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那拉氏是皇后族侄女儿,哪怕血脉不是很亲近,可凭着皇后性子,若那拉氏真是个内里藏奸,那皇后绝对不可能不管不问,任由她乾西二所里头搅风搅雨……是真有人作怪,还是弘历那小子又昏头了?
雍正黑了脸。
其实这后院之事,只要没弄到满朝皆知,折腾得皇家颜面扫地,他并不意那拉氏得宠不得宠,也不意弘历后院里女人为了争宠玩玩无伤大雅手段,不意弘历平日里多宠哪个女人一点,可眼下里竟有人敢拿着皇家子嗣大做文章,就让他不得不上心了——
面色不善一拍桌案,目光一冷再冷,“到底怎么回事?!”
“回,回主子爷话……”看着雍正火气越来越大,脸色也跟着越来越难看,赵进忠腿肚子忍不住抖了一抖,“自打福晋传出了喜讯之后,这内务之事便多是由侧福晋处理……不过这位侧福晋倒不像是个想要趁机夺权,每隔上两三日便会传奴才并其他几个管事去问话,内院里头事儿,奴才虽知道得不多,但冷眼瞧着,却也多是一碗水端得平,并不曾暗地里下什么绊子,只是,想来是这位入宫时日尚浅,对下头人有些拿不住,二阿哥那头刚好起来,院子里刚安静了没几天,这头矛头就往侧福晋身上指了去了……这话既然底下都传开了,奴才想着,福晋怕是也免不了上心……”
嗯?
雍正听耳里,记心里,目光微微一闪,“难道弘历去那拉氏院子里时候,你也?”
这是什么意思?主子爷是疑心侧福晋还是疑心自己?
“……是。”赵进忠心里一咯噔,身子跟着一震,心里是一惊,张口就想撇清自己,“侧福晋虽然接手了内务,许多事儿前头也有定例,可是毕竟如今乾西二所里头有两位主子有了身子,福晋那儿又不太平,压根没有心神来管事,四阿哥便让奴才等其他几个管事帮着看着点,怕侧福晋手生闹出了什么大茬子……”
“你那拉氏院子里待了多久,弘历就到了?”
“回皇上话……”赵进忠头上冷汗涔涔,“奴才并其他几个管事,刚到侧福晋院子没多久,侧福晋还没过来问话,四阿哥便过来了。”
“哦?”雍正眼里精光一闪,“弘历去之前可有通禀?”
“据底下人说,四阿哥是临时起意朝侧福晋院子去,未有人提前过来传话。”赵进忠有些心慌,“平日里侧福晋传奴才几人过去,也多是爷去别主子院子时候……今个儿刚好是十五,按规矩四阿哥是得歇福晋院子里,虽然福晋如今身子不便,可之前初一时候,四阿哥也是独自歇书房,是以……奴才句句属实,就是有天大胆子也万万不敢糊弄主子爷,求主子爷明鉴!”
雍正倒不至于认为赵进忠有那个狗胆,敢糊弄自己,只是对于事情撞得如此凑巧,才不由下意识生出了疑心——他是想看皇后面子上多抬举乌拉那拉家一二分,加上景娴大选时候表现,确实让他满意,他就也不介意弘历满后院都是汉女情况下,多给景娴一点体面,可是即便如此,却不代表他能够容忍景娴拿自己当枪杆子使,且还使了一次又一次。
雍正虽然就见过景娴一次,可初次印象很深刻,他心里印象,景娴是个极为知进退,识大体人,大选之时,还曾为此赞过皇后一门,自然就不愿意被自己称赞过人摆上一道,不然岂不是自己识人不清?而再者,他也不愿意相信一个侧福晋能有那般大胆子,居然敢算计到他头上来,再加上赵进忠一向都不是他摆门面上人,就是传过来问话,也多是做了遮掩……他能用暗地里人挟制朝臣,盯住宗室贵族,自然就不认为刚进宫两月不到景娴,能够有那般通天手腕。
“罢了,朕也就是随口问问。”雍正挥了挥手,止住了表忠心赵进忠不停磕头,揭过了话头,“给朕好好查查,朕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作怪,闹得朕这紫禁城成天见得不安宁!”
“奴才遵旨!”赵进忠松了一口气,心里便发起狠来,“奴才必定把这件事给查得一清二楚,必定不负主子爷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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