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的神色对着边上的十五六的小宫女吩咐道。
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低头扣好腰间的盘扣问道。“左相呢?是不是还在门外候着?“
“在呢,”太监笑着答道。
徐妃站起身子整了整衣襟往外走去道:“都别跟着本宫。”
“左相,你要本宫做的事情本宫一一都照办了,皇上的身子可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你答应本宫的事情呢?”徐妃咄咄逼人的问道。
“这不就是徐妃您想要的吗?皇上现在日日都在您这。”王徐笑着答道。
徐妃皱眉低声道:“不够,你知道的本宫想要的不止这些。”
“那要看娘娘您自己有几分本事了,在下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况且太子代理朝政对我这个左相之流更是不屑一顾。”他说的随意徐妃越听越是生气。
屋内传来两声咳嗽,是皇上醒了。徐妃怒瞪他一眼急急转身进屋。
王徐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扶正脸上的面具恭敬的站好。
皇上睁眼就伸手去摸索放在床头的丹药,接过小宫女递来的清水咽下,闭目养神了一会感觉到身子开始发热。
脑子渐渐变得清醒,在屋中踱步走了两圈,活动开手脚询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再过一刻钟就是卯时,就该上朝了。”徐妃旁拿着湿毛巾伺候,帮皇上擦着手答道。
“伺候朕更衣,准备上朝。”
王徐每日来送丹药都会在门外候着,等着皇上起床。他跟在皇上的身后亦步亦趋。
皇上沉声问道:“今日朝中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并无,太子有周衍之的教导,对朝中事务逐渐熟悉已渐入佳境。”他在一旁不动声色的答道。
“看来朕百年之后,也是后继有人。”皇上扫了王徐一眼沉声道:“你说是不是啊左相。”
王徐面露惊惶道:“皇上万福之人,辅之臣炼制的长生丹定能仙寿绵长。”
“哼,你当朕服用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给朕吃的到底是什么吗?”皇上怒极踹了他一脚,王徐膝盖一痛跪倒在地上,将头一低的伏在地上,面上却露出诡笑。
“要不是没人能练得出这丹药,朕早就杀了你一泄心头之恨。”说完一甩袍袖,大步朝金殿内走去。
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的群臣皇上的气稍微顺了一些,王徐一派在左,太子和周衍之在右,泾渭分明。
国师吊儿郎当的搬了把椅子坐在正中央,半年以来每每早朝都能看到这个妖孽,拿他毫无办法,皇上只能忍气吞声视他为无物。
“皇上今年江南一带水患频发,百姓无家可归,流离失所,今年的收成也比往年少了五成以上。”说话的大臣是从王徐一列内站出来的。
皇上揉了揉太阳穴道:“允户部拨一笔赈灾粮款,此事就交由户部侍郎郭熙去办,至于具体的数目让他找太子商议。”
底下大臣有些尴尬的说道:“皇上,户部侍郎郭熙三月前因为贪/污赈灾款已被革职查办,还是您亲自批的。”
“现任户部侍郎是由周相推举的冯昼。”
皇上神情恹恹的道:“那就交由他去办。”
宁朔在椅子看着皇上不耐烦的样子,面色蜡黄,眼底青黑眼袋比眼睛都大,一副人寿将尽的样子。
王徐身后又站出一人道:“皇上,选秀女的日子又快到了,今年是照往年那般还是?”
“往年朕醉心国事,今年又有太子代朕分担些许,朕决定今年选举一批秀女充盈后宫。”
此话一出,大殿上众臣面面相觑。
太子皱眉和周衍之对视一眼,宁朔翘着二郎腿讥笑道:“有些人真当自己老当益壮,宝刀未老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究竟还有多少年岁可活。”
皇上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喘/着粗气看着他,还未开口就昏倒在大殿的龙椅上,底下传来太子的惊呼:“父皇,快快传太医。”
御书房内,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太医,佝偻着这身子给皇上把脉。片刻后他背着药箱走到桌前写下一张方子。
太子急急问道:“父皇这是怎么了?”
“无碍,只是怒急攻心,痰迷心窍。拿着老臣这张方子熬药,服下后化痰祛瘀自然就能醒来。”老太医摸着自己的胡子不徐不急的道。
穆天恒在一旁道:“太子莫要担心,臣会在御书房外守着直到皇上醒来。”
他跟着太医走到门外问道:“徐太医,皇上的身子真的如你所言,服下方子后自然能痊愈吗?”
徐太医抿了抿嘴道:“不瞒大将军,皇上的身子早已被丹药掏空,老臣的方子只是清热化瘀而已。皇上若再沉迷女色继续服用丹药,不出十年就...”
后面的话太医没有说出口,穆天恒心下了然,“多谢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