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掌教,很会算人心啊。”在萧皓琛走出了门后,言静臣看向了躺在床上的慕容皓月,叹道:“与你当年说的,完全不一样。”
“可如今的我,已经别无选择了。”
“我此刻只希望你们能够平安,等到一切都结束了,就随我回到秦淮河去。”言静臣抹了抹眼角,低声苦笑着:“算是报应吧。他今日以我的愧意来逼迫我,就像当时,我对待你与楠笙那样。”
“哪里不一样了?善算人心?啧啧,还真是个自作多情的家伙啊。”萧皓琛此刻已站在了院墙上,通过窗台看着这一幕,“我算得准的,从来只有师兄一人。”
“正因为是师兄,所以他的身边,才会有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朋友和姑娘。不像我,在他离开武当山后,就注定是孤单一人。”萧皓琛伸了个懒腰,轻甩拂尘,朝着远处行去。
而在王府极为隐秘的角落里,有一道黑影掠过。
城门外,烟柳画亭。
白袍人折下了一枝春柳,望向护龙河上的吊桥,在等人到来。
很快,城门缓缓打开,一辆马车徐徐而来。
“见谅了。”白袍人伸手拦下马车,冲着车夫行了一礼, 随后朝着马车唤道:“师妹。”
“师兄,你怎么在这?”帷幔掀开,一名女子探出头来。
白袍人笑了笑,“你要走了,便前来送别。”
这二人便是白监钰旌和蓝楚濋了。而蓝楚濋的眉宇间尚还残留有愁意,似乎还对昨夜之事惊魂未定,“今日有早朝,师兄莫要耽搁了才是。”
“不妨,我问几个问题便走。”钰旌顺着帷幕的缝隙看了过去,发现那孩子正在蓝楚濋的怀中熟睡,便也安下心来。
蓝楚濋轻拍着孩子,“师兄问便是了。”
“此行是要去哪?”
“一路南下,去往江塘。”
“江塘城?听说此地虽然位于水乡腹地,却在数年前有过一场离奇大旱,草木皆枯,水田干涸。所幸师父及时就任此地督察,从洛阳日夜兼程赶往那里,开仓赈灾,让江塘恢复如初。师妹去那儿做什么?”
“我父母便死在了那场大旱,那么多年也未曾回去祭拜,也该回去尽一份孝心了。”
“好。”钰旌似乎还有问题想问,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敢开口。
蓝楚濋看出了他的顾虑,“师兄可还有什么要问的,不妨一并问了吧。”
“你对他的感情。”钰旌问道。
似乎在等这个问题很久了,蓝楚濋长叹了口气,“但愿此生不必再相见了。我对不起他。”
“明白了,珍重。”钰旌点头,将柳枝递给了她。
“若有机会,师兄可来江塘寻我。那里的水酒很好喝。”蓝楚濋接过柳枝,收起帷幕,“昨夜的事,多谢师兄了。”
钰旌点头,目送马车离去。
可他不知道的是,马车中的蓝楚濋,此刻已是泪流满面。
“或许离开他身边,才是最好的选择吧。”她看着怀中的孩子,叹道。
马车离开后不久,一道黑影便落到了他的身边,黑影的腰间正佩着一柄华美的剑,宛若积雪压下的枯梅,正是暮淮剑的仿制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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