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余承天看着他忽然掉下了眼泪,他的手在颤抖:“我们的家人何尝不是一样的结局。老襄鬼趁我们不在家,他做得那些事情即使我下了阿鼻地狱都不会放过他。”
韩慎点头:“你明白就好。话说,你女儿跟小谢真的好像。”
余承天一怔,随后掉下眼泪:“小欢是最像沐雪的,我每次看见她,我就眼泪直流。沐雪是遭了什么罪啊,老天竟对她这么不好。”
韩慎拍拍余承天的肩膀,安慰似的放低语气:“其实小谢离开你也好,我们身陷囹圄,却不能这么自私,将爱我们的人送入火海。”
“你说的也对。”余承天说,“那我需要知道这件事情的时间。”
韩慎看看他:“其实,时间也是随即而定的,并无确切。”
“那活动都由谁开始?”
韩慎抿抿嘴笑着看着他:“这个不能告诉你,承天,你好好活着便好,好好活着就好。”
余承天见从他这得不到消息,只好作罢,待了会儿后,这才去找了西河那边的人。
余欢在余承天离开后,她随即走进韩慎的帐篷,韩慎正背着她:“哎你怎么又回来了,回来我也不能告诉你什么。”
余欢噗嗤一笑:“您想告诉我父亲什么。”
韩慎一惊,随即转着轮椅,盯着余欢看:“你这小丫头找我什么事儿?”
余欢毫不客气的坐在他对面,坦白道:“您其实是打算单枪匹马去执行这一自己假设的计划吧?”
韩慎一怔,手不由得攥紧。
“让我猜猜你想干嘛,你是不是认为让我父亲独自一人存活,他会记你尤深,想自己寻死却要找个荒谬的理由,韩慎你这招用得好啊。”
余欢转而走到他对面:“你就不怕事情败露后,我父亲会记恨你?”
韩慎也不再假装,摆出个臭样子:“那又如何?那个时候我大概已经寿终正寝了,死后之身皆明朗啊,小丫头你还小不懂。”
余欢哼笑一声:“你这种人是如何跟我父亲交好的呢,耍阴谋诡计耍的也有很多年头了吧。
我看从我母亲那时你就开始亦真亦假亦假亦真,打的一副好牌吧。”
韩慎眼睛忽然瞪得老大:“你都知道什么?”
余欢撇嘴一笑:“你做的那些事情,刚好我都派人去查了呢。你这一辈子的假英明,都是建立在我母亲与你妻子受苦的份上,你说,你妻子九泉之下,难道不会死不瞑目吗?”
韩慎像是陷入了某种挣扎里,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他忽然睁大眼睛双手想按余欢的脖子。
余欢往后一躲:“还有你这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腿就是你老母亲得知你在外面偷欢,硬生生的给你打断了,还大言不惭的说是被敌人一刀砍断了脚筋,怎么,你脸这么大啊?”
韩慎惊讶的看着她,身体抑制不住的往前够,直到摔倒在地上,他仍旧爬着去揪住余欢的裙摆。
牙齿咬得嘎嘣响:“你到底是谁,你不是余承天的女儿,你到底是谁?”
余欢邪恶的笑笑:“我是谁?我当然是好人,而你呢,你就难逃死罪了,韩大人。”
余欢蹲下看着他,手中却拿出了短刀,韩慎吓得后退一步:“我赌你不敢杀我,你杀了我我就去给你父亲托梦,让他寝食难安。”
余欢白他一眼:“我有这么傻吗,杀鸡焉用牛刀,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自己拿上这把刀。”
片刻后,空气中出现了一丝别样的气味,韩慎却自己拿起刀往脖子上一抹。
“真是便宜你了,竟然敢这么利用我父亲,自己下阿鼻地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