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本就不是什么好性子没到能够为了大局而多番隐忍,想到将富察皓祯配给小三儿也不算什么说不过去事情,反而还算是给了她一个天大便宜,于公于私亦算全活了,为防事情再生出什么变数便赶忙下了明旨……旨意意思还是依旧按照规制将小三儿封为固伦公主,尊号为和敬,只是另外又说和敬年纪众公主之中偏长,为着抚慰其它几宫剩下三位额驸便不急急下决断,等身为长姐和敬完婚之后再做定论。
此般旨意如同一颗尖利小石子将前朝后宫都卷起了千层波浪,众人都知道这富察皓祯算是跑不了一个额驸之位,可同时只要没傻到头却也皆是明白富察明玉算盘和意思,如此之下,此旨一出不由得引来了所有人一片哗然之声,而首当其冲长春宫就是亦然——
“怎,怎么会这样?!”
经逢了多年低谷富察明玉自认为心思缜密办事小心,于众人不知不觉之间便将事儿从头到尾给计算了个仔细,一切有利之处皆是朝着她以及整个儿富察家,虽然事情之中生出了小小波折,那富察皓祯很是有些不识抬举,可是她和雪如弹压之下却也算是掩了过去没生出什么大变数,富察明玉心中打着小算盘,正打算等今个儿大朝会结束之后便向弘历请旨将事儿给定下来了却此桩心事,却不料这被打发去乾清宫人还没踏出宫门口便得来了这样大出意料之外旨意,直将她给震得半天没能回过神来——
“秦嬷嬷,这是本宫听错了是不是?怎么会,皇上怎么会将硕王世子配给,配给小三儿?”
“主子……”
“皇上怎么会下这样旨?小三儿可是他嫡嫡亲女儿,那硕王世子……”
身为一个皇后,里要驾驭六宫外要扶持家族,眼见着煮熟鸭子飞走了,富察明玉心中自然不可能不气不急,而身为女人,遇事又本要感性多,再加上也不像弘历那般能够去以及论人,想着硕王世子这关键当口儿上都能干出与那卖唱歌女私相授受事情,就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直到话儿到了嘴边都冒出了个头方才觉得有些不妥,僵硬转过话头——
“吴公公,皇上,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哎哟,您这不是为难奴才么?主子爷圣意岂是奴才等人可以揣测得出来,您都猜不出个究竟,奴才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可是……”
贴身侍奉弘历这么多年,从对方还是个光头阿哥直至如今位登大宝,吴书来虽说还不至于成了人精却也处事圆滑非常,一听这话心里头就有了分寸,眼见着富察明玉不依不饶也只是赔着笑打着马虎眼——
“娘娘,有些话原本轮不到奴才置喙,奴才也没那个资格去多嘴,只是您既然问起了奴才却也不好不说点心里头话,算是全了娘娘这么多年关照。”
吴书来躬了躬身。
“您是知道,主子爷是个念旧情人,您侍奉圣驾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甭管过往到底怎么着主子爷心里头总归是有些感念,而正如您所言那般,眼下里主子爷膝下嫡嫡亲闺女儿又只得固伦和敬公主一人,与其便宜了外人自然是得将好给留给自家人,而有些话不必奴才说您也明白,这以固伦公主之尊能留京师可是天大恩典,亦是其他几宫求都求不到福分,如此,您还有什么不满意呢?”
“本宫……”
富察明玉被吴书来话给弄得心里头很是堵得慌,可是眼见着话儿说到了这份上,事儿亦已然成了定局,深知自己没那个本事不能巴巴去求弘历朝令夕改富察明玉便也只能僵硬着手接过了那道明黄旨意——
“主子,您可别气坏了身子啊,左右总归是自家人,往好了想咱们公主以后至少不会受到什么委屈,比起旁这也算好了,以后便以后再谋划吧,您可是得宽宽心呐!”
“算好了?宽心?”
富察明玉窝了一肚子邪火,想着这么些日子辛苦白费了不说还赔进了这样大一个筹码,便只觉得心里身上没有一个地方舒坦——
“本宫有什么好宽心?硕王府那些个东西倒是白得了个天大便宜,原以为能得个和硕公主就算是顶破天了,眼见着从天上白掉下个固伦公主哪有不开心不高兴?只是于他们是件祖坟冒青烟大好事,于本宫来说却是再差没有破事!”
富察明玉越说越气,抬手就直接砸了个茶盏。
“养了那丫头那么多年,原以为终于能够派得上点用场了,配个家世不错额驸,再加上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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