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你想要一个面目全非的唐顿吗?”
席谨河全然不把他的不礼貌放在眼里:“如果是我想让唐顿成为全国顶尖的摄影工作室,面目全非又算得了什么?”
江淮气急:“你!”
“看来江摄影师是没有这个想法,我们就到此为止吧。”说罢,席谨河站起身朝外走,江淮一把拽住他的手臂。
“你有方法让唐顿成为全国顶尖的摄影工作室?”
席谨河就这样直直望进他的眼里,缓缓开口:“革新并不是全然地否决过去,当我们害怕,我们射杀;当我们怀旧,我们拍照。”
摄影本来就是这样简单的一件事,无关黑白色彩或胶片数码。
江淮终于被他说服。
“那……唐顿是归你管了吗?《时代》怎么办?”江淮开口问。
席谨河轻笑了一声:“我不想要面目全非的唐顿,它自然还是你的,只是从工作室的利益上而言和以前有点差别。虽然你们不能再随心所欲地接工作,但长风的资源不是谁想要就能要的,而且唐顿可以直接提供照片给《时代》,对我们来说是双赢。”
江淮的嚣张气焰终于灭得只剩一缕青烟,他偏过头去不甘心地嘟囔:“谁需要你们长风的资源,总有一天我会把唐顿买回来的。”
席谨河抬手拈起桌上一张纸巾擦嘴,从左至右来回擦拭,像是一把羽毛,在缓缓动摇他的自制力:“那我拭目以待。”
……
一只略带凉意的手敷在江淮额上。
茫茫然睁开眼,席谨河就立在一旁俯身看他,像是有些动怒的模样。这男人没有穿外套,衬衫扣子还开了两三颗,那种穿正装的禁欲感完全消逝,倒显得更加勾人。江淮看了两眼就心跳加速,立马扭转过头去,席谨河的手本来已经收了回去,这回迅速伸过来捏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今天怎么出门了。”
“……你又没说我不能出门。”
“我没说你不能出门,你什么时候这么听我的话。”席谨河松开手:“我说过要写检讨,检讨呢?”
“呃……”江淮看着桌面那张皱巴巴的纸,上面还有可疑的水痕:“好像没写完。”
是一个字也没写。
“那你以后不能出门了。”席谨河放过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书房,好像真的只是来检查他有没有写完检讨书。
江淮追过去,一路讨好地扯他衣角,语气卑微:“我现在就写,你不要不给我出门好吗?”
“不好。”
席社长一闪身轻松避开他的爪子,话语掷地有声,毫不犹豫。
“喂!席谨河!”江淮追进主卧,被无情地关在了浴室门外:“你怎么能这样?!”
浴室里水声隔着玻璃门传来,闷成一团混响,席谨河只当他不存在。
江淮干脆在门边坐了下来,蜷缩成一团,嘴里低声骂他的三字经。他和席谨河是公平的合约关系!凭什么他说不给就不给?!他一没有在外面找个狐狸精,二没有天天夜不归宿,不守条约要写检讨的是席谨河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