笑,发现露白并未问什么,自己已差不多将所见所闻和盘托出了。
古树的成员对付男人素来很有一套。
“所以你接下来一定是受托去找达摩的双胞兄弟。”
露白猜对了,她从初新的表情里读出了这点。
“唉,我好像什么也瞒不了你。”初新叹道。
“女人要知道男人在想什么本就是件很轻松的事,男人想探知女人的心意却是万难。”露白用少女独有的得意说道。
初新总觉得,她有时是十八岁,有时是三十八岁,捉摸不透。
他只能静默。静默是应对女人最稳妥的办法。
不是最有效,而是最稳妥。
“你打算由哪里开始找?”露白见初新不吭声,主动问道。
这样的问题最方便打开话匣子。
果然,初新开口了。
“我不打算找。”
这个答案却是露白想不到的:“不打算找?难道他还会自己找上门来?”
“一定会。”
“为什么?”露白更加疑惑了。
初新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他已决心无论露白怎么问,怎么生气,他都不会再吐半个字。
故弄玄虚、故作神秘之后的沉默往往更加致命。
因为女人都是好奇的动物。
庞故在写信。
他只有写信时才会破例坐下,让自己的双手保持一个较为舒服的状态。
他的每封信落款都是他的母亲,每封信都不曾寄出。
也许燃烧也是寄信的一种方式。
巨屋中油灯的光焰稍稍闪动,庞故的笔停住了。
“为什么总是写这种寄不出去的信?”有个声音说。
在灯焰照不到的黑暗里,站立着一道身影,标枪般笔挺。
庞故淡淡道:“你怎知这信寄不出?”
“因为死人是绝对读不懂信的。”
“的确,死人读不懂信,可活人却可以。”庞故说。
“你写信是给活人看的?”
庞故点了点头。
黑暗中的声音沉吟片刻后道:“我懂了,你写这些信是给你自己看的,让你以为自己是个有孝心的人,一直记挂着死去的母亲,这能让你好受些。”
庞故没有作声。
那个声音继续说:“事实上,你恨透了你的母亲,因为你是个废人,你给她带去了羞辱,她每每想起你,都会想起你那弯曲的脊柱,你肯定因此吃过很多苦头。”
庞故并未肯定或否认,他只是平静地问:“小高,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已经不设赌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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